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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试阅 ✿] 辛艾《收服恶少》(男人本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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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爱 发表于 2019-10-23 14:44: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书名:《收服恶少》(男人本色之一)
作者:辛艾
系列:脸红红BR009
出版社:喵喵屋工作室
出版日期:2007年05月

【内容简介】

获知浪子般的大哥被掳走了,
求救无门的白铃兰只能找他。
冷酷狂妄的皇宇阳权势逼人,
她知道他一定可以救出大哥,
却没想到与大哥深交的他
以强索她的初夜为条件,
只因为大哥拐走属于他的东西,
面对他指控的背叛,
白铃兰只得无助地的任他为所欲为……

  第一章

  阒寂的夜,没有月光。

  白铃兰拉紧披肩,遮着露出的纤白手臂,她不知道日夜温差会如此大。通常七月的德国并不冷,同样的削肩洋装,印象中,那时的她,还撩起裙摆,跟母亲嚷着天气好热。

  唉,有多久没回到这城市了。

  十年前的船难,夺去她父母的生命,一夕之间,家族动荡、权位争夺,哥哥带她逃出那腥戮之夜,他说……

  铃兰,我的宝贝铃兰,纯洁的你毋需沾染那荒谬愚蠢的污秽,让哥带你离开……别再回来,这里已不属于你……

  冷风逼来,羽睫颤了颤,沾上雾气的美眸如泪眼般,十年了,她有这么久没回到家乡。

  自离开德国后,她与哥哥并没有回到母亲的故乡∣∣台湾,而是被安排住进丹麦某山区的私立学校,是一间设备完善的综合学校,因为哥哥不要她离开学校,怕被夺走他们一切的邪恶家族所伤害,所以大半时间她都待在那里。

  唯有重要节日,她才被允许回到靠海的新家。

  新家的成员简单,除了他们兄妹俩,还有老保母和一名女佣,司机则是要外出前,才会被派至家门外。

  哥哥并不常在家,他是个天生浪子,掌舵他视为生命的船,航行四海,一年通常回来两次,有时甚至是两三年都见不到面。

  但这几年,也因为哥哥的缘故,她被保护的很好,简单的生活和十年前并无不同,她一样是温室里的花朵,温顺地接受哥哥的安排,往后人生早已在规范之中,这样的生活,她不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她相信哥哥是为她好。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永远只站在受益的那方,所有邪恶的、危险的,都由哥哥一肩扛下,她长大了,也希望能替他分担些什么,心疼他总是一人默默承受。

  几天前,修女带她们实行校外观摩时,听到了件令她震惊的消息,「黎鹰号」在爱琴海附近被来路不明的船只包挟,那群人并非掠夺船上的珍贵宝物,而是要那船主人白云飞!

  白铃兰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也不清楚哥哥到底惹上了谁,只知道哥哥有困难需要帮助,而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她能帮助哥哥脱困,念头一起,脑中立刻浮现一个名字∣∣皇宇阳,她知道他一定能救哥哥。

  迷雾里,美丽的身影缓步走来,她未曾单独外出,向来都被规定在日落时分前回到家,然后不准再踏出家门半步,而学校里,修女们管教得更是严谨。

  遑论在这样的夜晚……

  静谧的街道,夜雾弥漫,她像被人丢弃似的娇弱无助。虽然她纤细、脆弱,不禁一碰的如温室花朵,但至少她没有迷路。手里握着简单地图,视线茫茫的望向前方,她轻盈的步伐,依着昏黄的路灯走,隐约可以看到远方有栋建筑物浮现迷雾中。

  见状,她加快步伐,鞋跟喀喀,在夜里听来特别清脆。

  赭红色的建物矗立眼前。听说这曾是国家的军械库,十八世纪后改建成俱乐部,供给皇亲国戚交谊的娱乐场所,以前哥哥和他的朋友也常待在这地方,只是与家族断了关系之后,他便不再踏上这片伤心地。

  一楼距离地面大约两米高,踩上石阶,耳畔传来热闹声响,白铃兰愣住几秒,抬起脸庞,尖塔的石墙上镶着的大钟,发现已是半夜十一点多,可屋里依旧喧哗不休,耀出窗外的光亮,驱赶遍地夜色。

  深吸一口气,她继续登阶,推开厚重的大门,刺眼光线令她眯细眼眸。宽阔的空间全弥漫如雾般的烟袅,她嗅到一股特殊且熟悉的味道,记得在哥哥的身上,也闻过这种味道。

  里头全是男人!他们衣着品味时尚,手里拿着或嘴边叼上的是褐色粗根,她知道那东西叫做雪茄,是哥哥以前告诉过她的,也警告她不准尝试。

  俱乐部里,设有品酒吧台,豪华撞球桌,几组沙发坐落各个角落,而最底边有座摆设流行乐器的小舞台,上面没有乐团驻唱,只传来迷幻的重低音乐。

  白铃兰看向正中央豪华大理石撞球桌。所有人全聚集在那儿,不时听见他们在窃窃私语。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刺鼻的烟味更重,不觉屏住呼吸,芙颊晕红。

  「我赌武烈这场会输。」斜靠在高脚椅的史维克,突然开口。

  「什么?」僵沉气氛全在一声怒咆顿然消失,伏在球桌做出打击之姿的武烈,猛然撇头,恶狠狠地瞪向好友,「妈的!史维克,我正在比赛!」若一不小心,他可会输了最近才订下的豪华渡轮。

  「抱歉,我收回。」史维克颔首,神情微带歉意。

  瞪了许久,武烈才稍稍平息怒气,回到撞球桌,准备继续跟对手厮杀时,突然一道银光划过空气,当一声落至撞球桌上。

  一群人全傻了眼,望着桌上那枚突兀的硬币,不懂其意。

  指间挑起酒杯,优雅的晃晃,朝向好友致意,道:「我赌你会赢。」一欧元。

  「史维克!」一阵粗吼传来。「你分明在羞辱我!」武烈丢下球杆,冲向前,怒涛骇浪地扯住史维克的领口。

  「怎么,我站在你这边,你又不满了。」史维克耸耸肩,「难道是嫌不够诚意?不然我再加码好了。」

  「加你的头!」气炸了,抡拳怒挥。

  眸光一闪,轻松躲过好友的突击,拳头重击吧台,发出巨大声响。「打人都打不好,这教我怎能信服你的球技呢。」站定身,史维克环胸笑问。

  「混蛋,老子我今天杀不了你,我就不姓武!」恼羞成怒的武烈,咬着雪茄,粗鲁的扯开胸襟,卷起衣袖,退后几步,摆出格斗之姿。

  俩人对峙,将气氛吵到高点,大伙们一边喝酒涎笑,一边拍掌赞赏,异常兴奋,彷佛很有默契的围观叫嚣,欣赏一场常见的打斗画面。

  但,一道纤影不明的靠近。「请问……」

  武烈却以为是史维克身旁的奸细,想要偷袭他。妈的,来这套。暗自狠笑,巨膀猛然往后挥去。

  「呃!」白铃兰来不及躲开,被那力道往后撞退几步。她连忙伸手抓扶着身旁的吧台,却弄倒桌上的酒杯酒瓶,她吓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恍神,脚后跟又绊到旁边的高脚椅,重心不稳,身子急急往后倒下。

