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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阿潼《邪王挽心》 [打印本页]

作者: 喵喵    时间: 2017-12-23 12:41
标题: 阿潼《邪王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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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邪王挽心》
作者:阿潼
出版社:禾马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1月5日
女主角:唐寒星(浥玉)
男主角:宇文日

【内容简介】

她在十六岁的碧玉年华,遇见了一生的真爱
彼时的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他则是富商之子
明知门不当户不对,她仍将自己的终身许给了他
但谁能料想到,他竟会成她一生的情孽!
是他教会她情爱,也是他让她嚐到心碎的滋味
当单纯的爱情染上残酷的血腥後,爱变成了恐惧
她只能选择无声无息地自他的生命中消失……
多年後,她重新踏上暌违许久的故土
原以为她与他再无相见之日,怎料他们竟在皇宫中重逢
此时的她是岐阴公主的陪嫁,而他是权倾朝野的淳王
为了报复她的无情无义,他卑鄙的拿公主来威胁她
清楚她不可能逃离他的掌控,也不愿试想违逆他的後果
既然进退已无路,她唯有乖乖献上自己供他取乐──
其实贪生怕死的她没有资格责备他的报复
只是当梦魇中凌迟她灵魂的恐惧,再一次成为现实
准备把她及她所在乎的人拖入绝望血狱中时
她只宁愿此生,再不与他相见呀……





  楔子

  滴答、滴答……

  下雨了吗?

  但,是雨吗?温热、带着扑鼻腥锈味的雨?

  她用手掠过脸颊,以指尖掬取不知从何处滴落的、温热且散发着腥锈味的湿意,然後将指尖挪至眼前,好奇细看。

  黛眉轻蹙,眼神困惑,她不解的凝视将指尖衬托得更为雪白的一点红渍。也不过就这一个动作之间,不知是她动作太过缓慢亦是变化发生得太快,指尖捻抹上的那滴温热已然冷却,转为黏稠,红,也已不再是初初映入眼中时那样的鲜红,眨眼间,呈现出一种衰败、让人不由生厌的暗沉玄赭色。

  她的知觉麻木,有些迟钝、思绪凝滞,而不甚清明,只愣然看着指尖,不知所以。与此同时,滴答、滴答、滴答……更密集的鲜红水珠倾泻而下,泼洒了她满头满脸满身。

  欲要抬头探究清楚这似雨洒落的红色水珠到底从何而来,但头却似有千斤重般难以轻松抬高,此时突然有种诡异之感,她察觉自己的腿上有着沉物重压的不适,原本意欲抬起的头转为极缓慢的低下。

  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自以为站立着的,而是跪坐在地,在她的腿上,枕着一个面容清秀而白净的年轻姑娘,姑娘闭着眼,貌似沉睡一般。

  就在她以诡异的缓慢认出年轻姑娘正是同自己妹妹般一起长大、活泼爱笑的可人婢女──毓秀的刹那,像雨般倾泻的鲜红水珠悄然而止,不再洒落。

  她到底是怎麽了?脑袋浑沌不清的让她怎麽也想不明白,为何毓秀会枕着她的腿沉睡。

  她看着自己的手缓缓伸往毓秀,意识不到自己要干什麽,也许是想将毓秀唤醒吧?就在手指微微触及毓秀丰润白净的脸蛋时,本来闭着眼的毓秀猛然睁开了眼;瞬即,鲜红的血液像涌泉般从毓秀无神呆滞的双眼中,翻腾而出。

  她就连惊吓也感知极缓。眼看着毓秀的鼻孔、嘴角、耳朵中也涌出滚滚红潮,不断地、大量地、咕噜噜地向外溢流,却是不觉害怕。

  腥红的血液像潮水肆流,往四周漫开,浸透了她的衣裙,触黏上她的肌肤,然後瞬间从温热变得黏稠而冰冷……她皱起了眉头,是谁在凄声哭嚎?厉声嘶叫得像撕心裂肺似的,叫喊得让人好心慌、哭嚎得让人心惊呀。

  别叫了呀别哭了呀……拜托谁能好心点,让那个人闭上嘴?

