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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唐梨《上床还要不认账》 [打印本页]

作者: 腐爱    时间: 2023-12-22 20:16
标题: 唐梨《上床还要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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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上床还要不认账》
作者:唐梨

【内容简介】

楼淮梦和单擎风原是一对恋人,他们在青春年少之时就已经许诺了彼此的人生。
七年前楼淮梦为了拯救家人而选择舍弃单擎风,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男人是单擎风的父亲,也是他最憎恶之人。
她的无情逼走了他,多年后他因父亲过世重回故地,回来管理家中一切。
她原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变淡,想不到再次见到他,心中依旧如那小小年少时一样心如鹿撞。
他自认对她的背叛恨到麻木,连看她都只有满眼冰冷,可他对她的思念根本不比她少,满心满眼也只容得下她一人。
他从未想过她嫁给父亲七年仍是清白之身,他禁不住内心的无限波澜,向她提出再次相守,却遭到她的无情拒绝。
她只是知道自己与他和很多事都不再与当年一样,哪怕他们都在床上翻滚过了,她就是不想对他负责认账。



  第1章 楔子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一个婚礼场地,洒满纯白与粉嫩花瓣的草坪代替了新人要走的地毯,摆放在草坪的两边的一排排座椅上坐满了人。

  明媚的阳光,加上在空中飘舞得有些不切实际的花瓣,使得这个婚礼场地看起来更加的梦幻。

  稍稍一低头,她瞅见手中与场景相辉映的粉嫩捧花,顺势也瞧见了自己身上那袭圣洁纯粹的白色纱裙。

  她身上穿着的很显然是一套婚纱,裙上的每一处手工蕾丝,绣花,一道又一道,一条又一条地缠缠绕绕,编织出繁琐的华美,脚上穿着蕾丝镶钻的高跟鞋踩在草地上,感觉有些轻飘飘。

  「走吧。」

  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好熟悉的声音,使她反射性地抬头看向身旁之人,然后同样熟悉的俊美面容就这么掠入她眼帘。

  此刻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心爱之人。

  除了他,她从不曾想象过会有谁能与她一起穿上婚纱礼服,与她站在证婚人面前宣誓这辈子的誓言。

  只是这一场婚礼来得太过突然,甚至隐隐有个感觉,让她认为这是个梦,就只是梦。

  可是梦境是那么地真实,她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花香,闻到了沐浴在柔和阳光中的美好气息,更能听得见身旁的他透着掩盖不住喜悦的呼吸声。

  「亲爱的,手——」他伸出手,向她做着邀约。他是要她挽住他的手臂。

  她都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先一步牵起她的手,做他想要她做的。

  他的脸上有着笑,笑容是那么地迷人;现在分明是白天,他那双看向她的漆黑瞳眸里却好似有耀眼的星子在闪烁跳跃,她在那片深邃的幽黑里还瞧见了他只给予她一人的一往情深。

  「大家都在等我们。」他的目光牵引着她的,扫过周遭的宾客,看向花毯的最前方。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她记起来了。

  宾客都已到场,坐在椅子上观礼的人有她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但不管如何,他们都不该让宾客久等。

  她当即就挽了挽他的手臂,感受着手上他的温度,巧笑倩兮,轻轻点着头,有些羞涩,却是喜悦更多地轻轻应声:「嗯。」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带着她迈步往前走。

  两个小花童跑在他们前头,小小的手不停重复着伸进花篮,抓起一大把粉嫩花瓣往空中挥洒的动作,撒了这段小小的路程。

  空气中的花香似乎更加浓郁了,身旁爱人的体温也令她感到十分安稳,这让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愿意相信这不是个梦,而是期盼已久,然后在这一天终于兑现成真的真实。

  待他们双双在花毯末端的台子面前站定,早已等候多时的主婚人用着有些严肃的嗓音开口说道:「新郎,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无论贫穷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

  「我愿意。」他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

  他是那么地爱她。他早就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对于结婚和许诺永久的誓言,他早就迫不及待。

  「新娘,你愿意娶嫁给这个男人吗?无论贫穷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这一次,主婚人将问题给了她。

