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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辛艾《整治恶少》(男人本色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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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腐爱
时间:
2019-10-23 14:40
标题:
辛艾《整治恶少》(男人本色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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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整治恶少》(男人本色之四)
作者:辛艾
系列:脸红红BR0035
出版社:喵喵屋工作室
出版日期:2007月11日
【内容简介】
伪君子!欧阳筱雪初次见到史维克时的直觉,
尽管他举止优雅、谈吐温文,可那双深沉的眼眸,
却泄露出雄性狂野如猛兽般的炙热,
强悍的他,使坏的逗弄慌了少女纯洁的心,
在她一点一点陷入时,这一切竟是个安排好的骗局,
而她,正是他囊中物,手到擒来!
这不是她要的,背叛的婚姻生活不该是她的人生,
为此,她想逃,在目睹丈夫与第三者时,
没有选择的她,只能决心离开,可谁知,
她自以为的逃离,竟又是另一场该死的骗局,
她那无所不能的丈夫,神通广大的掌控一切,
就在她暗自心伤的打算摆脱他的人时,
那等在另一头的熟悉深眸,眯眼带着利光,
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朝她而来……
楔子
欧阳筱雪望着远方矗立在山头薄雾之中的豪宅,顶天的罗马柱映着灿耀黄光,夜已深,雾散不去,依旧掩盖不住它磅礡宏伟的气势。
前一刻,她还是那豪宅的少夫人,但现在她却要离开了……
「我一定要离开!」脆弱与不安如阴影般汇聚在美丽的容颜。别过头,她动作有些着急,遮掩美颜的雪白披巾,顺着柔软的波浪卷长发滑下,垂落在纤弱的肩膀上。
「一定得离开……」微微低垂脸庞,欧阳筱雪咬着红唇,要自己勇敢一点,果断一点。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也不适合这地方,她从没想过掌控这里的一切、驾驭史家所有的人和她的丈夫,她们都误会她了,一直误会着……
而且那男人,并不是可以说掌控就掌控的。
她没奢望过,也不敢奢求,她只想待在他身旁,做个温驯安静的妻子,听他的话、顺他的意,让他觉得她识大体。而她一直做得很好,每一步都照着史家长辈的话去做,虽曾有几次,想多得到一点他关心,让他能把眼神暂留在她身上,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没有那勇气,没有那信心可以突破他心防,筑着牢固高墙的心房,她始终越不过去。
「不,我一定越不过去的……」冷风逼来,羽睫眨颤了下,湿润的美眸如沾上雾气般,欧阳筱雪苦笑,「所以只好离开。」在伤得遍体鳞伤前……
柔细的纤指绕到颈后,勾起丝巾重新披回头上,寒风袭来,刮痛雪白的芙颜,她揪紧披肩,挪动脚步,往码头方向走去。
即使是午夜,港湾处依然人群聚集,被照亮的码头彷佛驱走了那寒冷的月夜。
听说,会有一艘船艇要离港。今天她即将离开,她要搭上那艘船……
「叭……」
汽笛声突然鸣起,回荡在整个夜里,欧阳筱雪瑟缩双肩,被巨大的声响给吓了一跳,她不是没听过汽笛声,只是没这么靠近罢了,讽刺的是她丈夫还是个造船大亨。
她不懂得船,更不懂她的那个男人。
一年的婚姻不算太久,她还没融入那个大家庭,也不觉得自己已习惯「少夫人」这称呼,包括史维克那个男人……
深吸口气,她望着光影下闪耀的银色船身,没有多想,便往那方向走。尽管孱弱身子在微微颤抖,但那昂起的美颜透着一抹难得的坚定,耳畔响起那醇厚低嗓:你纯洁的像张白纸,却也轻薄地容易撕裂,就如我的手一划……呵,你永远不够强韧……
「不!我会不再是那个『她』了。」娇嫩的细嗓陡地高扬,那步伐走得有些急着,像在平反什么似。
「我是筱雪,我是筱雪……」她不再是史家的少夫人,也不打算回到从前那身分,「欧阳」这伴她二十二个年头的姓,不会跟随她了。
今后,将是一个全新的人生。
从现在起,她是筱雪,没有挂姓氏的筱雪,不再属于任何一个人……
第一章
衣柜里,传出阵阵不明的撞击声,节奏从规律到急促、紊乱,宛如脱缰野马般失了序,剧烈强大的碰撞闷响,伴随着女性尖锐的叫嗓,一次比一次激昂,一声比一声骇人……
「啊!」
对!没错,就像这样,生命即将黑暗被吞噬前所发出强烈愤怒的叫声。不过,这尖叫声却是从另一个女孩口中传出。
「你们……」撞见这幕的女孩,脸色一阵青白,接着是抑止不住的愤怒抽气声。她紧握着拳,带着敌意的目光瞪向衣衫不整的女人,「你这贱女人!」
女子闻声,明显打个机伶,尽管纤长的双腿还勾挂在男人腰上,但那精致描绘过的美丽脸蛋低垂,看上去柔弱、苦恼,而红蔻丹的手揪着刚才被她猛烈扯开的男人衬衫,像被吓坏的无助小动物。
「贱女人!你少装可怜了!」史蕾蕾一脸嫉妒地瞪着她。
「小蕾,不许无理。」
咬咬皓齿,不满他对别的女人好。「子平哥?」
「你说过,不会再这么做。」话未说完,但女孩早已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可是我……」
俊脸一沉,路子平猛地扣紧女人的腰上托,便埋进丰满的酥胸里,「嗯!别、别……」
「别怎么样?」灵活的唇舌不断攻击女人弱点,惹得原本装模作样的女人,再也忍不住露出放浪的媚态。
「别停!噢!拜托,别停……」
史蕾蕾别开脸,盖住耳朵,却仍无法忽略那猥亵的画面,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演给她看,好让她放弃,「不!我不会放弃!我还是要缠着你……」喃喃自语。
