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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初锦《至尊童养夫》 [打印本页]

作者: 腐爱    时间: 2022-12-28 16:44
标题: 初锦《至尊童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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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至尊童养夫》
作者:初锦
系列:蓝海E130701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23年01月04日

【内容简介】

她眼光独到,不只捡个夫婿回家,还从小开始培养!
夏萋萋:我养你八年,你得养我一辈子!
萧阳:不只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养。

萧阳没想到前来参加长公主的桃花宴会遇上夏萋萋,
虽然她三年前狠心抛弃他,将他卖了一千两,
但他其实一直记着她,更记得他们一起度过的那八年,
所以这次再见到她,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跑掉!
知道她的脸被长公主划伤,他也偷偷派人往长公主脸上划;
心疼她要抄书赚钱维生,就匿名指定一堆情诗让她抄写;
永安侯约她搭船游河,他藉口把人引开,自己上船和她同游,
而这一切,全是为了再把她纳入自己的保护伞下,
可直到刺客来袭,他才惊觉,三年前的事情似乎不是他认知的那样……

萧阳:我是你养了八年的童养夫,不准你说不要就不要!


  第一章 长公主的桃花宴

  夏萋萋回到京都才三天,就接到了长公主的请帖。

  请帖外封是深桃红色浣花笺纸,细细金笔勾勒着桃花,富贵又不失雅致,里面的簪花小楷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透着严谨板正。

  「哇——这就是长公主府的请帖吗?」红玉双眼放光,看着那请帖的样子就像是看见了金光闪闪的元宝,她悄悄咽了下口水,「听说长公主这次办桃花宴,京都的小姐们都想参加,为了一张请帖各显神通,有的托父兄帮忙找关系,有的就花银子买,听人说,这么一张请帖,外面能卖到一千两呢!」

  夏萋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才到京都三天就成百事通了?」

  「那可不!」红玉很有些骄傲,「奴婢跟着您去了侯府一趟,就跟那边的人混熟了,京都大大小小的事情奴婢知道了不少呢!她们说长公主府的请帖向来很抢手,这次尤其厉害,有人还为了一张请帖大打出手呢!」

  请帖是四折帖,夏萋萋翻开深桃红的外封,素白的指尖点了点那簪花小楷,问:「红玉,你可认识这三个字?」

  红玉探头一看,笑了起来,「小姐您又在取笑奴婢,奴婢识字是没您多,可这三个字是怎么都忘不了的,这是您的名字嘛!」

  「对,是我的名字。」夏萋萋又问:「这请帖上既写了我的名字,那别人还能用一千两买去吗?买了能进长公主府参加桃花宴吗?」

  「呃……」红玉显然没想到这一层,盯着那请帖看了许久,眼神中竟渐渐流露出失望。

  毕竟是在自己身边跟了三年,夏萋萋也不忍心看她受打击,轻声道:「侯府那边的丫鬟们也是以讹传讹,并不一定就是戏耍你。」

  红玉肉痛无比,「所以这请帖不能换银子?不能换一千两?」

  「……不能,一两也换不来。」

  红玉的表情天崩地裂,彷佛到手的金山银山又飞走了。

  不过她向来看得开,难过了没几息就抛在脑后,接过夏萋萋的帖子妥当地收好,「小姐,长公主不愧是身分高贵的皇亲国戚,写的字也这么好看。」顿了顿,又偷偷瞅了夏萋萋一眼,「不过,还是没小姐写的漂亮。」

  夏萋萋垂眸,「那应该不是长公主写的。」

  从边城回京都,路上走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里,云姨把宗室勋贵给她细细说了一遍,在云姨的描述中,长公主明艳张扬,性格风流不羁,这请帖上的簪花小楷写得拘谨刻板,显然不是长公主亲笔,而是她身边的女官写的。

