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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苏打《逆妻》(本命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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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腐爱
时间:
2022-10-25 11:28
标题:
苏打《逆妻》(本命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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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逆妻》(本命之三)
作者:苏打
系列:红樱桃RC1521
出版社:禾马文化
出版日期:2022年11月4日
【内容简介】
傅观如魂穿成武侠小说中的女主角武林第一美
还拥有集俊美幽默柔情霸气於一身的武林盟主丈夫
开局已是人生胜利组,那她还要做什麽?
当然是丢下和离书落跑啊!反正她身怀绝世武功
谁还要在那里演「一龙二凤、江湖称羡」的烂戏码!
欸,这位散发着浓浓颓废厌世感的大叔是怎回事?
看他跟其他江湖中人一样品佳肴、逛青楼
偶尔再行个侠仗个义,样样没落下
却回回厌世指数直飙升最高点,负能量爆棚
好吧,看在初九大叔曾指点她出迷雾阵的明路份上
就让他当天涯万事屋的甩手掌柜,她委屈点当跑腿伙计
她可以在他的把关下接受委托,一来助人,二来赚钱
而他也可早早结束「遗愿」任务,好去归隐山林……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单纯的合作关系竟逐渐变了调
心底那不知何时萌生出的情丝,扰乱了她的心湖
就在她为是否要公开身分和表白对他的心意纠结时
他却为了一名绿茶婊,连再见都没说就消失无影踪……
第一章
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变成另一个人,并由一位比鬼还精的男人身旁完美脱身,对傅观如来说确实是道难题,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夫君。
这样说不太正确。
他是「她」的夫君,而「她」呢,是她傅观如如今顶着的这副躯壳的正主。
魂穿到一部武侠小说女主角身上,傅观如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接受了事实并辨清自己身分,毕竟穿越到书里的小说并不少见,让她印象深刻且留有怨念的武侠小说更仅此一部。
怎麽?老天爷觉得她阳寿未尽,但又不小心让她在那场莫名的车祸中香消玉殒,所以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她?
也不是不行啦,毕竟到哪儿不都是过日子嘛,况且她对武侠江湖还真是有点向往的。
思绪流转间,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几个忧心嗓音传入屋内──
「少夫人!」
「少夫人?您不舒服吗?已经辰时了。」
「少夫人,您还好吗?」
闻言,傅观如暂不作声,思考着该如何回应才能替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与空间。
「少夫人该不会是在闹别扭吧……」
「你在胡说什麽?不久後的大喜事,少夫人可是比谁都开心,更从头到尾一手操办,连插手都不让人插手,就算是少爷也一样!」
「就是!少夫人就是这麽的有度量且娴淑,无怪我们那位集俊美、幽默、柔情、霸气於一身,更名列天下女子最想委身的男子首位的少爷会敬重、爱恋她至此……」
唉,当武林高手就是好,门外所有刻意压低嗓门的窃窃私语,在她听起来比戴上抗噪耳机还清晰无杂音。
是啊,喜事,那名集俊美、幽默、柔情、霸气於一身,更位列天下女子最想委身男子首位的帅哥,「她」的夫君,七日後後即将迎娶另一名女子入门──
地位虽不及「她」这名元配,但……
与「她」一般的平妻,而非妾。
武侠小说男主角开个後宫很理所当然,但早说啊!
明明续集一开始他还号称只忠於女主角,结果没几章就跟个妖女眉来眼去,而这妖女在第一部里还是个暗恋女主角生父的恶女,因爱生恨的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老实说,这样的故事发展谁看了不想撕书?
傅观如承认,手贱去看续集是自己的错,但她就是没来由的心疼「她」──君晓晓。
身为书里的武林第一美,君晓晓当然无庸置疑的美,更拥有一身高得令人咋舌的武艺,但除此之外,她其实一生飘零。
从小拉拔她到十二岁的爷爷第一章就挂了,一直到十九岁,她还弄不清自己那位为爱天涯寻妻的爹究竟长啥样,娘又长啥样。
遭恶人残害时,救了她的师父虽教她一身精湛武学,可目的却是为让她将这身绝学传功给她的师兄、她师父的叛逆独子──她的夫君──武林盟主楚开。
什麽玩意儿!