但眼前那场火辣的春宫秀,还是让她无法这么快原谅他。「路子平你最可恶了,我恨你!」悲愤的瞪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直到那悲伤的小影离开,路子平才停下动作。可女人却不愿如此,一改被动姿态,红唇一路从结实的胸膛吻下来,准备往下攻去前,路子平退了步,「够了,我没那心情。」
看着眼前正整装的迷人男人,半躺在矮柜上的女子,开始抚摸自己的胴体,激情喘息,因为被他挑动的欲火一时间平息不下来,让她不住在他眼前自慰起来。「你真的要走了吗?」媚眼,不满地望着那准备打开衣柜门的男子。
「难道你不怕我欲火难耐,随便抓个服务生,让他替代你完成未完成的事。」若不是女孩的闯入,她就可以、可以……不过,也因为女孩的存在,才让她明白自己只是颗棋子,陪他演场戏的丑角。
「如果你需要的话。」路子平侧首,睨向想威胁他的女人,「还是,我这就去抓个服务生进来?有什么特别要求吗?例如身高限制或是长相……」
「你这男人的确很可恶!」
「不敢当。」耸个肩,嘴角含着惬意的笑,顿住脚步,路子平再次问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接收到女子愤怒的瞪眼,他回以一个过分性感的笑,便把门给带上。
「谁说我不够体贴了?」
一回首,发现不少投射过来的奇异目光。这也难怪,因为他这模样一看就知道刚才在里头做了什么勾当,被撕扯开的衬衫就是最佳证明。不过,尽管他衣衫不整,胸膛刻着怵目惊心的红痕,却依然一派悠闲的站定在众人面前。而脸上、下巴的红唇印,反而更衬出他的潇洒、不够自律,只想游戏人间的轻蔑态度。
路子平挑眉,痞痞地朝众人做出噘嘴的动作,眼睛也迷人地眨了下。
「噢!」只要是女性,无不抽气的脸红心跳,而身旁男伴见状,连忙带开,本想看好戏,顺便闲言几句,怎知连自己的女伴,差点就拜倒在对方的西装裤下。若不看好她们,就怕她们会做出让他们有失面子的举动。
「拜。」送个飞吻后,路子平嘴角微勾,踏着轻挑的步伐往二楼走去,还未踩上楼梯的顶阶,便听见一道醇厚的低嗓。
「该适可而止。」
路子平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轩昂身形。昏暗之中,微光隐绘出那俊美贵气的脸庞,他仅仅坐在那儿,浑身却辐射出逼人的气势,底下的那张普通单人沙发,却犹如王位一般。
「怎么,不爽我这客人抢去你当主人的风采?」不过,他习惯了,能轻松应对尊贵的男人。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路特务。」刚冷峻庞抬起,一双锐利而深沉的黑眸扫了过去。
「喔!您指的该不是小蕾?」路子平故装惊讶,走向他,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原来您也会管起我的私生活,史大老板。」
「她是我妹妹。」
「所以说,我应该接受那女孩的爱意?」
「不,你要离开。」
「这也是命令?」
史维克啜了口浓醇的烈酒,「你知道第十家分公司的计划已在台湾落定。」
「台湾,呵!您还真会选啊。」收起笑脸,「维克,你这兄弟也太绝情了吧!」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再踏上那块土地的。
「我需要有人去坐阵,而那人是我能信任的。」
「你忘了,我只是个特务。」
「也曾是J.A的总裁。」
「我是不可能会去的。」
「我没有要逼你,如果你不想让我妹妹再受到伤害的话……」史维克意味深长地觑着好友震惊的神情。
「史维克你真是个伪君子!」原来那男人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能如此断定他一定会照做的。
「可惜的是,这秘密也只有你知道。」史维克举杯,朝他致意,那鹰眼般锐利的神眸,却看不出笑的痕迹。
「还有,你也别装了,搅和我们家也搅和的够了,我劝你该收手,在我反击之前。」让他进公司前,早已摸清他的底细,明知道对方是来报仇的,不仅让他成为自己身旁的特务,还放心让他住进史家的豪宅。
换下怒容,路子平咧起笑脸,激赏地拍掌,「我这几年就在等你这句话呀!我伟大的好老板。」史维克这优雅的贵公子,总戴着温和善良的面具,但实则根本是个城府深的厉害奸商,不然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可能独自撑起百年家业,更一手创造出这无人可敌的船艇王国。
「还怨他们吗?」他说得是史家长辈,那对早已蒙主召见的父子。
路子平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还需我做什么补偿?」
「补偿是吗……」目光穿越锻铁栏杆,望向底下热闹的宴会之中,一个正受困于舞男黏巴达似献殷情的美丽女子。「我要她。」
锐眸落在女子身上,史维克并没正面回答他的话。「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蕾蕾那里我会处理,不会成为你离开的阻碍。」
「不然一个吻也行。」路子平也不是省油的灯,话题一直兜在女人身上。「你看看那嫣红的小嘴嘟成什么样,虽然是窘恼着,但对方并不这么认为……」转过身,看着那气定神闲的好友。
「怎么办?你守那么久的猎物,就要被别人给夺走了。」
就当舞男倾身欲夺吻时,俊美的脸庞瞬间骤变,毫不留情的冷厉直射而底下。不过,好在女子是躲过了,并仓皇逃离,可对方也穷追不舍地跟过去。而埋伏在女子身边的手下,也开始行动了,史维克这才松懈下来,他一向是信任他的那群属下。
虽然仅仅是短暂的瞬间,路子平还是看出他泄露出的愤怒情绪。「同样身为男人,我奉劝你一句,女人会怕过份内敛的男人。」
史维克慵懒一笑,优雅的伸展身躯,而步履沉重地走向右侧的楼梯,下楼前侧首,道:「兄弟,先管好你自己吧。」
随着好友的目光,路子平看到一位忿然的女孩,拿着一把剪刀,锋利的尖端在水晶灯的折射下闪烁着,她走着他刚才上来的楼梯,咬牙的小嘴愤地溢出:「路子平!我要让你永远风流不成!」
☆☆☆
「别跟来……求求别跟过来……」欧阳筱雪加快步伐,凝慌的美颜时不时往后看去,鞋跟喀喀的清脆声响,荡在人群稀少的回廊之中。
直到,纤柔身影落入花丛。