  一切太措手不及了,她捂住小嘴,慌得闭上眼睛,以为会摔得四脚朝天,却跌进一个胸怀。

  皇宇阳扶住那轻盈的馥躯,他说:「小心!」看着绝伦的脸蛋,薄唇溢出的警告,却是对好友说。

  白铃兰倏地站直,红着脸,道歉:「对不起。」以为他冷硬的口气是针对她。

  室内一片鸦雀无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眸光流转,白铃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只觉得那种注视让她浑身不自在,眼眉低垂,脸颊微微发烫。一直以来,她都待在学校,很少跟学校以外的人接触,加上她读的是女校,与异性接触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为,遑论此刻这般景象。

  一阵冷沉的呼息拂过她耳际。

  她突然想起刚才的事,觉得应该跟对方道谢才是。侧身,眼一抬,正好望进他悍慑的视线∣∣那英挺俊逸的男人,瞳仁却幽黑得像团神秘漩涡,彷佛能瞬间吸走他人魂魄,让人无法多看一秒,且那浑身辐射出的强大气势,压迫人的,比其他人还可怕,她赶紧低下头,心不住慌了起来。

  刚才的一推,水蓝色披肩滑落至手肘,露出那美丽小巧的肩头,纤细的手臂,她肌肤白皙通透的彷佛吹弹可破,刚才被挥中的地方,清楚浮上一条触目的红痕,让原本还和大家一起惊愕的武烈,猛然醒来。

  武烈挪步靠向美丽的女孩,瞪着纤细的耦臂,娇脆地像禁不起一碰的花蕊,那块红润的伤痕,令他皱眉低咒:「妈的,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一吼,吓坏了白铃兰,盯着那凶神恶煞的脸,不觉往后退几步,「对不起……」以为他在责骂她把这里弄得这么乱了。「对不起……」

  武烈知道她误会了!下意识急忙伸手拉她,动作太粗鲁,正好抓上那伤口,她疼得拧眉,大掌惊得赶紧收回。「我并不是要……那个是因为我……」见她羽睫颤动,他更加懊恼了。「该死的!谁来帮我解释一下。」

  「他是想跟你道歉。」史维克笑道。

  白铃兰顿了下,见那男子懊恼的表情,这才豁然。「不要紧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嗓音轻柔飘邈。她拉起披肩,才一开口,却吸进浓烟,刺辣的灼热感刮着喉咙,柔荑赶忙捂住口鼻,抑止失礼的咳声,肩头细细颤动。

  天啊!她哭了!

  这、这该怎么办?「噢,我……」武烈很想安慰她,可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整张脸尴尬无比,白烟随着他的靠近,不断喷洒至她胀红的芙颜。

  白铃兰被烟呛晕了,很想挪动脚步,但身后那股莫名压力,彷佛正烫熨她背脊,让她僵直得不敢乱动。而她也感觉到他犀利的目光,落至臂上受伤的位置,纤细身子禁不住轻颤,披肩上的柔荑揪紧,她不知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这细微的举动,还是看进皇宇阳眼底,幽暗的眸子洗链得看不透心思。「把烟熄掉。」话出口,他浑身一震,在人群愕然看向他前,俊庞不自然的僵硬很快恢复。

  「我?」武烈指着自己,错愕地看向皇宇阳,「烟?」他不懂好友说这干么。

  「没错,就是要你把烟丢掉。」史维克走近他们,顺便丢个水晶烟灰缸给武烈,意味深长地瞅了眼好友更加冷漠的神情。

  周围的只要有拿烟,全往烟灰缸里捻熄。

  武烈脸色青红交杂,激动地拍头大叫:「天啊!这可是Behike,不假他人之手,全由费尔南德斯一人卷成,而且限量生产四千根,你们疯了!」

  牛眼瞪大,不肯妥协。但见到大伙目光的聚集处……

  被他误伤的小美人,眼儿沁泪,眉心轻拧,精致的容颜异常红艳,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全落在她,捂住口鼻的柔荑连忙放下。

  「我没关系……咳……」她急于想解释,但一开口,又被烟呛得轻咳了几声,随即说:「对不起……」

  双手举高,武烈觉得自己如临大敌,「我投降,投降。」随即往烟灰缸里捻熄,谁教他先打伤这小美人,为此牺牲还算值得。

  不过,话说回来,阳那小子有必要这么严厉吗?

  埋怨地瞪瞪皇宇阳,却赫然发现好友目光从一进俱乐部里,就未离开过她身上,一如现在。那专注的眼情,令人匪夷。

  史维克扭开瓶盖,递上矿泉水,「请问你有事吗?」语气温煦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优雅自信。

  她颔首道谢,喝了一口,顺顺气息。眸光迷蒙,盯着优雅的男子,发出轻细的嗓音:「皇宇阳……我要找……」空气瞬间凝滞,一股怪异的气氛压得她话说到一半。而所有人的表情像刚刚才发现到她存在时一样。

  眨眨眼,绝伦的脸蛋闪着不解。白铃兰不清楚对方为什么突然笑了?也不明白粗犷男子为何要向她身后的男人挤眉弄眼?还是她说错了什么?

  她侧身,对上唯一未变的男子,极具侵略性的刚硬俊脸映入她眼帘,颊际又不争气的漫上红晕,红唇吐出话语:「请问他在吗?」询问口气近似喃语。

  皇宇阳盯着她赧红的小脸,没说话。

  被他看得芳心无措,白铃兰局促地低下头,却对自己突兀举动感到懊恼,她应该抬眼再对上他才是,但那悍慑的视线不住令她退却,此刻娇脆的模样,像处在叉路中惴惴不安的小动物。

  「有什么事吗?」史维克温煦的替她解围。

  「对呀,要找『皇宇阳』做什么?」武烈故意强调那三个字,贼溜溜的眼睛暧昧地眨呀眨,对俩人的关系感到高度兴趣。

  好玩好玩!这女孩儿挺有胆的,俱乐部里全是野兽,还有勇气只身前来,且指定要皇宇阳。再说,好友身边不断的莺莺燕燕,也没见过像她这样直接闯进来找他,因为这里可是女人止步的禁地。