书里,君晓晓十九年来的一切,就没有一件事是出於她自己的自由意志,连夫君都是师父选好的,亲友更全是夫君的亲友。
她其实什麽也不曾拥有过,就算那位最终娶了她的夫君,她还得跟人分享。
楚开喜欢君晓晓,却不爱她,至少就傅观如看来。
他确实无法不喜欢她,因为她一直以来的言谈举止,全是师父根据儿子的个性特意培养出来的──为讨他的欢心;他确实不得不喜欢她──基於她傻傻锺情於他的感动,基於这门亲事是由父亲定下的责任。
但喜欢不等於爱。
作者真正写及令男主角心动,更花了长长篇幅描述与他身心灵相契合的女子,是续集里的那名妖女,也就是他即将入门的妻。
「什麽鬼剧情……」傅观如望着镜中人,再忍不住喃喃低语吐槽,「美是真美,但也真是彻彻底底的花瓶兼工具人。」
傅观如不否认自己对妖女带有偏见,所以为君晓晓鸣不平。
只可惜君大美人若撒泼、抗拒、不满,只会成为一名没有容人之德的任性女子,一个不太受欢迎的善妒女主角。
一夫多妻的江湖世界里,容不太下拥有自由意志的个性女子。
不过,君晓晓或许在意江湖中的流言蜚语,也具有传统美德,但生长於新世纪,且自在活到二十三岁的傅观如可一点也不在乎。
楚开这位夫君或许真是人中之龙,但她傅观如还真没兴趣当一个英雄的附属品,特别在自己也拥有一身能纵剑江湖的上乘武功之时──
老天鹅啊,再怎麽样,她现在也是江湖一等一的侠女啊!
打起江湖排名前十之後的家伙,可是连眼都可以不带眨一下的哪!
既然这部武侠小说的续集,在大BOSS被击败,大伙儿欢天喜迎接即将到来的婚典中已「全书终」,那之後的故事,自然就全由她即兴发挥了,因此若她还不落跑,不是傻了,就只能是腿突然断了,而且还是双腿。
所以,不好意思了啊,君大美人,既然老天莫名其妙让她傅观如进到了书里,那她按自己的意愿探索、浪迹一下这个书中江湖应该不算太过分。
「少夫人,少──」
「行了,别唤了,人家正愁着如何为婚典策画一个大惊喜呢,你们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顺带帮人家保个密吗?」主意一定,傅观如故意对着房门外娇嗔道,嗓音甜得发腻。
「明白,少夫人。」
「是的,小的们什麽也没听着。」
「没错,您忙您的,少爷那儿有我们帮您挡着,您尽管慢慢想!」
在门外的嬉闹承诺声中,傅观如总算能静下心来,努力思索怎麽跑才能跑得乾净、跑得俐落、跑得不带走半片云彩。
毕竟她可没忘记,这位君大美人的夫君最高明之处,就在於他拥有整个江湖最坚实的情报网,哪位江湖人物干了啥事他没有不清楚的。
所以若她要走,必须得缜密行事,绝不能留下任何让人能追踪到的蛛丝马迹,并且最好还能别跟那位仁兄闹翻。
啧,麻烦了,毕竟斗智这档子事,她向来都不太擅长……
三个月後,正福酒楼。
「客倌,里边儿请。」
「小二,给爷再上两斤白酒,两只叫化鸡!」
「这鸡不禁汁多味美,肉更是嫩得出奇!」
「这鱼真够鲜的,调味更是辣得带劲哪……」
高朋满座的酒楼中,小二熟练穿梭於各个桌边,傅观如独坐於楼内东角,吃得是那个酣畅淋漓。
当听及四周此起彼落的夸赞声时,她也不禁暗自点头,因为这酒楼的剁椒鱼及叫化鸡确实非同凡响,这趟来得确实值得!