  别叫了……别哭了……

  「啊──」

  拜托,别叫了……别哭了……

  她就这麽睁着眼看着毓秀凄惨恐怖的模样,直到好不容易她终於能挪动双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好隔绝那震耳刮心的哭嚎哀鸣时,毓秀的血貌似流尽了,不再翻涌而出,然後,她幡然领悟到那可怕的、足以使听者心碎的尖声哭嚎,是来自何处。

  是她,是她正凄厉哭叫着,疯魔了似的悲嚎着。

  毓秀呀毓秀,她亲如妹妹般的婢女呀,就这麽死在她的怀里,死得冤枉无辜,该死的不应该是毓秀,而该是她……是她才对……

       第一章

  月明星稀,白木浮香……

  行进间的浥玉一袭水色衣衫飘逸,以绯带束着的如云长发在背後轻曳,沐浴在莹润月色下优雅的姿态宛若凌波仙子,而非凡间俗物。

  纵然已非他记忆中的青涩年华,她却是依然美丽,风韵更甚……无法轻易原谅却又割舍不了、仍深深为她着迷的自己,根本就是疯了吧?宇文日正在去往武场的途中无意间瞥见唐寒星,不,是已改名换姓的浥玉,走在夜色中的身影,便管不住自己的脚跟了上去,彷佛魂魄被她牵引着。

  他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她却也没发现身後有人,径自走她的路。

  宇文日正生为皇室血脉从不缺女人,早在十三岁那年,他便在贴身伺候的宫侍身上嚐到了情慾的滋味,此後专职伺候皇族房事的春衣宫侍犹如过江之鲫换了一批又一批。

  宇文皇室为了不使皇子们贪欢误事,甚至预防皇子们定力不够,将来易被女色迷惑利用,进而影响前朝政务,是以从不压抑皇子们的性事。当皇子成长至对性开始产生慾念的年纪时,春衣局便会分配训练过的春衣宫侍让皇子们了解及学习如何去排解慾望。

  不加以限制的随兴所慾,很快的便会让皇子完全熟悉情慾,不易再对女体引发的慾念太感冲动,也不会过於热衷性事。如此不但有助於皇子学习及提升未来协理政事的稳定度,更有排除轻易被女色诱惑的可能性……所以早在少年时期,性之於他,就只不过是纯粹的生理慾望,从不涉及情感。

  但谁能料想得到,他竟会遇上此生情孽──浥玉。这话若是认真说与旁人听,只怕也是无人肯信,甚至就连他自己偶尔纠结起来时,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执着於一个女人,长达十余年之久。

  眼看浥玉踩着月光,一副悠然自若的绝美姿态,他不禁因她总能轻易牵动自己的情绪而暗自恼怒,一股想要摧毁她一身静雅姿态的冲动,让他大步朝她而去。

  几乎是在他情绪突然高张的同时,走在前方的浥玉似乎感受到了身後散发的威胁,突然停步,回身探看。

  当她看见冷凝着俊颜,浑身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宇文日正大步朝她逼近时,心中警声大作,吓得她立时就想逃离,脚下一颤就要奔走,但还没能来得及踏出第二步,脑後突然一紧,痛楚随即而至,「啊──」

  见她欲逃,宇文日正的怒火瞬即烧尽了理智,未及多想便伸臂攫住了她摇曳的长发,生生往後一扯。

  浥玉握在手上的灯甩了开来,灯落地,瞬间熄灭,接着她便失去了平衡向後倒下,翻飞的衣袂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意外落入蛛网、徒劳挣扎的蝴蝶。

  宇文日正没有接住撞进他怀里的娇躯,反倒任她撞上他不具缓冲作用的结实胸膛後弹跌跪地,存心带着恶意的,就是要让她感受到皮肉疼痛,来偿还抵消折磨了他多年的茫然心痛及悬念担忧。

  一阵天旋地转後,浥玉半侧着身子跌跪在他身前,反射动作让她试图抓住能稳住自己的东西,惊喘未止的稍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左手竟是抓扯着他的外袍,连忙松手试图站起身来。

  但未从惊吓中平复的双腿无力支撑起她的重量,方才直接摔撞在坚硬石地上的膝盖隐隐生疼,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轻易起身。