  「我有急事,一定得见到他。」

  「有多急?」粗掌搓揉,眉眼挑动,一脸看好戏的诈样。

  「拜托,让我见他。」白铃兰娇柔的嗓音透着坚持。

  「可是这个……」摩娑下巴,武烈佯装苦恼状,接着转身朝向皇宇阳问道:「你觉得如何?」他料定好友绝对会拒绝,依那古怪的坏脾气来看,怎可能让自己的女伴在此撒野。

  沉暗的目光扫过武烈,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长腿迈开,往里面走去,大掌一推,硕长身影消失在门后。

  白铃兰怔愣了下,凝望那扇门,绝色容颜闪着一丝不解。

  「小美人,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回首,不明的看着武烈。

  他比着,道:「你想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呃!」美眸睁大,「他……」语气惊疑,带点不确定的无助。

  「走吧,他不喜欢等人。」取下那快被捏溢出水的瓶子,史维克的手轻置在纤细的肩上,领她走向那半掩的桃花心木门。

  送走那美丽的倩影,武烈赶紧把门合上,然后低低窃笑,转身走向那群和他一样期待后续发展的好友们,奇怪问着:「你们不觉得阳那小子很怪吗?明明旁边有个休息室,而且也知道那女孩不喜欢烟味,却偏偏选上这间雪茄室。」若不在意那女孩,为何刚才还要逼他把烟熄掉。

  啜了口酒,史维克缓缓说:「那是因为他有话对我们说。」

  「有话对我们说!」好友玩味的表情,让武烈更想知道。「那他想说什么?」

  「他说,他并没有妥协。」虽然他见了她。

  ☆☆☆

  踏进房里,独特的气味扑鼻而来,白铃兰仰颈望向昏黄的灯光,一时间无法适应,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身后传来碰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回首,才知道是关门声。

  这里头好暗!

  眨眨眼,柔荑按着略急的心跳,她拾级而上,软哝女声伴随简单的贝斯,低低回荡耳畔,踩上楼梯顶阶踏垫,才知道这是一间雪茄室。

  宽敞空间,采用开放式。昏暗的黄光细洒而下,略勾出深紫的波斯毯,酒红的木质装潢,宝剑、猎枪、古画……每一处彰显着独到的匠心,中央的黑色大沙发,包围着一只长方形玻璃矮柜,里头正透映几瓶价值不斐的烈酒。

  房里最奢华的莫过于前方这片墙柜,偌大的墙面全作成雪茄柜,各种品牌井然有序地陈列其中。

  白铃兰轻蹙眉心,以为会有股呛鼻的味道,怎知沁入鼻间的,是馥郁的烟草气息,那应该是雪茄独特的芳香。她不讨厌这种味道。

  「怎么跑出来了?」

  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白铃兰一怔,回过头来,看见角落有张独立黑色躺椅,而那叫做皇宇阳男人正坐在其中,面朝她,狭长的锐眸却盯着手中的雪茄。

  「他不是不准你出来。」他说,长指轻按充满弹力的烟身,欣赏它的颜色和长度,放置鼻端嗅时,黑眸抬起,瞅着眼前美丽的女孩。她傻愣愣的望他,似乎还未进入他的话题。

  视线敛起,他缓缓开口:「丹理斯。」

  那是她读的学校!而且他还知道她被限制出校的秘密。她睁大眼,红唇轻启,问:「你知道我是谁?」

  依稀感觉到那薄唇微扬,他没说话。

  当初把她安排进入这间神学院,无非是要隐匿她的行踪,哥哥从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事,除非是他信得过的人。皇宇阳在哥哥船遇难的第一时间,她脑海中不知怎么,浮现的名字就是他。她觉得这男人有办法救哥哥脱困。

  白铃兰走近,发出的细嗓有些急切:「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轻盈的脚步,落在他伸直的长腿边,她屏住气息,披肩口的柔荑揪着。

  「你哥的事?」

  她一诧,继而点头。原来他也知道哥哥的事!白铃兰挪近身子,担心的问:「我哥会有危险吗?」情绪略微激动。

  听到这事,她吓得不知所措,不知该找谁?又能找谁帮忙?她更不能向同学诉说此事,因为哥哥常告诫她不准把他们的身世告诉其他人,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忍着,压抑得心都疼着。

  美颜上流露出复杂神情,有种渴盼、有种不确定,眸光却出奇坚毅。「我想请你帮忙。」她认定他是唯一能救哥哥脱困的人。

  皇宇阳打开木制烟盒,将雪茄排序其中,合上,落了锁,放至身旁的矮桌,从头到尾不发一语。

  「帮我,拜托。」求救般地盯住他,喃语。

  他开口,缓道:「如果我拒绝呢?」

  这答案令她意外。白铃兰瞅着他淡漠的侧脸,试图找寻一丝可行的机会。

  抬眼,他再问。「如果我拒绝呢?」

  她轻颤,「你不会拒绝的。」这语气和眼神她似乎曾经看过,但太模糊了,她不确定那人是否是他……

  「你这么笃定?」挑着浓眉。

  「因为哥哥是你的朋友。」

  「朋友!」黑眸下沉,笑应一声。「你觉得他是吗?」

  对上凝肃的神情,羽睫隐隐颤动。「不是吗?难道我猜错了?」见他幽黑的双眸带出的寒光,白铃兰更困惑了。

  她知道哥哥有一群好朋友,虽然没见过他们,或许有见过,只是她印象不深。但她不会记错的,因为她常从哥哥口中听到他们的事情,特别是叫皇宇阳的这个男人。「我以为……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

  冷声打断:「住口!」他起身,站在她面前,姿态高傲,吐出的冷嗓近似严厉。「你明白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吗?」

  白铃兰吓了一跳,对他略微激动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垂头,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咽下惶恐,白铃兰应声点头。「明白。」

  他说:「那怎么办?有人却不懂这基本道理。」那嗓音低柔的,却使人精神紧绷起来。

  她怔望他瞬息变化的表情,闪动的美眸带着不明白的脆弱。

  「想知道吗?」俯身,他唇快碰上她的,白铃兰惊得避开,薄唇略勾,鼻端抵在她耳畔,沉声开口:「你想知道那人是怎么背叛朋友的吗?」

  见那绷凛的峻脸闪过一抹讥诮,难道……他指的是哥哥!