确定没有人跟着,欧阳筱雪才松了口气,白皙的柔荑还是捂着红唇,就怕一个不小心逸出的喘息声,会让那热情的男人给发现。
起初,因对方的盛情难却,她才不好意思拒绝他,也因不懂得开口拒绝,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她不知道那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说要邀她跳舞,却突然背对她,整个身体贴近她磨呀蹭的,害她不知所措僵在原地,都跟他说不要这样,他竟然揪起她肩,作势是要吻她。
其实,她不清楚他是逗着她,还是真要吻她,因为她不懂他,也不懂在场的每个人,甚至是这场豪华却特别的宴会。
她十八岁开始,母亲就带她进入社交圈,要她早点接触上流社会。今天是她初次独自参加宴会,而她也很听母亲的话,严谨本分、守礼自持,没做出有违淑女礼仪的事,即使只是静静站着,也十分小心翼翼。
如往常,白皙娇嫩的双手合宜地交握在前,背脊直挺挺地站在场边,柔软的黑色卷发用象牙色的缎带编成单辫,垂放在右胸前,一袭全黑的雪纺纱洋装,始终让它保持在最平整完美的状态。
尽管如此,她仍是里头最突兀的一员。
这场宴会,没有人说话轻声细语,没有人喝酒浅尝即可,也没有等着绅士来向她们邀舞的女孩,她们像花蝴蝶般到处飞舞着,不用管世俗的眼光,因为这里没有随时看管女孩们的严厉长辈。而且男男女女,每人手里拿酒杯,身躯随着轻快的节奏摆动,他们都贴着对方很近,有时喁喁私语,有时深情对看,有时还情不自禁的热吻起来,尽管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是如此享受、如此自然。
躲避那热情男子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再当个外星人了,受到众多陌生的眼睛不断投来打量的目光,那种感觉令她窘得快窒息了。
「难道是我穿错了吗?」
期末考一结束,她就被母亲架去设计师那儿,任他们打理几个钟头后,再被带往这处,她不清楚办这宴会的名目是什么,参加的人有哪些是她认识的,母亲通常都会先跟她知会一声,免去见面时叫不出名字的窘境。但这次她却像被赶鸭子上架,脑中仍是混沌一片,她都站在这会场里,却不知谁才是宴会的主人。
躲在灯光照不到角落里的女孩,伸长脖子探出花丛中,望向里头那正热的舞会……
大家都穿的很轻松却也时尚,虽然一样是礼服,却看起来比她年轻许多,好像自己与他们差了几世纪似的,没有人跟她穿得一样。
美眸轻移,红唇逸出叹息声,「根本就没有一个……」
突然之间,她却看到一个男人,一个穿着成套白色西服的男人,内衬浅灰背心、黑色领巾,脚下一双绅士专穿的白皮鞋,在水晶灯黄光的折射下发亮,明明节奏轻快的旋律正回荡在会场里,她却听得见那阵阵沉稳的脚步。
场中央人群自有意识地退步,让出一条通道,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带出。
欧阳筱雪站在花园外头,精致的下巴微昂,美眸不自觉盯望着他,为什么他也是穿得比任何人还隆重,但那优雅自若的模样,却反而突显出众人的格格不入。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出现的,也不清楚他和这场宴会的关系,她只知道他正朝她走过来。欧阳筱雪知道这样有违淑女的礼仪,但她就是无法移开目光,当那伟岸英挺的身影站定在台阶顶端,她仍不愿移开目光。
「别这样看男人,」他说着,修长的指沿着她小巧的唇形摩娑,却没真得碰到她,「不然,我会会错意的。」带着酒麦香气的磁嗓,低低地拂上绝伦的芙颜。
卷俏的羽睫微微掀动,看见俊美的脸庞倒映在她眼前,离她很近,就在她正上方,她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真得就在她眼前。
「呃!」她低呼,微启的红唇擦碰到他带茧的指腹,酥麻的感觉窜开,令她连忙抿紧小嘴,却也将他的指含了进去。
听见他狂妄的轻笑,她慌地不知所措,下意识用软嫩的舌尖将那指给顶开,而男人竟把沾上她芳液溽湿的指,放入自己口中,那魔魅的眸,彷佛说着:我想品尝的不只有这个,而是你……
欧阳筱雪别开脸,美丽的容颜瞬间染红。
「拜托不要这样!」她的声音颤抖,低垂眼帘,耳畔传来他的低嗓。
「怕我吗?」
她摇摇头,但看见他探手欲触碰她的脸,纤细的腿儿不住退了半步。
「不过,你的身体倒挺诚实的。」
这话充满着讽刺的意味,欧阳筱雪昂起下巴,美眸微愠地对视那张颇具兴味的笑脸。
刚接触他的第一眼,她以为他是个儒雅的绅士;走至她面前时,她也依然这么认为;就算当他把手含进嘴里时,她还替他解释,想他应该不是故意的,虽然心底已出现另一种不确定的声音。
可是,这刻她却能百分百认定……
「你是伪君子!」是个狡猾的登徒子,穿戴着优雅绅士外衣的大野狼。
闻言,墨眉挑起,锐利的黑眸闪了下。这女孩真不简单,能在短短几分钟,就看穿他的真面目,活了三十年,却只有他的三名兄弟和一个特务知道他的本性……
「呵。」有趣!这女孩以后肯定更有趣。
看对方突然笑了起来,欧阳筱雪更觉生气,美眸怒地瞪着,粉嫩脸蛋也气得鼓鼓地,却见那噙着笑意的男人,沉缓地步下阶梯。
每步下一个台阶,心脏就跟着奏乱一拍,她慌乱了起来,连瞪人的气势也瞬间消弱。而她的鞋跟却好死不死陷入土堆里,拔也拔不出,当他欺身靠近,她惊惶地与他拉开距离,却反而营造出另一种暧昧的姿势。
「别、别过来……」虽然这花园没什么人,也照不到光的角落,却在他的出现后,变成了众所嘱目的焦点,现在她都能感受到会场内不断探来的目光,更何况他的鼻端几乎要碰到她的……
闭起眼,纤弱的双肩瑟缩着,就怕他真得会夺去她的初吻。
「你这样不会累吗?」许久,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畔。一睁开眼,发现男子坐落阶梯,正用一种和煦的目光盯她。
眨眨眼,感觉到背脊一阵酸疼,才赫然想起自己正仰弯着诡异的姿势。「呃!」她连忙站挺身子,芙颊瞬间漫烧,滚烫如火。
那恶劣的肇事者却像没似人似的坐在那边。前一秒,还以为是自己错怪他要轻薄她而窘困不已,但这刻看见那薄唇隐约勾着捉弄的笑意时,她简直是气疯了。
「可恶!」她从没碰过如此可恶至极的男人!