  宇文日正居高临下看着浥玉狼狈的模样,心中反而比她更为狼狈。

  伸手抓住她之际确实已生邪念,却没想自身慾望竟是来得如此迅速,完全不需多加撩拨,胯间的分身已因她而悸动了起来!想要她,因她兴奋的慾望,全都与他想要折磨她的意念相违背,也再一次验证不受控制的不只他的心,就连他的身体也彻底的为她疯狂。

  这个事实让他不禁懊恼自己的无用及没有出息,恼怒之余,更将怒气转而发泄在她身上,大掌松开她的发,攫住她的肩,粗鲁的迫她双膝吃疼的旋转方向,然後扼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但是在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又为她漾满畏惧的眼神而心头震动。

  又是如此眼神!她到底为什麽要用满布恐惧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需检讨会否是待她的残暴行径让她感到恐惧,因为打从再相见的那一刻起,浥玉看他的眼神就是如此。

  除了有愧於他之外,宇文日正无法替她找到更好的理由,思绪一触及可能的背叛,他眉头一拧,阴沉而轻柔的警告道:「不准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他不欲处理,至少现在还没准备好处理她的过去,他怕会把自己逼入绝境,更怕自己真的会亲手杀了她。

  她是用哪种眼神看着他呢?浥玉看不到他眼中的自己,不晓得她到底是用什麽样的眼神看他,但他总是针对她看他的眼神再三表达不满,为了避免惹怒他,激化他的情绪,她只好偏开头,垂下眼睫,躲避与他对视。

  可惜她的退避没能取悦他。

  宇文日正见状,冷眸一瞬,几近咬牙道:「也不准在本王跟你说话的时候该死的把头转开,看着本王。」他将她的脸转回来,「本王再说一次,不管你甘愿与否,都只能拿出柔顺服从的乖巧模样来讨本王欢心,否则,本王会如何你该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了。」

  年少相恋的那段岁月,他宠着爱着、珍视着她,是因为他以为彼此心意相通,然而当年的他实在太过年轻,以至於没能看出在她的柔情密意之中,竟是包藏着一颗冰冷无情的心。

  身为高贵皇族、天之骄子的他,竟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为她魂牵梦萦、寻她无数次,甚至很有可能错付痴心十多年……教他要如何能够平心静气的对待她而不动怒?

  眼看着浥玉在他面前像只被陷阱围困的小兽,欲挣扎却又有所忌惮的样子,更是引诱出他体内残暴的一面,於是他选择顺从自身慾望,「现在正是你做些乖巧事情讨好本王的时候,不会蠢笨到需要本王教你该怎麽做吧?」

  暂且,对,暂且把她当作泄慾的工具吧。

  之所以还要她,只是因为不甘心自己寻她多年的执着作祟罢了,等到将她玩腻生厌後,或许就能跟她一样狠绝,换他无情的将她抛弃……

  方才垂眼躲避他视线时,已瞥见正对着她的脸、已明显凸起的部位,浥玉明白他在说什麽,只是此处是做那种事的好地方吗?「要……在这里?万一有人经过……」在他的注视下,她及时咽下了反抗的言语。

  「如果你少说废话,快一点开始,或许,就不至於会让人撞见。」他很清楚宫中每日变动的巡夜时间,今晚东翼的前一班巡夜侍卫约莫於半个时辰前移转南翼,下一班巡卫应该要间隔半个时辰才会再经过此处;再加上本来跟在他身後不远处的徐青书此时已不见踪影,想必机伶过人的徐青书会替他驱离经过的宫人。

  但这些,她不需要知道,因为他享受这种把她玩弄在股掌间的快感。「本王无所谓,你尽可以慢条斯理的来,如若让人撞见了,似乎也挺刺激的。」

  她还真的相信他如此荒唐的言语,自重逢以来,除了长相之外,在他的身上已然找不到任何她曾经熟悉的个性及样貌,记忆中那个温柔多情、性情晴朗一如日阳的他,现在变得阴郁邪气而诡变难测,让人无所适从,也难以取悦。