  红玉忙着翻看箱笼,并没有听清楚夏萋萋说的话,她把衣裙都翻看了一遍,开始发愁,「小姐,您去赴宴没有新衣裙,要不要去买一套?听说京都的锦绣阁里售卖的成衣都很好看。对了,别家小姐肯定换上春装了,小姐您也买一套薄一点的衣裙吧?听说最近京都时兴什么单丝罗的。」

  长公主府里的桃花虽然开了,但三月的京都其实还有些冷。

  清凉的微风顺着半开的轩窗吹进来,带来不知何处的花香,夏萋萋轻轻咳嗽了一声,吓得红玉慌忙去关窗,嘴里的话也改了。

  「还是别穿薄的,穿厚实些!反正小姐您生得好,就算穿上冬裙也是最好看的!」红玉咕哝着,把翻出来的绫裙纱裙全都塞回箱笼里,最后拿出一匹花软缎,问道:「小姐,要不就这匹缎吧,这是咱们最好的布了,奴婢忙活几天,应该能在桃花宴之前赶出一套衣裙来。」

  「不要这个,放回去。」夏萋萋制止了她。

  「可是……」红玉迟疑着,「那可是长公主的宴会,小姐您怎么也得穿得像样些。这匹缎子侯府老夫人既然已经给了您,那就是您的了,您完全可以裁了穿的。」

  夏萋萋依旧摇头,「不用,就穿那件交领襦裙,外面套个半臂就行了。」

  见她坚持,红玉没有办法,磨磨蹭蹭地把那匹花软缎包好,小心翼翼地塞到箱笼深处,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不由得有些难过。

  长公主可是京都顶顶尊贵的人了,设宴请的想必也是高门贵女,到时候人人穿得花团锦簇,却只有自家小姐穿着旧衣,要是被人嘲笑看不起,小姐该有多伤心啊?

  偏偏她拗不过夏萋萋,只好把夏萋萋交代的那件交领襦裙和半臂取出来,准备仔细地弄平整,再用小熏笼熏上些香气,就算是旧衣也要穿出新衣的气势来。

  这一日,长公主府设宴。

  朱门迎锦绣,桃花笑春风。

  长公主府前的长街上停满了马车,从门前一直排到街尾,红玉跟在夏萋萋身后,从街尾一路走过来,越走眼睛睁得越大。

  在边城这几年,红玉以为永安侯就很富贵了,可即便是永安侯老夫人,也没在车架上镶金嵌玉,尤其是越靠近府门,那些马车就越是华丽,拉车的马毛皮油亮,车架厚重,上头雕刻着精美花纹,车帘轻薄飘逸,偏偏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

  从这些马车旁边经过,红玉渐渐看明白了,也不知道大家是怎么心照不宣的,反正很显然,身分越高贵的,马车停得离府门越近,怪不得自家小姐让吴叔把马车停在最远处呢,自家那寒酸的小马车驶进来,恐怕会被府门前那些面色冷峻、腰挎长刀的侍卫给直接轰走。

  长公主府自然不能随便进,今日也没开正门,只开了旁边的偏门,除了守护的侍卫,还有门房负责查验请帖。

  夏萋萋带着红玉上前。

  门房已经迎了不少的客人进去,笑容像是牢牢刻在脸上,可在看到一个穿着半旧豆青半臂的小姐过来,笑容还是忍不住僵硬了一瞬。

  他眼皮一抬,目光毫不客气地落在夏萋萋的脸上,却觉得眼前一花,面前人肌肤胜雪,暮春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给上好的薄胎瓷器又镀了一层光,白净细腻得不可思议。

  「红玉,把帖子给门房先生。」

  少女声音轻柔,让门房猛然回神。

  对上那双黑润清澈的眼眸,门房用力咬了下舌尖,脸上迅速挂上笑容,双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请帖,仔细验过,笑着躬身道:「夏小姐,里面请。」