从小到大,读得都是女校,连大学也是,虽然参加无数场大大小小的宴会,母亲总是把她保护得好好地,鲜少让她与男性独处,除非有人向她邀舞,不过等一支曲目完毕,母亲就会巧妙地把她带开。
她不清楚他刚才对她所做的是否是调戏,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她应该怎么做,欧阳筱雪站在原地,雪白的贝齿陷进红唇,扇动的长睫闪烁着湿润,一双又怒又无助的美眸瞪向石阶上的男人。
至少他该道歉才是,但却听到他说:「要不要过来坐?」
史维克拍着身边为她预留的位置,嘴角依旧含着「合宜」的笑容。
伪君子!
「哼。」她别开脸,觉得很生气。
「站太久,那双漂亮纤细的长腿小心会变成萝卜。」
灼热视线顺着嫚妙的曲线来到她身下,让她突然惊慌起来。他怎么知道她腿是漂亮还是纤细的?
该、该不会是裙子又怎么了?美眸惊地往下看去,发现雪纺纱裙好好地撑起它膨膨的弧度,而且裙摆也盖住到她纤细的脚踝,他怎可能会看得到她的腿?难道……
他又在捉弄她!
抬起美眸,见他慵懒地看着她说:「如果有机会,我真想看看是否如我所幻想的一样。」一双漂亮纤细的长腿。
「过分……」美颜低垂,欧阳筱雪气哭了,纤柔的身子微微颤动。
知道女孩被逗哭了,史维克心微微纠起,眸色一软,决定不再闹她。其实,他从没像这样逗过女人,也不曾让女人为他流泪,尽管他从没爱过她们。他一直是人称风度翩翩的优雅绅士,却是在遇到她之前……
「要不要过来坐?」他再次邀她。
女孩低着头,没回答。
「我为刚才的失态向你道歉,」史维克起身,修长好看的大手在空中划了半圈,挺拔的高大身躯也略弯着,展现他十足的诚意。
「还是不肯原谅我?」
见小脸的愠色似乎退了,不过依然红通通的,「难道你是真的怕我?」若不是不合宜,他还真想咬一口那红润诱人的芙颊。
「我才不怕你!」欧阳筱雪抬脸,泪眼汪汪,却还是能怒地瞪他,「我只是、只是……」
他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话。
「那、那个……」对他那张尔雅的面具,欧阳筱雪恨得直咬牙,不想理他,却又怕他误认她在怕他,所以只好说了。
「我脚被卡住,动不了……」粉拳握紧,窘道。
第二章
史维克一顿,像怔楞一般,视线跟着低歛,才发现她跟鞋陷进泥土里。
被他看着,她觉得更糗,身高突然矮了半截似,之前还用这模样去与那男人对峙。
「我需要帮忙。」她说着,小脸却凝聚不甘心的阴影,「拜托……」如果可以,她绝不会求他。
直视那张恼红的美颜,没有动作。
「拜托帮我……」她都快哭了。
男人才沉缓地步下阶梯,蹲在她脚边,感觉到一股很轻的力量,沿着她性感的小腿来到纤细的脚踝,当黝黑的指掌包拢起她时,欧阳筱雪忍不住轻颤,听见他低哑的嗓音。
「这是我的荣幸。」但那圈扣住她脚踝的大掌,却不同那温柔的语调,粗砺的指腹、铁烙般的体温,碰触她的细致肌肤,带来莫名的不安与颤栗。
她终于恢复自由。
「谢谢你……啊!」他竟然还抱起她,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不用不用……我没事的!不用这么麻烦,快、请放我下来……」
他没说话,只是将惊惶的她抱落至石阶上。他很绅士,抱着她时,没有任何踰矩的举动,而手劲不同那深沉难解的笑脸,温柔体贴得让人不住对他倾心。
闪烁胆怯的美眸,划过他微扬的眼角,英挺鼻梁,来到那性感薄唇,欧阳筱雪望着他,羽睫脆弱的扇动了下,看见那唇微微蠕动,像说了什么话,但她一时听不大清楚,仰起美丽的皓颈,不自觉地朝他靠近。
「再靠近,我会吃了这张小嘴。」不正经的语气,却充满十足的警告意味。
欧阳筱雪一震,惊地往后退去,又听见他低低的笑嗓,她别开脸,咬着红唇,又恼又窘。
她不理他,他也没有再说话。会场内流泄而出的轻快音乐,轻轻地荡在微凉的空气中,羞怯的月牙也终于探出头,银白光芒洒落在两人四周。
「还疼吗?」他开口,低嗓残留沉默之后的沙哑。
那钻入耳里带点沙哑的低沉音调,让她心陡地一跳,彷佛被拨动了下内心深处的某个弦,她呼吸略急,莫名紧张起来。
「真的很疼?」
美眸在慌乱地避开之间,却又不小心对着他,想撇开却不知怎么动弹不得,那赤裸裸地注视,让芙颊更加地红润。
「我说,你的脚踝是不是扭到了?」
「呃!」她这才听懂他的话,却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困惑的视线跟着他下移,看到白嫩的小手正无意识地揉着自己脚踝。
虽然刚才他动作很轻、很温柔,小心翼翼地像待什么珍宝,但当鞋跟拔起时,她觉得脚踝有点疼,不知是真的扭到,还是那烫烙她肌肤的坚定力量,弄疼了她。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在她想着的时间,那种让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又袭上她,眼帘低歛,赫然看见他的大掌正环扣住她脚踝。
「我、我没事了……」缩起脚,却抽不出他指掌之中,柔荑连忙拉开他,感觉他又有意要碰她的脚踝,她怕地反握起他的手。
「我没事了!是真的!」她发出清润的细嗓,彷佛对他说着:不要碰我!