  白铃兰微愠瞪他,摇头,不想听他暗喻的嘲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背叛朋友,她相信哥哥不会做那种事。

  「不准摇头!」粗鲁扣住她洁腻的下颚,严厉的眸光直视绝美容颜,警告道:「没有亲眼查证过的事,就不许妄下定言。」

  下意识的问了句,小小声地,几乎不可闻。「那……哥哥做了什么?」那双迎视他的澄澈美眸,却无比坚定。

  眼对眼,他似吻非吻地触碰她的唇角,严厉的控诉一字一句地侵略她嘴里:「他带走了我的女人。」

  第二章

  他带走了我的女人……

  呼吸凝滞,美眸震惊地睁大,望着极怒的他,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白云飞,我亲爱的好兄弟,暗地里无声无息地,夺走我皇宇阳的东西。」离开她,居高临下地冷睇那张娇脆美颜,「所以我还能当他是朋友吗?」

  白铃兰深受打击的说不出话来,纤细的身子不住颤动,他撇了撇唇,戏谑地注视她的脆弱,有种报复似的快感。「他是贼,是个道德沦丧的海贼。」

  「不!不要这样说……哥哥不会这么做的,他不是那种人……」她摇头,不相信他的话。「不会的……」

  他慵懒冰冷的反问:「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有人要拿他的命?」

  这话残忍的劈进她心坎。

  眉心一寸一寸紧蹙,她瞪着他,退后几步,红唇颤动,「这么说……是你、是你派人……」不敢置信这戏剧化的转变,她以为帮得了哥哥的男人,竟然就是想夺取哥哥性命的坏人。

  「住口!不准拿我跟那贼相提并论。」俊脸冻结严霜,皇宇阳鄙夷的警告:「再说,排队要他命的人多得很,无需弄脏我的手。」

  神情一恍,受伤的美眸沁出泪水,红唇掀动,重复那句话。「不可能……哥哥不会的……」无力而绵长地摇着头,细弱声调跟着逸出红唇。

  皇宇阳冷哼,认为她是不自量力,想为自己的哥哥辩解,却不知怎么开口。他可以不屑的哼笑要她马上滚,或是继续打击她的脆弱,但不知怎么,那抹坚持,彻底惹恼了他。

  伸手攫住皓腕,用力一扯,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困进他胸怀。「你知道我的东西落进海贼手里,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吗?」语气冷诮而尖锐。

  「放开我!」白铃兰觉得这男人疯了,真疯了!她讨厌他,讨厌他批评哥哥的轻蔑神情。

  攫住她的拳头,压向自己胸膛,也拉近俩人间的距离,皇宇阳手抚着她的脸,慢慢移至她颚缘,冷寒的气息逼近她恼红的颊容。「你想知道,你亲爱的哥哥是怎么照料我的东西吗?」

  他口中说的东西,是指那素未蒙面的未婚妻,他们虽然还没订婚,不过快了,但却有个贼从中破坏,偷走了她,而那个贼就是他的拜把兄弟,这女孩的伟大哥哥∣∣白云飞。

  虽不明显,但她知道他在生哥哥的气,而不是被抢走的那女人。

  避开他轻浮的眼神,白铃兰放软口气,试着想努力跟他沟通:「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觉得这一切似乎还有挽回的机会。

  他但笑不语,笑意猖狂。瞅着她,那澄澈不染纤尘的美眸,不愧是被细心照料到不懂世事。「我纯洁天真的好女孩,就这么信任那贼般哥哥的所作所为。」冷言酸语。

  不!她错了,是她看走眼了,以为他不是那样子的人。神色一闪,皱凝眉心,她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跟他说,那双眼已被愤怒给蒙蔽了。

  推开他,旋身,往楼梯口走去。

  黑影悄然无声逼近,在她踏下一个楼梯时,耦臂被他攫住,「要去哪?」

  「放开我!」

  眯起黑得深沉的瞳仁,皇宇阳盯着那愠红的脸蛋。「不是来求我帮助你哥。」神情沉峻。

  箝制的力道弄痛她,伸手扳开那大掌,「我要回去。」语气说的很重,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帮的。

  「如果,我愿意答应你的请求?」

  顿了下,不确定的回望他,白铃兰眸光闪烁,游移了一会儿,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寻什么,但那淡漠的脸庞看不清任何表情,甚至没有情绪的平稳内敛,就像之前在外头那样淡然,不过却又有一点不同。

  手背划过那怔愣美颜,停至精巧的下巴,轻柔挑起,黑眸坦然与防备的她对视,他缓缓吐道:「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呢?」

  她说不出话,心里觉得好乱。轻咬红唇,扇动的羽睫下,眸光既困惑又脆弱,该相信他吗?

  「你好美。」明明很突兀,他却说得自然。

  闻言,娇躯一震,瞠圆的美眸盯着他。

  「难道没有男人这样对你说过?」

  他深浓的呼吸,令白铃兰无所适从,头顶上两道炽热的目光,让她浑身紧绷。耳畔同时传来一道声音:离他远一点!白铃兰摇头,不明白他的转变,心乱了。

  「我想吻你。」

  白铃兰一僵,呼吸凝滞,脑袋空白。

  娇脆的身子在他怀里轻颤,皇宇阳轻声继续说:「我要吻你。」嗓音低哑性感又带点邪味儿。长指按上丰润的红唇,揉弄,柔软触感引来他的喟叹:「好想尝遍你口中甜美的芬芳。」

  她揪紧柔荑,芳心无措,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对她,也不清楚该怎么面对……

  别开脸,低垂眼帘,视线凝在他鞋尖,惴惴不安。「你不是说要帮哥哥。」发出清润的嗓音,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语气。

  「要怎么帮?告诉我该怎么做?铃兰。」喊她名字的时候,好轻好柔,让人心醉……

  她慌了,澄澈的美眸不知该看哪儿好,想佯装不在乎,芙颊还是不争气的烫出迷人的红晕。

  饶富兴味的瞧着她一脸绯色,他笑了。

  察觉到他喉结些微的滚动,她抬眸,他果真在笑了,笑得无声无息,白铃兰咬着红唇,心烫的发慌,下意识挣脱他手,直觉应该立刻离开他才是。

  力道缩紧,他不肯放,挑起精巧的下巴,他注视她,目光邪魅深灼,就在她娇羞的想逃开时,皇宇阳贴近那耳畔低低说了:「夺走我东西的叛徒,我应该帮吗?」语气陡地变了,不同他脸上的和颜悦色,硬梆梆、幽沉沉的。

  回眸,映着他冷冽的凝睇。讥讽的笑意,使她血液僵凝,这刻她才终于明白,刚才一切只是在戏弄她罢了。

  泪水凝聚,「放开我!」气恼的低喊。她讨厌他,讨厌极了。

  「办不到,我不会让你这样离开。」大掌扣住她脑勺,俯首,吻吻那苍白容颜,缓缓地、不容她抗拒地,移至圆润的耳珠轻含:「今晚,必须有个交代。」

  神情一震,她瞪着他。

  「铃兰,我美丽的女孩……」长指描触性感的锁骨,白铃兰一僵,伸手扯住他的大掌,拉开。「你哥欠的,我要你一一偿还。」轻狂的笑声在她耳边扬起。

  「拜托你不要这样……」退开身子,她揪紧披肩,避开他无理的举动。

  「拜托?若我的东西向那贼说这话时,你想,他会放过她吗?」那不是问句。

  他太了解白云飞,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想跃跃欲试,因为那男人是个贼,海里最狡猾的贼。