此刻,酒楼内的她,就如同随处可见的初出茅庐江湖路人甲,任谁也无法将她与「君大美人」四个字连结在一起──
因为在那场轰动全江湖的婚典之後的第四天夜里,她趁着夜黑风高之际,留下一封和离书後,便施展绝顶轻功直接落跑。
珍宝首饰、名剑利刃,所有追得到源头的东西她全没拿,只偷偷带了几张小面额的银票,几颗灵丹妙药,以及两块以内力融成、现今被她踩在脚下的金块增高垫。
计策?没有。
毕竟最好的计策,就是没有计策。
正是没有计策的计策,才能让最高明的谋略家也猜不出她的下一步,毕竟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上哪去,楚家又怎麽能猜得着。
虽然没有策略,但傅观如还是做了些准备,自然是在容貌方面──
用只有小说里才拥有、以特殊药水才能洗掉的特殊染料,将原本的圆大杏眼描成较细长的丹凤眼,把眉毛染得浓些、粗些、英气些。
此外,在脸上三分之一处点上有点多又不会过分离谱的大小雀斑,将浏海凌乱斜剪,绑个大众高马尾,再穿上三层让她看起来不那样纤细的里衣,以及江湖必备的护臂及绑腿,当然,没忘了点个穴让嗓音低三度。
顶着这副走在路上十个里有八个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江湖菜鸟模样,她随心所欲地四处乱晃,一打听到哪儿有好玩、好吃、好看的,她便去凑凑热闹,心满意足之後,继续随心所欲地走走停停。
就这麽东走西晃了三个多月,压根儿没发现有人特别盯梢着她後,她索性直接将楚家抛诸脑後,然後在每回吃、看、玩得心满意足後,取出自制的炭笔与纸,自得其乐的画画。
她本就爱画画,虽曾被现实生活消蚀掉梦想,但在这个武侠世界里,她不必为了养活自己、偿还学贷而在正职之外多处打工,因此她可以重拾画笔,走到哪儿画到哪儿,画完写上日期、签上名便塞到画筒里,制作自己的独家武林日记。
但怪的是,今日,她的眼眸就是无法专注在画纸上,就是会忍不住悄悄瞟向坐在对角的那名颓废大叔身上。
其实说大叔不太对,因为他最多也就二十七、八;说颓废也不太对,因为他梳了个前发微微飘散的规整道士髻,下巴虽有些胡子,却也不乱,身上那袭玄色长衫更不破也不脏,桌旁以布匹细细包裹、立放着的应是张古琴。
可明明长得剑眉星目、五官端正,身材伟岸、坐姿挺秀,但不知为何,他整个人就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颓废、厌世大叔感,跟网路上那张着名的基努李维公园长椅照莫名神似。
正因他那股厌世感跟这闹腾的酒楼实在太格格不入,所以她一进店就多留了点心眼,毕竟虽这三个月来没听到什麽特别风声,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万一楚开是想等她逍遥够了直接将她拎回京城,她的武侠生涯可就真的「全书终」了。
而这位大叔,还真就把「厌世」二字表达得淋漓尽致,虽也点了酒楼里的名酒名菜,但压根儿没见他有任何期待、品尝之意,只是索然无味地吃着,吃完後,淡然由怀里掏出一张纸卷,在上头做了个记号,便望着窗外屋檐的雨滴开始放空。
整个过程,就如同边缘人玩家解线上游戏的日常任务一样,毫无任何激情可言。
虽然这大叔真的很有意思,但半晌後,傅观如的目光却被另一个人吸引住。
那是名年约四十的妇人,普通到走在路上,都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傅观如之所以被她吸引,并非因为她身上补了又补的旧装,而是她脸上那股历经沧桑的凄苦、绝望与无奈。