史维克俯看那慌忙的女孩,心里却在意着被软嫩柔荑包覆着的大手。
黑眸低歛,欣赏着在月光下发亮的柔荑。她有一双美丽的手,纤长的指,晶莹透亮的指甲覆在其上,关节处都染着粉肤的色泽,衬在奶油般的滑润肌肤,让男人看了无不心跳加速,呼吸粗哑、紊乱。若说,一双手就足以能让男人血脉贲张、濒临疯狂的,非眼前的女孩莫属。
粗砺的拇指禁不住摩娑那柔嫩细致的掌心。
女孩一楞,痒麻的颤栗教她赶紧抽回小手,慌地对视到他那像被夺去什么似而不悦的黑眸。「谢谢……」低垂红颜,不敢看他,缩回胸前交迭着的小手,还微微颤抖。
史维克不发一语,目光始终紧锁在她身上。
夜又静了下来,欧阳筱雪却觉此刻的沉静,比刚才还更令她难受。
红唇微微颤着,时而抿、时而启,紧张的吸气,对他深暗的注视更是如此。她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他却突然起身,沉缓地步下阶梯,她绷凛的身子缓下,像松了口气般,因为那让她不安、神经紧绷的阳刚气息,终于不再近距离胁迫着她,但也因他的离开,不知怎么,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她一怔,摇摇头,决定不去想了。
才站起身,却被一股强而有劲的力量,将她从石阶下拉了下来,当意会过来时,她已困在那男人的胸怀间。抬起头,美颜闪烁着惊诧与不解,微启红唇想要说话,他却抢先开口:「陪我跳一支舞。」那口气不容置喙,尽管那俊脸含着尔雅的笑。而且他刚说的不是请,是陪。
再说,那根本不是陪,简直就是强迫着她!
握着她柔荑的大掌和环扣住细腰的硕臂,紧牢地箝制她纤弱的身子,她根本拒绝不了,也动弹不得,随着他脚步滑动,与他在花园中漫舞。
会场里流泄而出的音乐,竟还配合起他们,转为悠扬悦耳的古典乐章,让他领她旋转、滑步,再让她独自旋转着。
她很想抗拒,可那股巧妙的劲力,使她无法逃离他的控制。跳这种华尔滋,对欧阳筱雪来说并不难,也可以说很容易,却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跳得脸红心跳、乱了手脚,且都还可以感受到礼服底下沁出肌肤的香汗淋漓。
「那个、那个……」
他温柔的盯她,等她的话。
「跳舞时,十指不用紧扣。」
「喔?」他低哼,那交迭柔荑的指掌,却扣得更紧。
「真的不用这样!」欧阳筱雪想抽回她手,他突然带着她转圈、再转圈,转到她晕头转向的,才歇下来,扣住柔荑的大掌却依然牢稳地。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而且头晕之虞,她还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因为勒在她腰际上的硕臂不断地使力,而那结实的胸腹也跟着压了下来,随着呼吸起伏,正深浅不一的磨蹭她,越磨越让她心慌,越蹭越让她乳端脆弱的肌肤,莫名的肿胀发疼。
「不需这么靠近!跳舞不是这样!」柔荑推抵他,但他却压迫的更紧,彷佛非得把她心肺的空气全挤出来才是。「放开我!我不要跳了……」
她高傲冷然地命令着,受过严格训练的淑女,是不会轻易被登徒子给吓到的。
「舞曲还没结束。」磁性的低嗓在她耳畔亲密拂过。
她像触电一样不停挣扎,「我说,我不要跳了!是绅士就该放开……」欧阳筱雪气红了双颊,没遇过有人这么厚脸皮。
「如果我说,我不是呢?」美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瞪着噙笑的男人,「而且你刚也说了,我是伪君子。」
为了掩饰惊慌害怕,她怒地吼着:「放开!」那细嗓却已经泄了底。
他却在她戒慎恐惧的瞪视下,含住她的耳垂。
「啊!」她瑟缩肩膀,使劲地推开他,但因为动作太急了,有些过头,纤弱的身子疾疾往后倒去。
她以为会就这么栽进花丛中,然后面对他嘲弄的笑脸,但男人并没让她陷入窘境。不过,被困在那如铁烙般的硬热胸怀,也一样好不到哪去,她一站稳,便赶紧推开他,在他颇具兴味的眸光中,冷傲地旋身,昂起下巴,像个女王自持着高雅姿态,跨出他的视线。
怎知,欲拾阶而上时,她优美极的步伐,就这么可笑的拐了下。
「啊……」她吓得花容失色,却还是连忙站稳。不过,这次她是真的扭到了,而且栽在的是同一个地方,那个可恶的坑洞。
呜……
☆☆☆
欧阳筱雪不知道那晚还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送回家的,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窘得无地自容,尤其是一直任那陌生男人抱在怀中。
一路上,包括坐进礼车的后座,被他抱在怀里,听的是他稳健的心跳,闻的是他身上清爽的古龙水香,虽然他们之间隔有衣衫,她仍能感受出昂藏在衬衫底下蓄满劲力的壮硕身躯,那时的她简直要窒息了,娇躯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男人一定是感受到她的异样,所以牢锁细腰的大掌,才会推着她的腰臀,要她更贴近他。而她不但没开口拒绝,竟还做出有失淑女礼仪之事,把整张脸埋进他胸膛,以为只要不要看到他调侃的表情,就都可以粉饰太平了。
抵达家后,男人执意把她送进房里。母亲只是看在眼里,没有阻止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最后要他去楼下客厅候着,因为父亲有话要对他说。她不知道父亲跟他说了什么、聊了多久,也不清楚他是何时离开,她以为这只是偶然相遇,但之后她才明白一切全是安排、已计划好的。
「少夫人。」
没错,她结婚了,对方就是那第一次见面,就频频吃她豆腐的登徒子。毕业典礼当天,他们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订婚,不久之后,婚宴也紧锣密鼓地进行。
如今,她已正式成为了史家的一员。
「少夫人。」那唤声也终将让她从回忆中惊醒。
「嗯!」美眸眨了眨,坐在化妆镜前的欧阳筱雪,透过光洁的镜面,看着站在身旁年龄与她相仿的女生。
「少夫人,古婷是想问您,需要把头发盘上,还是散着?」女仆恭敬的问道,手持银梳,轻缓地梳着欧阳筱雪柔顺光滑的乌丝。那发丝柔软蓬松,滑顺得常会溜出她的手里,若要盘上去,相对需要缠得很紧,她也觉得不舍,可今天是少爷与少夫人新婚之夜,性感一点似乎比较妥当。
「古婷觉得少夫人的脖子很美,很适合展露出来,而古婷相信,少爷也一定会这么认为。」看少夫人还犹豫着,古婷说出自己的建议。