  眼看着主仆两人要跨过大门,门房突然又想起什么,「夏小姐请留步!」

  夏萋萋回头。

  门房连忙追了过去,「抱歉,今日府中客人多,长公主吩咐,丫鬟仆从全都不得进府,府中自有侍从。」

  红玉脸色一变,「小姐,这……」

  「无妨,你去马车上等我。」夏萋萋对此倒不是很意外,云姨专门给她说过,皇宫里有这样的规矩,女眷不能带丫鬟侍女,朝臣不得带侍卫长随,长公主府虽然没在皇宫,但如果客人太多,再加上丫鬟侍女,恐怕确实不方便。

  「小姐,您、您当心些。」红玉不放心,压低了声音叮嘱一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门房目送夏萋萋进了门,眼看着背影消失在门口,那朱红金钉的偏门高大威严,像是巨兽的血盆大口,吞噬了那道纤细身影。

  旁边的小厮长长地出了口气,「先生,那位小姐可真好看,我魂儿都差点找不回来了,还是您见多识广,那叫什么来着?处变不惊!」

  门房先生苦笑,他也差点犯错好嘛,一眼过去都看呆了,要不是那小姐出声,他还不能回神呢,后来也差点忘了不让带丫鬟进的规矩,好在最后时刻给想起来了。

  小厮似乎还在回味,嘀咕一句,「就是那位小姐的额发太厚重了些,要是梳上去露出额头,应该会更好看吧?」

  那位小姐的额发确实留得太厚,而且压得有点低,把眉毛都完全挡住了,幸好那双眼睛生得黑白分明清澈明亮,这才没显得笨重。

  小厮凑过来低声问:「先生,那是谁家的小姐,我在门房这边也有两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

  长公主喜欢办宴会,桃花开了要宴,荷花开了也要宴,那什么菊花梅花的都少不了,再加上各种节气,一年到头宴会不断。

  门房上的这几个人,对京都年轻的小姐公子们可谓是了若指掌。

  门房先生凝眉思索片刻,「帖子上没写是什么府上的,姓夏……京都里也没有听说哪家姓夏的。」

  小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抓耳挠腮地想知道,「是不是哪家投靠的表小姐?」

  「应该不是。」长公主何等身分,怎么会邀请个落魄的「表小姐」来宴会,可若说不落魄,刚才那位夏小姐穿的又确实是旧衣。

  门房先生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

  永安侯离京三年,前几天刚刚回京都了,听说他是带着没过门的未婚妻一起回来的,还听说,这门亲事是永安侯在偏僻边城定下的,未婚妻门楣不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哎哟,怎么是她!」门房先生一拍大腿,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担忧,「长公主对那位……这、这可别闹出什么事啊……」

  进了府,夏萋萋才知道,长公主今日设宴不只是邀请了女眷,宴会也并没有像一般人家设宴那样,以二门为界,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而是将男宾女客都安排在桃花林,只以一道布帷帐为界。

  桃花林在一片湖泊旁边,夏萋萋随着侍从,从湖畔绕过。

  九曲木廊从湖畔一直延伸到湖心,那湖心架了凉亭,一般的湖心亭都是一层,长公主府的湖心亭却是双层小楼,翘角飞檐,二楼有轻纱飘拂,盛夏时节若是在二楼凭窗而坐,湖风送来阵阵凉爽,应该是极为惬意的。

  桃花林就在湖畔,遥遥望去彷佛一片粉红色烟霞,被一道长长的轻纱软帐破开。

  夏萋萋看那中间的帷帐十分轻薄,便特意选了靠边的位置,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快就被注意到了,低低的议论声和轻软的笑声不时传来。

  轻纱软帐的另一侧,则十分安静。

  长公主邀请的年轻公子们谁也不敢靠近帷帐,全都挤在桃花林的边缘,安静地缩着脖子一声不吭,跟一群鹌鹑似的。

  桃林的正中,摆着一张紫檀木圆桌,高背椅上坐着个年轻男人,修长的手指转着斗彩小茶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不耐烦。