  「我愿意。」她的回答跟他是一样的。

  他们是相爱的两个人,打从交往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规划了之后的人生,他们这辈子就只会选择对方跟自己一起度过,直到他们这一生走到尽头。

  「好,我宣布两位正式结为夫妻,请为双方戴上戒指。」

  在主婚人和众多宾客的见证下,他们为双方戴上那枚代表永恒誓言的婚戒。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他按照主婚人说的,先是隔着头纱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再掀开头纱,将真实又深刻的吻再印在她唇上。

  这一刻,她感受到的不不仅仅只是喜悦和甜蜜那么简单,还有难以言说的更多更多。

  但是她已经嫁给他了,对她而言,此时的婚礼就是她一生之中最难忘最开心的时刻。

  就在她以为这只是个开始,他们即将迎来更甜蜜的每一天之际,却突然听见什么碎裂开的「咔嚓」声响。

  那个声音仿佛是直接在耳朵里响起的,太令人难以忽视。

  她禁不住抬起头搜寻声音来源,然后就听见他问她:「怎么?」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却在下一次「咔嚓」声响起之时,瞅见他英俊带笑的脸庞出现了裂痕。

  随着声响越发密集,他脸上的裂痕逐渐扩散,直到布满全身,最终在她面前碎裂,消失,不见踪影。

  不止是他,就连周围的宾客和场景也是相同的境况。

  一切都发生得令她措手不及。

  等到她反应过来,四周阳光不在,没有宾客的祝福与欢声笑语,更没有绝美梦幻的婚礼场景,有的就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些无形的漆黑一点一点地朝她逼进,最终连她也一并吞噬……

  「啊!……」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待双眼习惯了屋内的昏暗,看到这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她才呆呆然地记起刚才自己做了个梦。

  梦……

  是的,那是个梦,一个梦幻缥缈,却又遥不可及,根本连实现都不可能的幻梦。

  她梦到他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他却只可能存在在她的梦境之中。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泪如泉涌,悲伤的情绪如何都压抑不住。

  她低下头,用手捂住有泪水不断爬行的脸庞,一时间泣不成声。

  梦终究是要醒的,而在醒来的瞬间她将要承受美梦破碎的痛。

  窗外的月升到了半空,夜色依旧深沉,美梦幻灭的她知道今晚的夜,还很长。

  没有他的夜,冰冷又孤独……

  第2章 与他的重逢

  灵堂里充斥着悲伤的气氛,入耳皆是无数压抑的嘤嘤哭声。

  楼淮梦也在这些人之中,穿着一身黑色衣裙,一头长发整齐挽起在脑后,再用颜色白惨惨的发饰固定,小手里紧抓着一张手帕,时不时擦拭着从眼里溢出,沿着粉颊滚滚下坠的泪。

  灵堂正中央挂着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六十岁的男子的遗照。他叫单绍启,是楼淮梦的丈夫。

  单绍启是因为急病也是重病过世的。他倒下得很突然,病情也是来势汹汹,不过人到了这般年龄,患场致命的大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与遗照中已经年过半百的单绍启比起来,妻子楼淮梦还很年轻。

  楼淮梦今年才二十五岁,她是单绍启的第二任妻子。

  她会嫁给单绍启并非因为爱情,而是单绍启曾帮助过她的家人。

  她对单绍启非但没有感情,也不曾与他有过夫妻之实,此时她会哭,有大部分因素是来自气氛渲染,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单绍启对她而言一直都算是个很好的「长辈」。

  楼淮梦所表现出的悲伤情绪自然是比不过单家亲属的。

  特别是单绍启的妹妹单黛芬,打从一来到灵堂就哭得稀里哗啦,随后越哭越悲怆,哭到整个人天昏地暗,整个灵堂里也就她的哭声最响亮。

  就在单黛芬即将哭到情绪失控,嘴里一遍又一遍喃喃问着:「哥哥你怎么就走了啊?……」之时,有人走了进来。

  瞅见来人,单黛芬直接起身扑向他,哭着叫嚷:「阿风,你终于来了!你爸爸走了,他走了,我哥哥走了啊!呜呜呜——」

  被唤作阿风的男人——单擎风同样穿得一身黑,英俊的脸庞因为现场庄重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冷酷,挺拔高大的身影放在黑漆漆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出众显眼。