那神情,傅观如曾在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已逝奶奶脸上看过──当她们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失去栖身之所时。
「李爷,这里真的是五十两啊,当初说好的五十两啊……」就见妇人虽被挡在酒楼包厢外,仍不住将手中的布包捧高再捧高。
「你说多少?啊?我没听清!」包厢内传来一声明显不耐烦的粗嘎嚷声。
「五十两啊……」妇人又重复了一次,嗓子都喊得有些哑了。
「那是两年前的价,现在是两百两了。」包厢内传出一声嗤笑。
「什麽?!」闻言,妇人脸色刹时惨白,身形摇摇欲坠,「可两年前您借我十两,让我安葬我当家时,说好了只要我筹到五十两,您就会把我放在您那儿当抵押的玉佩还给我啊!」
「都两年了,不用利息的吗?」包厢内的粗嘎声愈发不耐烦了,「没两百两就别来打扰爷吃饭!」
「李爷,求您了,那玉佩是我当家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求求您行行好,求求您……」妇人再忍不住跪下身去,不住地磕着头,不住地磕着。
「听不懂人话吗?给爷滚!还有,请你们几个保镖是来看戏的吗?还不快点把人给爷赶出去,别让这种下等人在这儿碍爷吃饭的兴致!」
一阵辱骂声後,妇人被由包厢中走出的彪形大汉一把拉起,一边抢去她手中布包,一边用力将她往後推去,力道之大,让妇人彻底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後猛跌。
但令妇人意外的是,就在她以为自己会重摔在地时,突然有两道气劲一前一後托住她,最後,她虽依然如众人所料般跌坐在地,也发出了轰隆巨响,但在那两道只有她感受得到的气劲保护下,她竟没有受到意料中的重伤害。
哦,有意思,那颓废大叔居然也出手了。
其中一道气劲的主人──傅观如,眼见妇人没事,瞟了一眼低下头轻啜着茶的颓废大叔後,便若无其事背起画筒,把钱摆放在桌上,走至门口直接撑伞走人。
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街角等候,待那妇人淋着雨踉跄走至近处时,将伞伸出,「今儿个雨还真大哪,大姊。」
「谢谢你,小兄弟……」任发梢上的雨水、泪水由颊上滴落,妇人低垂着头嗫嚅呢喃。
就这样在街道上走了很久、很久,直至出了城门,傅观如才又开口,「这位大姊,你要不要委托我?」
「委托?」闻言,妇人愣了愣,半晌後缓缓抬起凄楚的泪眼望向傅观如。
「委托我帮你把那块玉佩取回。」傅观如没有望向妇人,而是望着伞沿滴落的雨滴淡淡笑了。
笑,是因为经过三个月的体验、探索,她终於找到在这个世界里,她能做也想做的事了。
「小兄弟,你这份好意大姊心领了。」听着傅观如天真的话语,妇人苦笑了下,然後长叹一口气,「那屋里人──李洸,是我们城里的大恶霸,不仅跟官府交情匪浅,江湖人见人怕的轰天雷还是他姊夫……小兄弟,大姊知道你是好人,但你年纪还轻,听大姊一句劝,千万别去找他麻烦……」
其实不用妇人讲述,傅观如由方才酒楼中,旁人脸上不以为然却又忌惮的神情里,便明白包厢内的那名男子绝不是什麽好东西。
但愈不是东西愈好!
或许在现实世界里,她做不了什麽,但在这个书中宇宙中,她却可以做很多。
她的真实人生,并不是太长、太顺遂,但也曾承受过许多人的关照与善意,既如此,她何不将那些她还来不及回报的关照与善意,用另一种方式在这个宇宙中展现?