  柳眉轻蹙,白铃兰昂起绝美容颜,直视那讥诮的俊庞,吐出心中的疑虑。「如果说……他们俩人是真的相爱呢?」

  目光一凛,脸色愀变,他几乎是怒瞪着白铃兰。

  大掌下意识地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她疼得拧眉,红唇再次问:「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办?」那嗓音柔细,近乎喃喃自语。

  眸光一寸一寸加深,睥睨她,瞳仁燃烧着恨意纠结的怒火。「那我只好毁掉你。」

  ☆☆☆

  话落的同时,他猛然抓紧她皓腕,粗鲁地将她拖上楼,不容她反抗,大掌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直往角落的黑色躺椅走去。

  愤而一甩,那连贯动作迅速地让人措手不及,白铃兰一个脚步不稳,跌进了躺椅,肩膀撞上矮桌角,「啊!」尖锐的痛感令她吃痛低吟,美眸沁泪,她不知道刚才那句无心的假设,会让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请你冷静下来……」迎上那对森冷的彷佛想置她于死地的眼神,努力克制身子不要颤抖,却徒劳无功。

  冷嗤一声,眸子寒光闪动。「冷静!呵,请你告诉我,当你的东西被抢走,且永远回不来,就算回来,也不再完好如初,这样你还能保持冷静吗?」他语气尖锐的不可理喻,她知道不论再说什么,只会不断加深他的恨意。

  白铃兰急急起身,想逃离那怒狂的他。

  还未站稳,她又被推倒在躺椅上,他说:「你要去哪儿,兰儿。」魔鬼般的低嗓,击碎她的脆弱。大掌取走她身上的披肩,丢至后方,在她爬起身前,庞大躯干压了下来。「今晚,你哪儿不能去,因为你要为他赎罪。」

  推不开他,困在他身下,白铃兰害怕着,「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抵住他胸膛的柔荑无助颤抖。

  「谁教他是你哥哥。」皇宇阳扣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庞,盯着她的眼:「因为他是你哥哥。」语气严厉地重复。抚摸那绝伦脸蛋,想像白云飞得知后气急败坏的模样,报复的念头更加深刻。

  毁掉她……

  泪珠淌落而下,白铃兰埋进掌心,难过的低泣。她走不了……她不该来的,不该来找他的,后悔之前那仓促的决定。

  「不许哭!」抓开柔荑,眸光直视被泪水浸湿的容颜,他态度强硬。

  她哭得更伤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疾落,看得他心浮气躁,瞪着那哭的柔肠寸断的她,心里竟然还该死的替她不舍。

  皇宇阳一震,对那奇怪的念头,觉得生气、觉得恼了、觉得很不是滋味。黑眸沉峻,俯首,堵住红唇,大掌探进她脑勺压向自己,急急堵去那令他心烦的哭声。

  强烈的气息贯进她口鼻,白铃兰震惊的瞪他,别脸躲开,他追逐她的唇,衔接住。她用力的捶他、打他,皇宇阳不为所动,唇更加堵紧她的嘴,他咬痛了她的舌尖。

  白铃兰气得拉扯他浓密的发,「住手……」她嗓音哽哑,从俩人衔接的唇中传出。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他太可恶了,为什么要伤害她?

  扳开他发中的柔荑,定在她发顶,幽沉的嗓音在她嘴里说:「不准反抗,否则……」无顾他的警告,她狠狠地咬破他唇,血腥味蔓延俩人的口中。

  蹙眉,皇宇阳终于离开她微微红肿的唇,盯着她的眼。

  「你咬我?」这指控说得很轻、很柔,却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幽黑的双眸,浮现曾未见过的严厉,白铃兰惊愣,看着红液不断沁出的下唇,她慌了,「我不是故意的……」羽睫闪动,不知道该怎么平息他的怒意。「对不起,我真的……呃!」

  大掌朝向她领口,蛮力一扯,扣子随之飞开,大片雪白跃进那冷冽的眸底,一切都太突然了,白铃兰大惊失色,欲伸手遮去敞露的胸口,却被他箝制住了。

  撑起胸膛,俯视她半裸的上身。这简直不像人间有的肉体,他阅历过无数多的女人,却没有像她如此完美过了头。那肌肤洁润白皙如凝透了的脂,柔软无暇而富有弹性,是能引诱男人犯罪的完美胴体。

  明明一件素雅的胸衣,穿在她身上犹如撩拨野性欲望的性感内衣,托挤出的水漾诱人弧度,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令他感到有种窒息的晕眩。

  低首,在那深沟之间印上个吻,浅浅的红印,带着他的血迹。对上惶恐的美眸,薄唇扬起,那高傲深浓的眼神,给了一个信息∣∣亲手毁掉她。

  「求求你……」惹人心怜的眼神,在这刻,却成了无可救药的催情剂。

  罩上那高耸的左胸,隔着胸衣缓缓摩挲,感受她急促的心跳。「求我什么,嗯?」魔魅般的犀利视线像着了火,想把她瞬间燃烧殆尽。

  「求求你……」她瑟缩了下,颤抖的嗓音近乎绝望。

  「我说了,今晚必须有个交代。」探进胸衣里,擦过柔嫩蓓蕾,她哼闷了声,娇躯扭动着,他压制住,森冷邪笑,继续完成手边动作。

  掏出整团莹白漂亮的乳房,坦露在蕾丝外缘,供他饱览。「我要你替他偿还。」皇宇阳朝娇脆的顶端吹气,慢慢的、绵长的,欣赏她的羞愧难堪。

  白铃兰惊震,纤指陷进掌心。她不再哀求,开始反击,但双手被箝制住了,无法阻止他邪恶对待,激动的抗拒下,使丰盈的乳房跟着颤晃。

  那勾人心魄的波动,令黑眸紧眯。他啄吻她唇,柔语哄劝:「别再白费心力了,兰儿。」嗓音浓烈沙哑的如喘息。

  别开脸,铃兰抖颤不已,感觉到灼热的大掌覆上她的,若有似无地刷拂揉动,咬唇,颤弱地瞪着深紫色的地毯,但当那粗砺指掌,揉捻着娇弱的乳头,白铃兰一僵,呼吸凝滞,电殛般的冲击令她抽紧了背脊,她无法再佯装下去了。

  「住手!」愤怒,全咬在颤抖的红唇上。

  他却掐得用力。「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拉扯那绷凛烫手的红蕾,森幽的冷睇。

  她痛得弓膝,往那鼠膝部位上顶,而皇宇阳早有防备,巧妙地避开一点角度,大掌按住那攻击性的膝盖,往外一扳,健实的躯干挤入她双腿间。他微微摩动,她惊慌颤抖,贝齿深陷红唇。

  凶昂的雄伟随着他恶意的顶动,不断撞击她娇弱柔嫩的腹地,瞠大的美眸盈满了恐惧,他邪笑,湿热的吻直逼而下,伏在她胸前,唇落至她晃荡的粉红乳尖,轻轻含吮。

  「不……」她抽气,抗拒地扭动身子,可他的唇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她,衔接得更紧,羞耻的泪如雨下。