闻言,欧阳筱雪从镜中看到自己洁腻的颈,在水晶灯下发亮,像透着晶莹光芒的白瓷般,脑海不禁浮现起当那黝黑的指掌,沿着柔美的颈线条,徐缓地滑下……
明明只是一幕幻想出的画面,却足以让她呼吸出乱子。她连忙低垂眼帘,避开古婷疑惑的目光,但芙颊还是晕染出暧昧的红润。
宴客还未结束,她便被众人簇拥进新房,被东弄弄、西弄弄,服侍来服侍去的,原本精致的妆全卸干净,听说她们主人也就是她的丈夫说过,他喜欢她素颜的模样。新娘礼服也换成性感的睡衣,轻薄的蚕丝布料几乎是沿着她姣美曲线,而那U形领口,虽打上蕾丝缎带的蝴蝶结,却仍遮不了那起伏不已的雪白贲起。
「不、不用麻烦!我觉得还是散着就好。」那头倾泄而下的长发,刚好遮去过份低胸的领口,至少可以让她不会那么不自在。
「少夫人,古婷不觉得麻烦。」
「没关系,我这样就好。」
「可是……」
「我喜欢散着,我想他……维、维克也会这么认为。」她喊出那名字时,有些生涩、不习惯。其实,欧阳筱雪到这刻,仍无法相信自己已成为他的妻子,脑袋昏沉沉,身体轻飘飘,觉得好不踏实。
而她会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对方打消念头,所以才会故意搬出那人的名号,怎知,却让她最不想听见的人听到了。
「没错,我喜欢你散头发的模样。」醇厚的低嗓自门后传来。
高大挺拔的身形走进房里,欧阳筱雪从镜中对上那双饶富兴味的眸,连忙调开视线,芙颊却不争气地红润起来。
史维克全把女孩羞赧的模样给看得透彻,锐利的眸色染上从未有过的爱怜。不,不是女孩了,她已是他的夫人,今晚更将成为他最亲密的枕边人。
「少爷。」古婷恭敬的欠身。
「你先出去。」
「是。」古婷再次行礼,欲离去时,却感觉到有股阻力,让她离不开。古婷回首,看见抓住她手的白皙柔荑,视线恭敬地往上移动,对上那双求助般的美眸,惶恐地盯着她。「少夫人?」
「我、我……」其实,欧阳筱雪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怕他,更无法想像将与男人独处在这处幽闭空间。念及此,娇躯微颤,抓住古婷的柔荑又紧了些,像是捉到一线生机似。
可是,却从余光瞄到到史维克那玩味的黑眸。尽管她始终没正眼瞧他,她也能猜想得到他是笑着的,笑她胆小、笑她没骨气。于是,欧阳筱雪赶紧说:「我想把头发盘上!因为、因为……我突然觉得……那个把头发盘上……好像这个会比较好……」急声急调欲解释,却显得语无伦次。
古婷听不大清楚少夫人的意思,依然恭敬地待少夫人说完。
欧阳筱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舌头像管不住似的打结,害她说话一直结巴。虽然背对他,也拒绝看从镜中欣赏她窘样的目光,但她却能感受到他几乎是笑歪了。
越说越慌,且越解释越显现出自己的害怕,她垂下赧颜,卷翘的长睫湿湿润润地,快放弃了,却感觉到小手间有股力量。她看到反握住她手的古婷,欧阳筱雪咬着红唇,细细呼吸,缓缓吐道:「我想把头发盘上,你能帮我吗?」
「这么突然?」史维克却先开口,那语气充满着调侃的意味。
「对!」她发出清润的细嗓,几乎是冲口而出,侧首瞪他,细弯的柳眉轻蹙,彷佛对他抗议着:头发是她的,她要怎样、想怎么样,都是她的事。
他的新婚妻子终于肯正眼面对他!这对一个举手头足间就能让女人倾心的迷人男子来说,是件多么讽刺的事。
史维克斜站在门边,壮硕的臂膀环在胸前,睨视那染怒的美颜,心忖,原来小白兔也会发火。
看出那俊庞透出的促狭味儿,欧阳筱雪觉得更气了,精致的下巴微昂,说明她的坚持。
古婷夹在两人之中,觉得毫无法子。
「就照少夫人的话。」
他的回答也太果决了,让原本等他否定然后准备继续跟他斗下去的欧阳筱雪,顿时间像泄了气皮球般。红润的粉颊嘟着。
「我要盘!我全部都要盘起来,而且还要那种很复杂、最复杂的那一种!」欧阳筱雪知道自己很幼稚,这么情绪化的语气,就表明了她一直很在意他。可她就是气不过。
眯起眼,盯着那怒红的小脸。忽然迈开步伐,朝她们走近。
古婷也忙地退身。欧阳筱雪顿时间像失去了屏障似,整个人局促不安起来,那脚步声显得悠闲又稳重,不特别扰人却又令人无法忽视他已靠近的事实。
绝不能退缩!一逃开,就等于是弱者。
美眸脆弱地闪烁,逞强瞪着越走越近的他,欧阳筱雪却早已乱了芳心。直到英挺的鼻端几乎碰上她的,她惊地把头撇开,他唇很快地胶着在她香嫩的耳畔,她一震,想不到他不是挑衅,而是真的要吻她,如果她没逃开的话。
史维克张口,含住珠圆玉润的耳垂,低喃:「那我也会很期待的,我的老婆。」很短暂的,他起身前,唇还滑过晕红的粉颊,且擦碰到她唇角。
她按住胸口,红唇颤咬着,吓得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他怎可以这么做,虽然他是她的丈夫,却也不能如此无礼,何况还有古婷在。
「我先去洗澡,嗯?」
他还说了,「不准先睡。」似乎早已料定她会这么做,而那语气也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我期待。」离去前,他又再次强调。
欧阳筱雪瞪着一脸偷腥而得意的男人背影,懊恼之虞,不免担忧起古婷是否看到了这一切。不过,古婷像什么也没发生似,持着银梳,桌上已摆放各式的精美发夹,正等她选择。
垂下眼帘,她松了口气。
红唇不自觉微启,想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但吸进的全是他带着浓郁麦香的阳刚气息,她觉得头脑昏昏的,似乎自己也跟着醉了。
她微缩起肩膀,耳垂仍能感受到痒麻的感觉,唇畔也是,柔荑更不由自主地揪住左胸口的睡衣上,因为心脏依旧跳动的异常。
说不怕他,那全是骗人的。她好怕、真得好怕……
第三章
她还是睡了。
史维克步出浴室,看到的是一个蜷缩在被子里的睡美人,且退到最角落边,柔软地丝绸被不仅勾勒出那嫚妙的女性曲线,还清楚看出被子底下的她,已做好攻防的姿势。
浓眉挑起,睨视那为新婚之夜准备这么多的可人儿。
至于,是否真得是睡着,还只是假寐……他抚摸那露在被外的美丽发丝,感觉到那头发的主人微颤了下,尤其碰触藏在发丝里的耳珠,被窝底下更传来惊恐的抽气声,他便明白他的小妻子太纯洁,不会演戏。
「筱雪。」
慵懒的笑嗓低低荡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撼人,她都能感觉到整张床都震起来,他实在是太失礼了!