  不以为自己能逃离他的掌控,更不愿意去试想违逆他的後果,既然已是进退无路,就只能面对了。於是浥玉不再浪费时间犹豫,伸手撩起他的长袍,将袍角别在他的玉带上,然後毫无迟疑的摸索至里裤系绳,松开至能将里裤拉至他臗骨处。

  方松开系绳,还没来得及拉下他的裤头,他昂藏勃发的男性便脱离了布料的束缚弹了出来,热烫烫的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就要偏头躲开,却被他霍然伸出扣住她後脑的大掌阻止。

  「躲什麽?这就是你需要好好伺候的东西。」他淫肆轻佻的说道,同时用扣住她後脑的大掌迫她将脸凑向他胯前。

  被逼着,她只能伸手握住温热、隐隐悸动,且表面暴浮着青筋的男性,张开嘴凑近,当唇瓣触及那比其他部分显得更为丝滑细嫩的圆硕顶端时,她欲用舌滋润嘴唇,舌尖却不意滑过他顶端上的窄小细孔,一缕腥甜瞬间在她舌尖化开。

  那是男人极度亢奋时为了能够顺利交合而泌出的慾液,属於他的气味,却充斥在她嘴里,直冲鼻腔,熟悉的情慾气味促使她心跳加速,下腹顿时一阵骚动,腿心私密之处竟不需引诱挑逗便搔痒不已。

  与他重逢後再次嚐到情慾滋味,她沉睡已久的身躯被唤醒,似已成瘾,被喂养惯了的花径自主收缩着,渴望被他充实。

  从前那个心如止水,无人能动摇的浥玉已不知去向,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头能随处发情苟合的母兽,毫无羞耻之心的只剩下了原始的慾望……

  「快点……」她柔嫩的唇瓣只不过轻轻触及他,就差点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再接着被她湿热滑软的舌尖舔扫过敏感的顶端,立即窜起一阵快意,让他忍不住催促她。

  他压抑而低沉的嗓音像咒语,操控着她。轻喘着,她用沾染了他慾液的舌尖舔了添自己的唇瓣,然後再次将唇触及他的坚硬,缓缓张口将圆硕炙热的丝滑顶端含入口中,用舌舔舐、轻慢吸吮。

  他,好烫。

  在她口中的分明是男人最脆弱不堪的部位,却又能变得如此坚硬,充满了力量以及强悍的攻击性,实在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她唇腔内湿热滑嫩的包覆让他舒服不已,但对他来说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再含深一点,手也别闲着。」他推着她的头压向自己胯间。

  他的压迫使她不得不更努力的张开嘴试着含入更多的他,奈何无法以单手圈握住的男性太过粗长,她只堪吞入不到一半而已。

  浥玉不敢想像自己此时的姿态及表情该是多麽的淫靡丑陋,为了不被人撞见如此难堪的羞人场面,她抛开在此刻完全没有用处的自尊心,配合唇舌的动作,用手轻轻摩挲及套弄无法含入口中的部分,还不时抚弄根部下方更为敏感的部位。

  她记得他喜欢被碰触的敏感部位,有关於欢爱之事全由他悉心教导,他的一切早被她的身体和她的灵魂所牢记,怕是终此一生也无法遗忘。

  「嗯唔……」几番吞吐之中,她清楚感觉腿心间泌出了更多羞人滑腻爱液,将亵裤浸透了,两乳也隐隐胀疼着,脸颊上的红晕不全是因为此际难堪的动作使然,更多是因为自身羞人的动情反应而起。

  低头看着她张着红艳小嘴努力吞吐着自己的坚挺的模样,听着慾根在她嘴里肆意搅弄津液而发出的淫秽之声,宇文日正更为亢奋了。

  时轻时重的吸啜包覆及柔嫩灵舌的磨弄舔吮,让他享受到不同於进出她私穴时的美妙紧窒,快意像暴风般推挤逼迫着他,促他摆动健腰,窄臀前後耸弄了起来。「嘶呃……嗯……啊嗯……」

  似乎是因为他忘情的主动抽送扰乱了她的步调,牙齿不意轻划过他的坚硬,引来他的低哑警告:「别用牙齿咬……」他虽然抱怨她的粗心,却也没有停下动作,反而逐渐加快了在她口中的抽送。