  就如同单黛芬所说,他是单绍启的儿子,他是赶在父亲的遗体火化前来见父亲最后一面。

  「我知道。姑妈你别哭,你哭得这么惨,我爸走得也不放心。来,我们一起去看爸爸最后一面。」单擎风轻轻拍打着姑妈的因哭泣而不断起伏的背,安抚着她,半引导地拉着她去瞻仰父亲的仪容。

  当他来到楼淮梦身旁时,英俊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早在看到单擎风走进灵堂,楼淮梦的心里就发出咯噔一下重响,那声音又重又沉,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怀疑,但仍是隐约察觉单擎风的那个表情与注视她的眸光透着些许挑衅与蔑视。

  她甚至不敢在这种时候与他对视,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感到心虚,而是因为他曾经是她的恋人。

  是的,她跟单擎风交往过,不过那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久到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年代久远,宛如前尘往事。

  她是先抛弃了单擎风再嫁给他的父亲,为了她的家人……

  「小妈嫁给我爸这么些年,也陪了他这么多年,以往我因工作跟老爸打视讯电话,老爸还时常跟我提起你,夸赞你。老爸一直把小妈看得那么重要,现在他走了,小妈不来看他最后一眼跟他道别,再好好把他送走吗?」单擎风在跟姑妈瞻仰完父亲仪容之后对楼淮梦这么说着。

  他表面喊她喊得恭敬,言语也毫无逾矩冒犯之处,但在楼淮梦听来,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蕴含针对她的满满嘲讽,特别是那声别有深意的「小妈」。

  「我……这就过去。」楼淮梦回话的语气透着些小心翼翼。

  她虽是单绍启的妻子,却是第二任。她对自己的年龄和辈分有所忌讳,没有抢在单黛芬和单擎风这些直系亲属之前去瞻仰丈夫仪容,旁人也不会多说。

  单擎风是单绍启唯一的儿子,是单家的继承人,现在有他开口,她便快步向前,去看丈夫最后一面。

  然而当单绍启那张枯槁且毫无生息的面容映入眼帘,单擎风却在她身后说道:「好好记住我爸的脸,记住这个你深爱着并且愿意嫁他为妻的男人的脸。」

  不,她不喜欢单绍启,打从一开始她喜欢的人就只有他单擎风。至少在她对与他之间的感情彻底死心之前……

  楼淮梦险些就想要反驳单擎风说的话,但还是忍住没说。

  她对他已经死心好久,他们昔日的感情也不存在,她早就是他父亲的妻子,她不可能还奢望对他存有「爱」。

  她也清楚他说的那句话带有嘲讽意味。

  或许他是对于曾经被她抛弃而心怀怨念,才会这般嘲讽带刺,但他的言语仍是稍嫌不妥。

  单擎风也察觉到了。他很快又补充着说道:「老爸一直那么喜爱小妈,有小妈挂念他,即便是走他也走得欣慰。」

  单绍启欣不欣慰楼淮梦不知道,只知道此刻单擎风让她如芒刺背。

  幸好在这之后他并没有再对她多说些什么,只是帮忙将葬礼继续进行下去。

  直到葬礼结束,单绍启被推进去火化,单擎风都没有再搭理过楼淮梦。

  等到送走所有前来吊唁的人,为了缓解之前累积的紧张与压抑,楼淮梦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脸色很是苍白的女人。

  那是她自己,不仅脸色苍白,感觉上还十分糟糕。

  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单擎风。

  难以想象她会为了他而变得这么糟糕,她知道总会再见到他,他之前不过是因为学习和工作的关系,去了单家在高雄分医院任职罢了。

  早在要帮单绍启办葬礼之前,她就让管家通知他回来,她实在不该为了与他再次见面而惶恐不已,心绪不宁。

  可即便是这样,镜子里的女人依旧满脸悲伤,她的伤感不是为了刚刚过世的丈夫,而是为曾经的恋人感到万般愁苦。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楼淮梦忍不住轻叹一声,伸手进包包取出口红,打算补妆。