  他坐没坐相,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玄衣轻滑如水,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却狰狞夺目,于阳光下泛着令人心寒的光泽。

  他眼皮一撩,眼睛内勾外翘,分明是再多情不过的凤眸,生在他冷白、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无端端多出几分凉薄和戾气。

  桃林边缘的年轻公子们更加往边上挤了挤,彼此面露苦涩,谁也不知道这位刚刚登基的煞星怎么来了桃花宴,明明过去的几年,他只出现在刀光剑影里。

  萧阳又垂下了眼眸。

  长公主养多少面首他并不在意,也懒得理会。

  大总管安得绿揣着个拂尘站在旁边,白白胖胖的脸上带着笑,慈眉善目的,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帷帐轻薄,能清晰地透出对面的身影,更挡不住那些娇娇软软的声音。

  「那是谁呀,怎么穿的那么……朴素?」

  「噗,采采你可真会说话,寒酸就寒酸呗,还朴素。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山鸡,竟然能蹭到长公主府的请帖,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别这么说,我看她仪态端方,应该也是有教养的。」

  「有教养不等于有家世,你看看她那身破衣服!不过她、她那张脸可真是……采采你可得想办法,别让这种狐媚子入宫,不然肯定会跟你争宠。」

  「别胡说,入不入宫什么的跟我可没关系,我又不是宫里的娘娘。」

  「嘻嘻,马上就是啦。」

  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随即对面又响起长公主传唤某位小姐的声音。

  萧阳的耐心彻底告罄,本来按照长公主的安排,半个时辰后就会过来请他,说是有事相商,这样对面那些待字闺中的京都贵女们就能一睹天颜。

  太后和长公主在他登上大位的过程中有些功劳,太后一直想让娘家侄女吕若兰做他的皇后,明里暗里念叨了很久。

  可这还是第一次,太后和长公主张罗着设宴,却不是让他见太后侄女,而是见其他贵女,所以他才会答应来这个桃花宴,也是想看看太后和长公主这次打着什么主意。

  只是听了这么几句,他已经没兴趣去看那边的贵女们了。

  萧阳起身,准备离开,只是桃林间的地面不甚平整,那高背椅被他往后一推,竟然歪倒在帷帐上。

  紫檀木椅厚重,只一下就砸倒了轻纱帷帐,瞬间,一整条长长的帷帐全都倒了下去。

  夏萋萋没想到长公主会派人来传唤自己。

  她三岁时就离开了京都,十四年过去了,这是她第一次回来,而且长公主显然并不认识她,能邀请她来桃花宴,许是看在永安侯的面子上,根本没必要特意见她。

  夏萋萋随着侍女穿过半个桃花林,来到了轻纱帷帐旁。

  「民女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福。」夏萋萋深深福身。

  长公主身边环绕着数个女子,衣香鬓影,言笑晏晏,正说着京中趣闻,长公主被逗得开怀大笑,许是她们说笑的声音盖过了夏萋萋请安的声音,长公主似乎没注意到她。

  长公主没叫起身,夏萋萋只能保持着福礼的姿势,渐渐的,她的膝盖开始酸痛,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耳边传来极轻的嗤笑声,「果然是山鸡。」

  「哎哟,看我,都没注意你来了。」一道慵懒娇媚的声音,「来,靠近些让我瞧瞧。」

  夏萋萋缓缓站起身,膝盖彷佛针扎般刺痛,她稳住身形,向前几步,再度福身。

  这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那手白皙柔嫩,指甲修剪得细长,涂着艳丽的红色蔻丹,大红广袖搭在腕上,透着馥郁香气。

  长公主的手指捏住夏萋萋的双颊,托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她便顺着长公主的力道抬起了头。

  这一瞬间,周围传来轻微的抽气声。

  长公主的唇角还微微翘着,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笑意,手指不由自主地用了力,尖尖的指甲陷进了夏萋萋的脸颊。