  他的猛浪让她来不及喘气,更别说得以吞咽唾液了。

  无法挣脱的她只能噙着痛苦的泪水,任由口中无法吞咽的唾液,随着他的抽插推送而被带出,顺着她的嘴角不住流淌至下颚,濡湿了她白皙的颈项。

  突而一个深深的顶入,让她欲呕。痛苦让她反射性的仰头後撤,想要吐出他热烫肿胀的男性,却被他始终牢扣在她後脑勺的大掌阻止,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唔……呜嗯!」

  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而显得急促,极致的快感让他闭起眼仰起头,感受着不断集中至胯间的亢奋,「真舒服,再来……嗯……吸紧一点……」

  敏感的男性前端不断在她滑嫩的唇腔内嫩肉磨蹭顶弄,几乎就要让他溃决。

  他浑身发热,额上的汗水汇集成滴,忽而,一股酸麻从背脊直窜而下。

  本能驱促他再次加快了在她口中抽弄的速度及力道,他的臀前後挺动的幅度渐大,大掌也有些失控的推挤着她的头。

  她惊慌的交握双手包覆着他的根部,防止他在忘情之余把他的男性尽根塞入她喉间,她绝对无法承受全部的他呀!

  「呜……呜唔……」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大,痛苦到不住流泪的浥玉发狠的捏紧了他的根部,试图让他因吃疼而停下来。

  下一瞬,他停止了抽送。

  就在她以为方法奏效,而正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充塞在口中的男性突然不住地抽搐悸动,霎时,一股股热液直冲喉间。

  口中被塞满而无法吞咽的情况下,她被激射而入的浓稠种子呛到了,「呜!」本能让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推,竟推开了他,使他从她口中抽离,「呃呜咳……咳呃……」浥玉痛苦的跌坐地上,不住咳呕。

  高潮的失神让宇文日正失了防备,才由得她挣脱,脱离了她温热潮湿小嘴的昂扬男性仍在射出,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握住自己快速套弄,好让残余的种子能够畅快的尽数射出……

  男人的高潮很快就退去。

  激情过後的宇文日正很快的便重拾平静,冷眼看着委地剧咳,好不容易才稍稍顺过气来的浥玉,竟是无情令道:「赖在地上做什麽?还不快过来替本王清理乾净。」

  对他的残忍已然感到麻木,浥玉边用衣袖拭去嘴角咳呕出的白稠及方才狼狈溢流的唾液,边顺从的重新跪在他身前,正当她欲用袖子替他拭净下体时,他却又冷酷出声了。

  「用舔的。」

  没有抗议他的轻贱命令,她凑近他後张口,伸出粉嫩的舌舔净已稍微垂软的男性前端,以及他指间沾染的白稠黏液。

  折辱浥玉,本该让他感受到痛快才是。

  但眼看着她跪在自己身前毫无尊严的臣服姿态,却是一股自厌恶感突生,再加上被她湿软的舌尖来回舔弄,方才宣泄过的男性竟又再起骚动,让他深感挫败。

  「够了,替本王整衣。」话出口的同时,宇文日正在来不及阻止自己之前便伸手拉起了她,回过神来的瞬间,他就像被烫着一般收回了手,然後压抑着想再次伸手扶住她的冲动,强迫自己冷眼看着她因跪地许久,一时站不稳而努力抵抗双脚酸麻,摇摇欲坠的模样。

  接下来只闻周遭因风招摇枝叶窸窣声,两人默然无语。

  她好不容易站稳後便立即替他打好裤绳,将外袍放下,待她的手从他身上抽离後,他迫不及待的斥退她:「滚。」

  「是。」她没有再抬眼看他,施礼後转身以最快的速度从他眼前消失。

  转身离开的浥玉毫无怨怼,既便有,也绝非对他。

  其实她不太在乎现如今他待她是多麽的残忍和无情,不,应该说她无心去在乎。

  当年她离去虽然是迫於恐惧所逼,但也表示她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与他的感情之前,再次相见,内心虽然百感交集,但她的喜悦之情与忧惧相比竟如沧海一粟般渺小。