  她想只要口红涂艳丽一些,也许她的脸色看起来就不会再那么糟糕。

  她才把嫣红色的唇膏抵在唇上,就瞥见有道身影忽地闪身进来,来人正是令她感到无限苦恼的单擎风。

  「小妈。」单擎风唇角扬着坏笑,先一步跟她打招呼。

  楼淮梦几乎第一时间就转过身去,内心惊恐,却又强作镇定地问着:「你进来做什么?这里是女洗手间。男洗手间在隔壁。」

  「我知道这里是女洗手间。」他嘴上说着知道并且笑容不改,迈步开始朝她逼进。

  「你知道你就出去……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她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来找她,但他明知这里男性止步还偏偏要闯进来,她就晓得他来者不善。

  「我不仅知道这里是女洗手间,还知道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既然没有其他人在,我们又关系匪浅,我没必要出去。」

  他竟然说他们关系匪浅,在刚刚为他父亲举办完丧礼的现在,他一字一句毫不避讳地直接说出来。

  她还是他父亲的妻子,他们还没离婚,他在她还是他小妈的情况下就暗示得如此猖狂。

  眼见他朝着自己越发靠近,楼淮梦突然感觉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一般喘不过气,在一阵惶恐不安之下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害后腰撞到了身后的盥洗台。

  就在她一下短暂吃痛之时,单擎风已经来到了她跟前,伸手过来,一只手托在她的腰,稳住她有些站不稳的纤弱身躯,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颔——

  「看看这张脸,又年轻又漂亮,还有着大好年华,此刻却为我父亲变得这样忧愁憔悴,真是可惜。」在他看来楼淮梦不止可惜,还十分可怜。

  她的长相是柔美型的,掺夹着几分纤细柔弱,巴掌大的小脸上有着一双宛如可怜小狗一样圆滚滚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丰润的嘴唇,配上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完全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还记得在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最初,她的五官轮廓比现在还要更稚嫩一些,也更傻气可爱一些。

  如今的她就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仿佛只要他稍稍施力就能把她捏碎。

  当然了,她的柔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悲伤。她是为他父亲的死感到难过。

  这个曾经是他恋人的女人,作为他的小妈,为他以外的男人而感情触动,把自己弄得糟糕不已,看着就令他气愤。

  「单擎风……你放开我。」楼淮梦听得出他不是真心说那些话,也不是在怜惜她。

  他甚至边说边扯出一抹恶劣笑容,加上此时捏住她下巴的那只大手,她能感受到久违的熟悉温度,他的体温让她莫名惊骇不已,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小妈你这样喊我不太好吧?」单擎风继续恶劣地笑着问。

  「我不知道你希望我怎么唤你,但以我们的关系,我喊你的名字很正常。」她真的就只是语音和表情都十分正常地呼喊他罢了。

  她那一个接一个字的发声甚至没有蕴含感情,是不曾投入半点不该有的情感。

  他听得很清楚,也知晓她话里的意思。偏偏他就是知道,才越发地恼怒。

  「你是我爸的妻子,我是你名义上的『儿子』,我们是一家人,我以为你该像姑妈一样喊我阿风?」他加重了自己名字的口气。

  而那声「阿风」太令她惶恐,有些疲惫且无精打采的大眼睛里,瞳孔不由自主地猛烈收缩着。

  看着她有所触动,甚至表现得略为震撼,他禁不住有些玩闹地再问:「怎么?是那声称呼让小妈想到了什么才会惊讶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何止是说不出来,而是连好好面对他都做不到。

  她对他是感觉有亏欠的,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是当年他们就只是恋爱交往,并没有结婚,情感上的亏欠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她也不想与他在这种时候产生不符合规矩的接触,便只是睁着那双柔弱的眼瞳,看着他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外面没有回家,你爸爸的丧礼是由我一手操办,这些日子我已经很累了,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提往事。」


作者: 12345678913    时间: 2023-12-23 08:46
感谢楼主分享
作者: jinjins    时间: 2024-7-11 12:09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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