「大姊,你给我做件冬衣如何?眼见就要入秋了,我只有这身薄衣裳,总得准备准备不是?」
浅浅一笑,傅观如低头望向妇人,然後在妇人纳闷地回望她时,轻巧用脚踢起一颗鹅卵石握在掌心间,而後,打开手心,任石子化成粉尘在妇人眼前飘散。
「你──」怎麽也没想到这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小兄弟武功竟如此高强,虽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已无任何东西可以失去的妇人,望着他清澈的眼眸半晌後,缓缓紧握住他手,笑得泪都流下了脸庞,「我今儿个回家就做……马上就做……谢谢你……小兄弟,你千万要小心……」
「五日後,我会去取我的冬衣的。」问清所需的重要资讯後,傅观如笑着这麽告诉妇人,将手中的伞留给她後,独自哼着歌在雨中漫步。
用两天的时间,傅观如将李洸住处与别庄的地点及状况彻底打探清楚,然後在第三天夜里,穿上黑色夜行衣,戴上黑手套,如鬼魅般在夜风中的树梢上疾奔。
当来至李洸的奢华住宅外时,夜已深沉。
站在竹林最高的竹尖上,傅观如望着那些如过往两夜一般开始打瞌睡的守卫,估量再过一刻钟就是最佳动手时机,因此她决定先悄悄降至较低的竹枝上。
但就在足尖刚点及一个横枝时,她突然浑身一凛!
倏地抽出笛子往後一扫,她俐落扫去一排石子暗器,而眼角余光瞥见一抹一闪而逝的玄色衣摆时,立即一个腾翻,将先前被她扫飞的石子全收至手中,既而又飞伏至李洸宅顶上,由头至尾没发出半点声响。
夜风在吹,吹得竹林里的竹叶沙沙作响。
果然,那个颓废大叔也来了,看样子当初她与妇人在街道上并行时,那道不带恶意但一直紧紧跟随着的目光确实来自於他。
不过这大叔内力跟武功看着似乎不太行啊,虽一察觉有他人存在,立即便投出石子并闪身避至暗处,但石子的劲道着实不怎麽强,人也没乖乖躲好,还在那古怪的东走一步、西跨两步。
眼见那大叔约莫也因猜出她是谁而没再理会她,走完怪步後便迳自悄悄隐没在黑暗中,傅观如也将心思转回正事,一待时辰到了,立即按预定计画,飞速点了守卫们的睡穴後,便去至地洞深处,运功将通向宝窟的门锁整个揉碎。
轻巧闪入宝窟站定後,望着其中堆满的各式奇珍异宝,傅观如都不禁咋舌了。
乖乖,明明搜刮的够多了,居然还连穷苦百姓的钱都要贪,活该遇到她傅观如──
她虽一个珍宝也不要,但却有办法让李洸一个也要不了!
按图索骥翻找到妇人的玉佩後,傅观如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毫不心疼更不犹豫地将其余金、银、玉饰品全用内力揉成一坨,又把珍珠、宝石拈成粉撒在地面,并不忘再仔搜索一遍,将所有漏网之鱼全部破坏殆尽,好让李洸彻底明白什麽叫绝望。
就在她觉得应扫荡得差不多时,突然,她看到了夹在两个柜架中的几本古琴谱。
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她将琴谱留在一个显眼之处,毕竟那名大叔也来了,虽因武功不怎地慢了她几步,但好歹大伙儿有志一同,都是为了妇人而来,给他留点伴手礼也是应当。
完事後,傅观如迅速出了宝窟便直接拔身飞跃高墙,欲循原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後,去妇人家领取她的冬衣。
但怪的是,出墙後,原本李洸宅外应是竹林的地方,此刻竟全是白雾──
彻底笼罩上下四方、前後左右,并且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
好家伙,这……该不会就是书里疑似出现过一回,好像叫什麽「奇门遁甲」的迷雾阵吧?!
回想着先前颓废大叔的古怪行止,傅观如真的惊叹了。
搞了半天,人家虽然武功不及自己,但人家有特殊才能啊!