  娇嫩的乳蕾在他嘴里弹跳,那滋味甜美的令他喟叹,柔滑软嫩,带着沁暖的花香味儿,蛊惑了他所有神经感官,皇宇阳觉得不是滋味,突然疾疾的吸吮。

  她疼得叫了起来,反抓箝制的大手,指尖深陷他的手背,印出沁血的痕迹。

  放开她,对她激烈的反应而满意扬唇,「原来你是会伤人的小野猫。」对于手背上的抓痕,无痛不痒的像没事人似。「不过,我喜欢。」迎视她的怒瞪,他恶质的笑了。

  吻吻那红灩的乳头,爱怜过的熟透色泽,令他视线深灼,张口含住,在她扭身退缩前,舌头卷里住她的颤动,极至细心温柔的舔吮爱抚。「我喜欢……」

  「唔……」娇躯绷凛,意识混乱,呼吸梗在喉间,舌头故意在峰顶兜转挑弄,白铃兰惊惧地抖颤,有点晕眩,纤弱的肩膀不住内缩,压抑着想弓起身子要不够他的羞耻冲动。

  啮咬一口,惩罚她的倔强,皇宇阳上移,凑向她的脸,吻那柔润的唇,他说:「不许压抑。」

  抖颤地仰脸,躲开他的吻。白铃兰瞪他,羞愤的泪意在眼眶打转。

  「顽强的女孩。」撇了唇,冷傲的他,禁不起别人对他挑战。

  拉下胸衣,让另一边未受宠遇的乳房弹晃而出,在她惊怒的瞪视下,迅速解开自己的衬衫,丢至一旁,昂起胸膛,用刚硬躯干直接触揉她细致柔腻的娇躯,贴触的一刹那,他粗哑的哼闷。

  起初只想将对白云飞的怒气加诸于她身上,但怎知这一切似乎已经失控了,沦陷在对她所产生的纯粹欲火……

  放开皓腕,大掌撑在她腋下两侧,结实的胸膛如浪般,来回不断擦滑她柔颤的雪乳。「兰儿……我的兰儿……」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震出。

  庞大躯体压在她身上,沉重得令她无法喘息,柔荑抵在他肩膀推拒,他却压揉得更重,乳房禁不住的肿胀发疼,「走开……走开……」她难受的摇头,指尖陷进粗硬的肌里,急细的喘息近似哭泣。

  粗喘,他全身是汗,该死的柔滑细致触感,让汹涌的欲望绷凛至高点,让庞大躯体难耐的疼痛震颤着。大掌来到柔嫩的大腿内侧,顺着她的战栗不断上逼,丝裙被推了上去,隔着微湿的底裤托住她。

  「住手!」她惊惧的低喊,连忙挟紧双腿,他却不肯放过,抵开她腿撑开,长指挤入,掐住嫩湿的花蕊,想要弄痛她。

  她叫了一声,粉拳捶打着他,依旧挣不开他铁烙般的箝拥,动弹不得。「不……不要这样对我……」感觉到那长指钻痛她,铃兰呼吸凝滞,摇着头,被侵犯的羞耻感觉令她难过掉泪。

  俯首,凑向她,吻她柔润的唇,白铃兰扭开脸,拒绝。

  她太紧了,他只能微微移动,充满欲望的低嗓吐在她唇边:「因为他是你哥哥。」拇指轻捻那粉红色的花蕾,另一指继续探索着。

  白铃兰咬唇,强烈颤抖起来,撑裂的灼热痛感紧逼而至,她拧着额心,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

  皇宇阳亲吻她紧闭、翘睫颤动的双眼,再次强调:「因为他是你哥哥。」指间继续爱抚她,动作却不如嘴上的强硬,轻柔慢温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她呜咽着,浑身颤动,沁血的红唇逸出细弱呻吟,太多来不及处理的情绪在她体内翻搅着,她只好脸埋入双手之间,颤动的肩膀释放出她激动的心情。

  「我错了吗……」她问,低低切切的哭声娇脆无助:「我做错了什么……宇阳哥……」

  皇宇阳神情一顿,猝然停止动作。

  睁开眼,凄迷的水眸凝望着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无助的声音细弱飘邈。

  瞪视那不染纤尘的美眸,他震撼的说不出话,胸口更是不觉揪了下,离开她的娇躯,站起身,他走至底边,肃穆地瞪着墙面上挂着的宝剑,硕壮的身躯僵硬绷凛着。

  那三个字让他全醒了。他不是她的哥哥,她不配这样叫他,自从白云飞背叛之后,就不再是了,他应该报复那叛贼才是,用最凶狠残忍的方式,伤害蹂躏白云飞最疼爱的女孩∣∣白铃兰。

  但他做不到……

  皇宇阳皱眉,指掌间温热的湿润,传透着欺辱过她的事实,脑海中兜着的全是伤害她的画面,尤其是那细小到几乎听不见的低泣,在他身后响起,却立刻让他思绪整个烦躁成团。

  「出去。」神色一沉,不耐烦的嗓音显些暴怒。

  娇身急颤着,白铃兰低头整理衣服,但扣子被他扯坏,遮不住吻痕遍布的胸口,眼儿沁泪,紧捉领口的柔荑不住抖颤,挪动身子,踏上地毯起身的那刻,她险些站不稳。

  走得有些仓皇,就怕多待一秒,那可怕的男人会随即变心,她很想加快脚步,但却使不出力,扶着栏杆,边抹去泪水,视线依然迷蒙。

  白铃兰忍着腿间的疼痛,颤巍巍地走向门边,柔荑碰上把手时,他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我不会帮夺走我东西的叛贼。」语气幽沉沉,带出一种不明的愤怒。

  白铃兰一凛,屏着呼吸,回望那逆光的背影,红唇逸出:「恶棍……」那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见,但他还是听见了,且清清楚楚。

  「白铃兰!」扭头怒瞪,但那人儿已消失门后。

  一拳击向墙面,皇宇阳重重一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生气,是从何时开始生气的,也不清楚兜在心口上的是怒火,还是什么鬼东西,反正那过度的刺激,让他闷得想大声吼人。

  Shit!

  第三章

  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要伤害我……

  抓起酒杯,狠狠地灌尽,灼热的刺感从喉咙延烧而下,狂傲的长眼皱眯,耳边又回荡那教人心烦的声音……

  我做错了什么……宇阳哥……

  金澄澄的阳光洒落而下,映在一张抑郁沉峻的脸庞,皇宇阳瞪着窗外的景,清晰的哽咽声,像外头那烦人的蝉鸣一样,猖狂地占据他耳膜,搅乱他思绪,怒哼了声,大掌下意识地拢紧,几乎要捏碎水晶酒杯。

  思起那双直视他的澄澈透亮眼眸,不染纤尘地像控诉着他万恶的罪状,而红唇逸出温柔的喃语,听进他耳里却有极大的杀伤力,她竟敢说他是……

  恶棍!