尽管被抓包,欧阳筱雪仍不肯承认,美颜鼓地怒红红,决定跟他耗下去。怎知,他却掀开被子,顿时失去防备的她,终是睁开了眼。
原本想以不满被吵醒的姿态质问对方,但美眸一瞪,看到几乎全裸的他,除了腰上围着浴巾,所有的高姿态与建立起的镇定瞬间荡然无存。
「你你你……」太惊恐了,欧阳筱雪一时说不出话来,清澈的双眸瞠得又圆又大,虽然他围着黑色浴巾,且牢稳地似乎不怎么会轻易掉下,却掩盖不住那昂藏在两腿间的雄性力量。
别开脸,芙颜发烫着。
「我刚洗澡完。」他对她的震惊做了解释,「而且我是你的丈夫,」他说,要她习惯。纤细身子却一直往后退去,像恨不得缩进床头里。
大手一伸,捉住那急忙挡在胸前的柔荑,「你要躲去哪里,筱雪?」
一使劲,欧阳筱雪被拉回她刚躺着的位置,他的动作略显粗鲁,不明所以的她,倒抽一口气,没料想过他会这么做。但她的抗拒却抵不过男性的强大力量,趴跪在床边的她,抬眼紧张地望他,眨颤着无助与恐惧。
他手抚向细腰,扣住,在她颤抖间,将她抱下床。「我是你丈夫。」他贴近她,几乎咬着她的耳朵,磁性的哑嗓,略显低沉,彷佛透着对她的不悦。
直到,感觉怀中娇软身子不再抗拒,史维克才将她放下。
欧阳筱雪低垂美颜,耳朵微微发疼,觉得自己很不应该,竟忘了前晚母亲的谆谆教诲。「我很、很紧张……」她解释着之前反抗的原因。
许久,仍听不见他回应,她急了,抬起眼看他,想要他别生气了,微启的红唇却被那长指给按住。美眸眨了眨,望着他英俊的脸孔,他在生气吗?他是生气的吗?她始终看不出、也猜不透他的心绪。
她觉得他好陌生,不,对她来说,他一直是陌生的,尽管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她没表现出来,心口就像窗外的月色一样,明显笼罩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史维克的抚摸,终是拉回她的思绪,欧阳筱雪虽仍感到伤怀,却无法不去在意他的举动,那带茧的指腹描绘她精致唇形,再从唇角沿着洁腻的下颚,划过优美的颈弧度,碰触性感的锁骨……
盯着他,她细细喘息,长睫不安的掀动,感觉到那指已滑至她的手臂,而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细孔,被他指抚摸过的,全都起了大大小小的疙瘩。
「你、你还在生气吗?」她还是开口问了。因为再不转移话题,她想自己一定会休克而死。
史维克没回答,大掌牵起软嫩的柔荑,逼她与之交握,他说:「跟着我的脚步。」拉着她的手,忽然动起来。
翘睫眨眨,美眸水亮水亮地看他。被拥着跳了几步,她才意会过来,他要她在寝室里与他共舞。
「等等!那个、那个……」她被迫转了圈,红唇开启欲说话时,他又逼她转了几圈。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开不了口。
她觉得头好晕,像在脚下旋转似,眼前男人的脸掺入一抹谜样的笑意,也变得模糊不清,欧阳筱雪抓紧他的手,步伐不稳地,深怕不小心就撞到东西。
感觉到他又有意要转圈,她尖叫,连忙将手臂环上他脖子。「不!我不要……」
「你不能再拒绝我了。」他说的是第一次的见面,她推开他,拒绝与他共舞,然后把脚给扭伤了。但听在欧阳筱雪的耳里,却变成一种指责,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丈夫……
「可是、可是我的头好晕……」澄澈的眼儿弯成可怜的弧度。
他直视她,没有动作。
「我头真的很晕……」垂下美颜,眼底闪着泪光,没一下子就滚落下来,她觉得自己很笨,一直做不好做妻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我曾经许过一个愿望,」看着她滴落而下的晶透泪珠,炯黑的眸掺揉着一丝柔情,「下次,一定要跟你把舞跳完。」他低哑的嗓音如同耳语,沉醉且迷人。「当时,我可是用了一年的寿命来做交换。」
她一诧,凝望他的水眸,脆弱地眨颤。「筱雪,你忍心让我失望吗?」
「真的这么做了!」小小声的,近似喃语。
黑眸胶着,眄睐那担忧而略为惨白的小脸,史维克心一动,俯首,在她来不及防备时,吻上她的眼。她惊地只能闭眼,一睁开,他唇又来到羽睫上,她只得再次闭眼,芙颜染上赧红的色泽。
「我好像看见你已开始视我为你的丈夫。」
她张眼,看见他唇边扬起的戏谑笑容,才知道他刚说的全是骗人的。「你、你坏透了!」她是真的替他担心,他竟然只是想捉弄她。
他低低笑了,厚实的胸膛跟着震动起来
「我不要跳了!」她恼羞成怒,气地甩开他的手,旋身离去,决定不原谅他了。但那伸出的硕臂猛地扣住她细腰,箝制她的步伐,「我说了,我不要跳!」
「好,我们不跳。」他唇贴着她耳际,大掌顺着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胸前,一把抓住领口的蝴蝶结,在她戒慎恐惧的目光之下,粗鲁地扯开。不过眨眼的数秒钟,整片衣裳像布帘般掀开,雪白的酥胸袒露空气中。
「啊!」她惊呼,连忙揪紧领口。
他抓下她柔荑,扯开她睡衣,动作一直是粗鲁的。尽管她挣扎抗拒,睡衣仍被他迅速地从她身上剥离开来,然后丢得远远地。
「不要这样……」欧阳筱雪惊恐地抽气,纤臂紧紧环抱赤裸的身躯,欲捡回睡衣,他却把她整个人抱离地面。
「放、放我下来!」纤细的长腿慌乱地踢着,她侧首,瞪着身后那不可理喻的男人,「我都说我不要……」
「我知道你不想跳舞,那我们就来上床。」他打断她的话,每说一个字,薄唇就擦碰她唇角。