有这门手艺,在江湖里根本可以横着走了嘛……
第二章
一片白茫茫,上看不到天、下看不到地,连自己在不在都看不到的茫。
傻站在白雾里,傅观如知道她武功再高,没人指点,是决计出不了这迷雾阵的,所以她索性直接定住不动,专心竖耳聆听,在终於听到不远处出现一个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脚步声时,直接施展传音术──
「我说大叔,我好歹也给你留了琴谱当伴手礼,瞧这情分上,你也得给我指条出这迷雾阵的明路吧?」
「传音入密?」不到一会儿,傅观如耳中便传来一个较微弱的话语音,「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功力。」
「大叔,你再感慨天都要亮了。」听出那颓废大叔虽也会传音入密,但功力确实不如自己,傅观如耸了耸肩。
看样子纯就武力值来说,楚家在这个世界里确实很无敌,所以她实在有点好奇,好奇若是楚家跟这位大叔这样的奇门高手对战,到底谁更棋高一着。
当然,这只是她的个人好奇,毕竟能不打最好别打,要不她真怕这个书中世界就此灭世。
「我这迷雾阵或许困得住他人,但困不住你。」
「搞那麽大动静不是我的风格。」听着颓废大叔对自己武艺的「肯定」,傅观如都不知该哭还该笑了,「更何况我还急着去找那位大姊,拿她答应做给我的冬衣哪。」
老实说,若真要硬闯,傅观如有自信她应当闯得出去,但问题是,那得用上六分楚家大无相功才能把地轰出个大洞,并且还要无视良心完全不搭理有可能被波及到的人啊!
她傻了才会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时,冒着身分被发现的风险做这种蠢事。
「蹚这淌浑水就为换件冬衣?」
「那可不?」傅观如理直气壮地答道,「我是生意人,可不是做慈善事业的。」
「生意人?」颓废大叔的声音里难得有了点波动。
「万事屋。」傅观如开心点了点头,虽然压根儿不会有人看见。
没错,她打算开间跟《银魂》里阿银一样的万事屋,毕竟以她如今的身手,做这行应该绰绰有余,而替人解决些大小难题、疑难杂症,也能让她无愧自己的新生命。
「万事屋?」听到这个词,颓废大叔的声音中充满了茫然。
「接受委托,完成委托,收受报偿。」傅观如简洁扼要地解释完万事屋的真谛後,故意叹了口长气,「大叔,你还想让我在雾里傻多久?」
「你不是生意人吗?」
「啊,没错,这倒是我不懂事了。」愣了愣,因为傅观如一时竟分不出他是说正经的还是带有一丝促狭,但她还是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旋即改正,「大叔,麻烦请帮我指条明路,往後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尽管开口,但仅限一回免收报偿。」
「惊门。」
「感激不尽。」
虽不懂奇门遁甲,但没事就爱看些怪力乱神节目的傅观如,对「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还是知道一些的,因此站起身东看看、西瞧瞧後,她直接往右手边走去。
但才刚踏出一步,她耳中立即传来颓废大叔的声音,「那是死门,往东两步。」
一片白茫茫,谁知道哪里是东南西北啊!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个路痴、方向痴,但傅观如还是硬着头皮转了个身,而这回,她连脚步都还没有迈出,声音就传来了,「那是南。」
「好吧,我这是南的话,东是在──」傅观如口中虽喃喃自语着,但她相信,自己绝对听到了叹息声,而她更肯定那个叹息声不是出自於她。
就在她总算判断出东在何方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及叫嚷声。
「大叔,有人来了,你先走吧。」虽料准李洸那帮人应暂时会被颓废大叔的奇阵困住,一时半刻还不会对他二人构成什麽大威胁,但傅观如还是对他「普通」的武艺有些忧心,「对了,我叫傅观如,有事别忘了找我啊,找我的方法──」
特意在傅观如身前布了一条出阵引道,确保她能安全自己走出迷雾阵後,颓废大叔──初九──并没有留下来听她的联系方式,毕竟天涯如此之大,对大多数人来说,初见即是永别。
但又何妨?心意已到。
人生本就无常,无常,正是最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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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l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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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9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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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m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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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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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shou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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