  酒杯重重一放,窗台发出沉闷巨大的碰撞声响,瓶身略微跳动,里头的褐色汁液轻晃,紧抿的双唇隐约抽动着,似乎咒念那个名字。

  叩叩!敲门声紧接而来。

  墨眉蹙起,房门被推开之际,所有懊恼愤怒的情绪,全褪去那张冷冽的俊脸。皇宇阳喝着酒,神情淡漠。

  「这么早就躲在房里喝闷酒,真不像你皇宇阳会做的事。」史维克瞅看好友燃火似的背影,眸底闪过一抹诡光。他优雅地走进,手里拿着一盘美味的佳肴,迳自坐落房里唯一的单人沙发。

  「你来做什么?」不耐烦的嗓音,挟带清晰的怒意。

  「谁教你好几天没出现,也没回去请安,让你那亲爱的皇奶奶非常担心。加上外头那甚嚣尘上的八卦,说什么皇家娇贵的孙公子被女人甩后,整日以泪洗面、赖酒维生,几乎是自甘堕落到了极点……这一听,可让老人家急慌了,但又不知如何安慰你,所以只好马上推派小的,要我过来安慰之余,顺便打探实情,以便交差。」

  扫过桌上空倒的酒瓶,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史维克眸光发亮,玩味的笑意加深,「可见这似乎所言不假?」

  皇宇阳没搭理,替自己倒酒,拿起,一仰而尽,彷佛喝着的是杯白开水。

  「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你又不喜欢人家。不然,当初为何还极力抗拒这门联姻。」

  放下酒杯,桌子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冷道:「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去碰,就算是被搁置仓库里的废弃物。」

  「是吗?」史维克不以为然,咬了口熏鸡三明治,美妙的滋味化在嘴里,他咽下去后,续道:「那么,为何在事发当下看不出你有任何不满,且愤怒到有想报复的念头,可是在某人登门时,你却把所有的错出在那女孩身上,让无辜的她为代罪羔羊,呵!这一切似乎有些吊轨?」

  倒酒的动作一顿,对好友急于探究那天的事而感到非常不悦。

  在一起多年,他们早有了共识,明白什么东西可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触,除非有人就是想被拳头抡洗一番。

  那想透视的兴味眼神,让他有种被严重侵犯的愤怒感,但皇宇阳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清楚好友来的目的绝非简单。不能让他称心如意!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冽的眼眉又更沉峻了些。

  盯着那冷然的神情,久久,史维克突兀的说:「唉,我可怜的女孩……」

  眉峰聚拢,皇宇阳听得不甚滋味,眺望的阒黑眸中隐燃着火光。

  想起那晚,白铃兰跑出去的那晚,史维克追出去,抱着她,温柔地拭泪,还脱去身上的外套替她披着,然后开车送她回家……这一切全看在他眼里,而他也觉得史维克现在分明是蓄意,似乎想刺探他的心意。

  荒唐!

  他才不会中那无聊的把戏。琉璃窗扉倒映的脸色阴沉,一股非常不快的感觉袭上心头。

  「无辜的兰妹妹……唉,一定躲在哪儿伤心哭泣……」怜惜般的叹息随着果汁没进喉咙。

  忍无可忍了……

  阴鸷的瞪视好友,皇宇阳毫不掩饰内心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他亲昵地叫她名字的时候。

  「为什么不帮她?」迎视那张勃怒的狰狞脸孔,史维克饱含深意的问。那挑衅的眼神彷佛在说:你喜欢她?

  「不可能。」皇宇阳语气强烈地道,不知是回应史维克的话,还是那话中话。

  「就这么狠心,他可是她唯一的哥哥。」优雅的咬食,模糊的跟着出声。「若这样……我只好出手。」

  「你说什么?」眸子一闪,迸出愤怒火光。

  「要吃吗?」史维克拿起另一半三明治,微笑看着严厉的面容,故意带离话题。「你家的大厨真不是盖的。」

  「史维克,你刚到底说了什么?」那质问的口气,几乎是咆哮出口。皇宇阳皱眉,神情愠怒,似乎要动手打人。

  「不行吗?」眯起眼,讪笑的反问,史维克知道好友早已听得清楚。

  皇宇阳昂起下巴,低睨好友,刻意装做不在乎,但绷凛的表情却像在压抑什么似。

  「铃兰……那个女孩……」盯着好友愀变的脸色,嘴角扬起耐人寻味的笑意。「曾经云飞似乎有意把她交付给我。」说话的语调像在谈论新进的雪茄品种一样轻松自然。

  但皇宇阳表情却是僵愣,被击中死门,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如何?」

  没说话。

  「你觉得,我该接受吗?」

  歛眼,他僵硬的挤出一句话。「那不关我的事。」嗓音冷着。

  「基于朋友的立场,你似乎该有些建议。」连珠炮似的一个又一个问题接着问,尖锐直接地让他承受不住。

  「随便你。」阴沉的嗓音怒喝而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不在乎。

  耸个肩,嘴角微勾,史维克一口吞掉手中的三明治,难得的豪迈吃法。他拿起餐巾,擦拭双唇,也觉得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起身,史维克缓步朝门口走去,虽然锋芒在背,他依然走得优雅,扭开门把时,像想到了什么,转头盯着怒不可遏的男人。

  「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动到『我的』女孩。」他笑道,脸上充满兴味和和煦的笑容,但是那双桃花般的眼神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皇宇阳也瞪着他,暴怒遽升。

  「而云飞的事,就由我来作主,反正以后……我和他也算是自己人了。」史维克提唇,眸色一软,脸上闪过一丝谜样的笑意。

  五官一拧,狭长的眸闪着寒瑟的厉光,皇宇阳无法不去握起拳头,手背上更是隐隐浮现青筋,为了避免自己失控冲上前打去那张挑衅的笑脸,他选择移开目光,闷哼一声,回身面对窗外,怒极。

  但那人却故意似的靠近他赖着不走,这脚步声显得闲适又优雅,却令皇宇阳听来烦躁极了。

  「这不是铃兰的披肩吗?」话落,马上感觉到一道锐利的怒光疾视而来,史维克知道好友已被逼至临界点,拾起角落边的柔软披肩,这个地点真令人匪夷所思。

  故意在对方杀人般的怒瞪之下,放置鼻端轻轻嗅着。轻甜的香气盈悦鼻腔,抬眼,他说,「这应该也是我的所属物吧。」带着深意的转折。

  慢徐地再次走出去,优雅带上门的瞬间……

  碰!碎裂声从门板后方传来。

  就这么沉不住气。侧首瞅着门板,狡诈的笑意化在唇边,史维克调向前方如惊弓之鸟的女仆,道:「麻烦你去跟管家说一声,快把酒窖门栓上锁,顺便再请个家庭医生过来一趟,以免某人随时中毒。」中爱情的毒。

  大手放置女仆的肩,轻推,温煦的嗓音在她身后交代,「还有,别再送易碎的物品进去,不然……」

  吭啷!