  贪生怕死的她有什麽资格责怪寻找了她十一年之久的他?与他相比,她确实无情无义,把她当作无情的贱人对待,尽所能侮辱她拿她泄愤,也是理所应当。何况,她既便有嘴,也不敢向他倾诉委屈及恐惧。

  如今梦魇再次成真,那些嗜血的怪物正等着她做错一件事、说错一个字,好将她以及她所在乎的人们,拖入那个有毓秀在的绝望血狱之中。

  若能够选择,她宁愿此生,再不与他相见呀……

       第二章

  一年半前,岐阴王宫後庭……

  「你可是想清楚了,当真愿意?」岐阴太女琅夕站在廊下,迳自逗弄臂间的白猫,语气听来甚是淡凉,但其实心中紧张不已。

  立於廊阶下的浥玉并未察觉琅夕的紧张,没有丝毫迟疑的应道:「是的,想清楚了,我愿意伴随小公主嫁往大盛。」她熟知琅夕的个性,清楚自己绝对有拒绝这个选项,否则琅夕无须向她确认意愿,只需掷下一道王令即可。

  琅夕听到浥玉如此坚定的应承後,心确实稍稍安定了些。

  她撒开手任怀中白猫无声落地,步下廊阶来到浥玉面前,拉起她的手,深深看入她眼底。「你是我母后家族在这世上仅存的传人,也是除了父王和琅夜之外与我最为亲近的人,将来少了你在身边,我也就没有了真正能说上心事的知心姊妹了。但说句实在话,因为你愿意陪着琅夜前往大盛,我的心才总算是安定了些,那些心腹再忠心,终究亲不过与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你。且虽然琅夜熟稔大盛语言及文字,但风俗民情有异,不若生长於大盛的你来得清楚明白,有你在一旁提点着,也不用担心琅夜无心犯了大盛忌讳。」

  琅夕的语气及表情依旧淡漠,实际上却是满心不舍及惆怅,手上施力紧握浥玉的手。「你该是明白我将岐阴之静和无战寄望在琅夜身上;将琅夜托付於你,便也等於是将岐阴的未来一并交付於你,这责任何等重大,你可是明白?」

  浥玉当然明白。

  岐阴地小人稀,兵力不足却又物产丰富,因而从立国以来便是生存在诸国觊觎的危境之中,可以说从无一日能够高枕无忧。

  历代岐阴王为求安定,不得不向临近国家中国势最为强大的大盛寻求协助,以每年按时进贡大量的岐珠及珊瑚,换取大盛派军协防边境,以遏阻他国侵略。

  虽然岐阴供应得起每年岁贡的数量,但上好的岐珠、珊瑚,多生长在泅潜艰难的深海恶潮之处,为采取足量贡物,往往造成采集的人殒命。王室不忍无情坐视百姓牺牲,所以不时从贵族及官家中,挑选貌美女子嫁往大盛,试图以联姻稳固与大盛的关系,使他国不敢肆意进犯之外,还可以减少为满足岁贡而牺牲的人命。

  奈何历代以来岐阴贡女未得大盛皇室青睐,至今不曾有贡女进入皇帝後宫为帝妾,至多成为朝野公卿之妻妾,实在难起强大作用。

  而此次联姻之所以让琅夕如此看重,挑选了与自己同母所出但尚未成年的同胞幼妹出嫁,正是因为这桩婚事破天荒的由大盛皇帝主动提出来的,这可是岐阴求之不得的天大喜事。

  琅夕身为监国太女,不能只顾私情而不为大局着想,心里该是多麽挣扎,浥玉可想而知。

  明白琅夕淡然外表下正承受着为了国家利益而送出幼妹的愧疚,浥玉回握琅夕的手,一字一句以立誓般的郑重态度道:「我必将太女之言铭记在心,时刻不敢或忘,定当尽己所能保全公主、为公主筹谋,只期不负太女所望。」

  浥玉本姓唐,名寒星,父亲是大盛武将。她的母亲与琅夕姊妹的母亲、已故之岐阴王后系同宗堂姊妹。

  自小生长於大盛的浥玉是在父母皆过世後,於十六岁时被琅夕接回岐阴,入王宫後改从母姓,以母亲小字为名,承继已无传人的浥氏封邑,并另赐居於王居「萍熙苑」,替琅夕掌管书房事务。