  「真是个漂亮的丫头,只是,留这么厚的额发做什么?」说着,长公主的另一只手也探了过来,似乎是准备掀开她的额发。

  夏萋萋忍不住抬眸,不想对上这双澄澈平静的眼眸时,长公主的手指却顿了一下,刚好停在她的额头前。

  就在此时,长公主身边的轻纱帷帐「哗啦」一声翻倒了,从中间开始,迅速向两侧蔓延,不过一眨眼,整条帷帐全都翻倒在地。

  有眼尖的贵女已经看清对面的情形,一声轻呼,娇羞地抬起袖子遮住了脸颊。

  长公主一愣,下意识扭头,「陛下?」

  「朕……」

  刚刚说了一个字,长公主手指捏着的小脸猛地一抬,尖尖的指甲在瓷白脸颊上留下来一道长长的红痕。

  于是,萧阳看到了那张脸,那张魂牵梦绕,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脸。

  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只死死地盯着长公主手指捏着的小脸,即便那脸颊被长公主的手指捏得微微凹陷,莹白的肌肤上还留着一道刺目的红痕,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夏、萋、萋。

  这个名字他念了千万遍,每念一次都像是用尖刀将他的心一片一片地凌迟。

  他动过千万次念头,想要把她找出来,想要狠狠地折磨她。

  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找到她,会不会失手掐死她。

  他只能一次次告诉自己,别再想她,就当此生从未遇到过她。

  别去找她、别见她,是他荒凉阴暗的生命中仅剩下的一点点仁慈。

  他从来没想过,今世还有再见到她的一天。

  萧阳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彷佛是贪婪的饿鬼,经年累月被困在地狱中,已经忘记了人世间的阳光,却在这一刻见到了暖暖日光。

  他应该抓住那日光,不管她为什么来到地狱。

  可是,她怎么敢?怎么敢在狠狠地抛弃他之后,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没有丝毫的愧疚,望着他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重逢的喜悦。

  那惊喜的目光,彷佛他是她的故人。

  她怎么敢?怎么敢在那样狠狠伤害了他之后,还把他当做是故人?真当他是没脾气、任由她捡到又随手丢弃的路边野石头吗?

  他现在只想捏住她细细的脖颈,用力捏住。

  脑中这么想着,他的手指也下意识狠狠地一攥,手中的斗彩小茶杯便被他硬生生捏碎,尖利的碎瓷片刺破了肌肤,茶水混着鲜血,滴滴答答,从他指尖滴落。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长公主刚刚觉得皇帝和夏萋萋之间的气氛有些异常,还没来得及细看,萧阳的手就流血了。

  「哎呀!」长公主脸色瞬间一变,皇帝刚刚登基没多久,腥风血雨也才刚刚停歇,要是传出皇帝在她府中受伤的事,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少流言蜚语呢。

  长公主再也顾不得夏萋萋,随手甩开她的脸颊,慌忙起身,「来人——」

  在这么慌张的时刻,她突然又想起此次桃花宴的目的,手指一点,「采采,快扶着陛下坐下,先给陛下用帕子裹一下!」

  萧阳置若罔闻,手指兀自死死地攥着碎裂的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彷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克制着什么。

  他仍旧看着她,见那盈盈双眸闪过惊慌,他忍不住想,是终于想起来了吗?终于知道愧疚了?终于知道害怕了?

  「陛下,这是关将军家的女儿,关采采。采采,快扶着陛下。」长公主一叠声地吩咐去请府医过来。

  萧阳牢牢地锁着那双澄澈眼眸,她却突然移开目光,看向了旁边,他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到一张粉白羞怯的小脸。

  萧阳眸中闪过杀意——

  她为什么不看他?她为什么要看别人?

  棺材材是什么鬼,凭什么比他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作者: qinshoulg    时间: 2022-12-29 03:09
谢谢楼主的分享
作者: 可爱的狗狗    时间: 2023-2-15 17:23
谢谢楼主分享  期待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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