  「很危险的。」史维克意有所指的笑道。迈开步伐,优雅地随着女仆仓皇的步伐,不急不徐下楼离开。

  ☆☆☆

  猖狂的银白色车体奔驰在公路上。

  海风很强,抵挡不住掣电如雷的车速,如破风之势穿越黑夜,冷风不断从两侧窗口狂啸贯进,却怎么也吹不熄兜在胸口的怒火。

  史维克走没多久,房里能拿得都被他彻底运用,地板上到处是反射日光而闪烁的玻璃碎片,一片凌乱,皇宇阳焦躁地走来走去,说到底,就是在气白铃兰骂他是恶棍。

  出门,大步往车库,挥开管家的劝阻,皇宇阳带着醺意坐上车,他已经好久没开车了,出门全由司机接送,今天他破例驶出那停放在车库几乎成为展示品的跑车。

  油门一踩,车体如子弹般冲出,皇宇阳极速狂飙,想平复心中那无缘无故窜起的不快,明知道史维克是故意的,引诱他中那无聊的圈套,但他还是深陷了,而且愤怒的无法自己。

  怎知这一飙,居然一路飙到了丹麦,而且还直接甩尾地穿进了白宅旁的巷子。

  「去他的所属物!」一拳击中方向盘,酒早已醒了,暴躁仍盘旋胸口,打个倒退档,想立刻调头回去,但大手已不争的打开了车门。

  「Shit!」该死的叛贼!

  他野蛮地关上门,力道之大,只差车门没应声断裂,瞪着自己的手,懊恼地持续瞪着,久久,他怒哼一声,心想,只是来吹个风有何不可,薄唇牵强一扬,替自己找了个说服的理由。

  熄火,粗鲁的再次推开车门,步下车,苦咸的海味儿扑上那绷凛的俊庞,皇宇阳深深吸吐着,鲜冷的空气瞬间充盈胸肺,夜黑,耳边传来海水不断漫上岸的规律声音,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让烦躁的他稍稍平复。

  他似有所觉今晚的夜色昏暗,视线所及全是一片漆黑,也察觉到一进城,没有一盏路灯亮着,屋舍内也是黑鸦鸦地,只有远边一处闪动着火红的光,且热闹的很诡异。皇宇阳没去多想,因为锐利的视线已胶着在前方,无法离开。

  右方建筑物的二楼阳台……

  昏黄浮动的烛光,隐约勾勒出一道袅窕的影子,皇宇阳踩过湿软的草皮,无声无息地靠近,双手环胸,静静地瞅看那光影下的性感身影,一切是这么的自然。

  柔荑撑在栏杆,腹部贴着,白铃兰昂着绝美的容颜,一头长直发乌黑柔顺,随风飘荡。凉风袭来,调皮地卷扬起乌黑的发丝,铃兰轻抬柔荑拨顺发丝,塞至耳后,风却掀起她的裙摆,露出迷人的膝盖和小腿。

  她有一双修长的腿,脚踝纤细白皙,指甲晶莹精致的像艺术品一样,那已是上次的记忆,他扳开她挣扎的双脚时,不经意瞥见的。

  白铃兰逆着光,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若不是房内透出的烛火撑着,那姣美的身影几乎融进了夜色,分不清彼此。皇宇阳蹙眉,不悦那猖狂的黑夜席卷她。

  但之前那印象太深刻了,加上眼前略勾勒出的动人形体,他依稀能刻画出那美丽的模样。他承认她是个少见的完美女人,每一分容貌、每一寸曲线,像大师用尽心力雕塑的美感作品,简直是艺术。

  皇宇阳看着,有些走神。

  他们几个兄弟几乎都忘了白云飞有个妹妹,因为他很少谈论自身事,要是被问及他私人话题,他总有办法轻松带过,更对于那唯一的亲人∣∣白铃兰,几乎是三缄其口。

  难怪白云飞会把她藏得如此隐密……

  「感谢女士美好的招待。」

  听见后方传来闷着的声响,门一开,皇宇阳退至树后,好在天色很暗,完好的隐匿他颀长身影。而那人的声音,很熟悉!

  「只要您愿意把她交予我,我会很感谢的。」步至阶梯的最下层,男人转身面对她们,也让褪居暗处的皇宇阳看清楚。

  「哪儿的话,只要是维克少爷,老妇也就放心了。」保母握起史维克的手,欣慰的拍拍他。「对了,需不需要老妇弄些吃的,要走这么长远的路程……」

  「不用麻烦,船上什么都有,具备齐全。」史维克被她们一路送进车里。「别客气了,这是应该的,云飞是我的朋友,况且铃兰她还……」坐进车里的史维克,目光越过她们,凝聚在漆黑夜色的某处,「如果说,明天我不能亲自来接铃兰,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会的!老妇也知道维克少爷很忙,您为少爷的事,老妇已很感谢了,哪还能再奢望您呢。」

  「呵,我的意思是说,明早会有人来接铃兰,只可能不会是我罢了。」意味深长的笑道。

  聊了一阵子,保母才难舍地请他上路。待门关上,女仆忍不住羞红脸的说着:「维克少爷下次一定要再来……」大手一扬,黑色礼车缓缓离去,两个女人也跟在后头,像舍不得他离去似的。

  这一切都看进皇宇阳眼里,也感到莫名愤怒,握拳重捶一下树干,低咒:「可耻的史维克!」虽然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从那热络的互动间,看出史维克似乎很得她们的喜欢,而且还期待着他下次光临。

  难道,她也和她们一样吗?恼怒的视线移向二楼阳台上的倩影……

  白铃兰手里拿着电话,她侧身,室内的烛光正好将她美丽的脸蛋照得清清楚楚。「对不起我没能送你……嗯……好……」

  虽然听不清楚她的话,但他隐约听到「维克」这名字。火气直冲而上,皇宇阳手指下意识收拢成拳,胸口涨满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情绪,他气闷地瞪着那跃上眼眉的甜美笑容,久久。

  你喜欢她?

  突然想起下午好友问过他的话,也恍然明白,那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从不知好友是这么有行动力的人,今天来到这里,无非是要他立刻表明心意。

  荒唐!他才不喜欢她。

  但站在此处,这话似乎说得牵强,屏住气,皇宇阳愤然旋身离去,并对自己不受控制地狂飙到这儿感到懊恼极了。「该死的海!该死的史维克!该死的女人白铃……」浑身一震,他竟然骂不出口。

  「Shit!」车一发动,就如发猛般的回转,急速消失在夜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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