  就在浥玉快要抵达岐阴的前半个月,生育了琅夕後隔了十八年之久才再度有孕的岐阴王后,连甫出生的幼女琅夜都没来得及抱过,便因难产而撒手人寰。

  本就专宠王后的岐阴王因爱妻骤逝而一病不起,国事便交由太女琅夕代为监国,是以年纪轻轻的琅夕早早便扛下家国重责,惯以国事为重。

  初回母亲故国的浥玉总是食不知味、夜不安枕,像是将部分魂魄遗留在大盛似的,无梦惊扰的深沉睡眠成为她求之而不可得的奢望,夜晚的到来只引得她心慌。

  就在她神魂不定了月余,一夜,她踏出居所,在月光照拂下的庭径中漫步游荡。初时还觉微凉的夜风很是温柔,但潮湿的雾气却让她的忧郁更深了几分,就在她打算放弃夜行,想要返回室内之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婴孩啼哭声;当时,在王庭内的婴孩只有一个,便是甫出生便失去了母亲的小公主琅夜。

  本该转身回居所的浥玉循声而去,果然在哭声的源头寻到的正是在焦急的乳母怀中,无论如何安抚都止不住啼哭的小小琅夜。

  小小的嫩娃儿哭得声嘶力竭,脸蛋扭曲涨红,浥玉见了心涌万般不舍,没有多想,便从乳母手中接来琅夜轻摇安抚,没想到已经啼哭许久,安抚不止啼哭的琅夜在她怀中竟然哭声渐小,未久便宁馨安睡了。

  从此浥玉夜里无眠时便会去探访小琅夜,偶尔白日闲暇之时也忍不住去逗哄琅夜,陪她玩耍。

  本暗自忧心浥玉不适应岐阴生活,又怜惜幼妹总是夜啼不止难以照顾的琅夕,见这一大一小相处有缘,便减少了浥玉书房事务,让浥玉有更多时间与琅夜在一起。

  长此以往,未婚不曾生育过的浥玉竟在不知不觉间接下了照抚琅夜之责,不再以书房事务为主。

  没有照顾孩子经验的浥玉为了琅夜忙得不可开交,但也让她有了生活重心,空虚的心逐渐被琅夜天真娇憨的身影所填满,她的精神不再萎靡,气色也变好了,夜里也能睡得安稳许多了,随着琅夜的成长,不觉间也习惯了岐阴的生活。

  琅夜的辈分是浥玉的表妹,但实际上却是由她亲手抱养大的孩子,有如此缘情,浥玉自是愿意以命相守,随琅夜远嫁大盛。

  毕竟要一个不过才刚满十岁的小女孩在虎狼环伺般的大盛後宫中生活实在太过艰难,更何况在她走投无路时,是琅夕接回了她、庇护了她,这份恩情她自当还报。

  「好,谢谢你。」看着心系琅夜的浥玉,琅夕内心很是感谢。未来难测,将来分隔千里,遇事也是鞭长莫及,思及此,琅夕实在忍不住心中忧思,交代道:「若然最终仍是无能为岐阴谋得安定,你与琅夜也务必力求保全自身,余的,便也罢了。」

  浥玉闻言心头一酸,「是,我明白的,请太女放心。」这句叮嘱,诉尽琅夕对幼妹难舍疼惜之心,纵然无奈将妹妹当作棋子,但终究还是盼望妹妹能够万事顺遂。

  不管再说些什麽,也无法改变终将分离的命运,琅夕抑止心中哀伤蔓延,缓缓放开浥玉的手,改以上殿口吻悠悠道:「本宫明日便会奏请父王拟旨,命你於半年後随公主琅夜嫁往大盛,凛松及靘水从此听命於你,为你所用。」

  凛松是琅夜宫中护卫长,靘水则是後庭巫医女官,有这两人相伴同行,确实让人安心许多。

  「是。」浥玉对琅夕施礼应答。

  「下去休息吧。」琅夕优雅转身,那只白猫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脚下。

  「臣女告退。」浥玉便转身离去了。

作者: wll2006    时间: 2023-1-11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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