她呆住,瞪着他深遂的瞳眸,几乎要窒息了。当她发现他正抱着她,往大床方向走去时,心脏紧张地快从咽喉跳了出来,想都没想的直接脱口而出:「等、等一下!我又想要跳舞了……」
史维克一顿,睨视那善变的小妻子。
「你……你不是说这是你的愿望吗?」美眸轻移,羽睫颤巍巍地掀动。
看了困窘的她许久,他才轻缓地放她下来,一接触地面,纤细的长腿还微微颤了下。史维克扳转她身子,大掌抓住环在胸前的柔荑,感觉到她的抗拒,他说:「是你说要跳的。」
「可是、可是那个……」欧阳筱雪羞愧、不自在地发颤,因为他们几乎是裸体的。「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跳。」
他直视她,没再说话。
她低垂眼帘,无法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跟他好好说话,遑论是跳舞,但又怕他再次生气。「让我拿去衣服,求求你……」那水汪汪的大眼又蓄满了泪,随时准备溃堤。
史维克明白她的感受,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在混沌迷惑之下,被长辈安排嫁进他家,要她怎能不忐忑地面对自己的丈夫,他对她来说还很陌生。尽管婚前他们见过几次面,但因为他工作繁忙,大多是拨出一两个小时陪她吃饭而已。
长指挑起她下巴,要她面对他,「真的想与我共舞吗?」
水眸怔望他温柔的转变,下意识的点头。
史维克笑了笑,一挪步,就看见一双惊慌望他的美眸。他依然优雅自持,缓步来到她身后,硕臂横上她细腰,使力一按,让那柔嫩的背肌贴覆着他胸膛,大掌扣住洁腻的下颚,转向他,动作略微用力,吻咬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说:「我不喜欢我的妻子不相信我。」
颤抖地,她在他嘴里轻吐,「我不是故意的……」
可一再再被惹起的怒意,几乎已经触到他的底限,那张英俊脸庞仍怒着的。欧阳筱雪无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一下,连忙仰颈吻吻那紧抿的薄唇,试图减缓他的怒气。
他本来不想这么快原谅她,但嘴唇被她「碰」得发麻,呼吸也出了乱子,她明明很生涩,却轻易击碎他的自制力。扣住她洁腻的下颚,舌霸道地抵开她贝齿,吮舔那柔软的粉舌,他低嘎道:「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她几乎让他濒临疯狂。
欧阳筱雪一慌,想逃开他羞人的举动时,耳畔却突然荡起他刚说的话:我是你的丈夫……
她闭眼,承受他放浪的挑逗,用那种令人惊悸的方式占领她唇间,纤细身子不断地颤抖着,环在胸前的柔荑紧张地蜷缩,陷进掌心的晶莹指甲,几乎印出深刻的红痕。
那不是发自内心的,像强忍什么痛苦似。注视她脸上每个细微变化的史维克全看进眼里,不满地咬了下那软甜的小舌,「我是你的丈夫。」
她吃痛的张开眼,望着那沉峻的脸色,听着他带愠的语气,心口骤然揪紧,委屈梗在喉咙处,让她发疼发酸。就是知道他是她丈夫,所以她才忍,一直强忍下来。
这几个月,她每天都被长辈们簇拥着,教育她、训练她,告诫她许多必须注意的事,而她也很努力地朝贤淑的妻子迈进。她一直尽力,是真的想成为一个能匹配他的女人,但他却用一句话,彻底推翻她所有的努力……
她别开眼,微启的红唇不断吸气,再吸气,但急促的细喘却听来更像哽咽声。她赶紧咬住唇,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就连眼里泛着的晶透泪光,也汇聚得越来越多。
欧阳筱雪不敢眨眼,眼眶变得又红又肿,直到不堪负荷……
「呜……」她哭了!却不是在神父前誓言的那时,也不是在献身的那刻,而是在她丈夫故意的捉弄下。
其实,他是假装生气的,想报之前的一箭之仇。谁教初次见面时,他刻意保持风度翩翩的形象现身在她面前,但女孩却不给面子,马上揭穿他的真面目,并骂他是伪君子。
史维克扯唇,在她头顶吻道:「没有人在跳舞时哭着的。」
「我不要跳了……」她难过的垂泪,那男人却依然拥着她,漫舞。
「那我们就来上床。」
「你很可恶……」竟然还威胁她!
「但我还有比这更可恶的。」他吻咬着她耳廓,大掌沿着嫚妙的女性曲线,抚上环在胸前的柔荑,深浓的视线胶着在高耸的乳波上。
他那纯洁的小妻子,以为可以遮掩住什么,却殊不知这举动,是彻底惹火男人的重弹。因为那纤细的手臂根本遮不了自己,丰盈的双峰在她不甚温柔地挤压下,更显得饱满极至,奶油色的柔软几乎快满溢出来似。况且,她都不知道,他这丈夫的,有多么心疼那被她压在手臂底下的雪白贲起。
抓下小手,大掌便攫住那柔润的乳房,粗砺的指掌碰触到娇嫩尖端,教他禁不住喟叹了声。
「呃!」她惊地抓下覆在酥胸的大掌,但抵不过他强大的力量,整团雪白的乳房在他的捏握下,胀疼不已。「别这样……」
她好不容易拉开他的掌,但左胸又被他给趁机偷袭去了,尽管她怎么强烈的反抗,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而失守,全沦陷在他热烫的大掌内。
「你说的是别这样,」拇指轻压着她翘挺的乳头,「还是说,要我别这样?」大掌毫不客气地抓握她的丰乳,搓揉了几下,连忙夹捏住滚出指缝间的蓓蕾,嫣红色泽像随时会掐出水般的娇艳欲滴。
欧阳筱雪还来不及脸红,他竟然把夹在指间的蓓蕾,往外扯了扯。
「好痛!」她尖叫,圈扣在他手腕的纤指,急忙想将他手给拉开,但娇脆的乳头仍被镶嵌在他粗砺指间不放,这一拉,却反而让自己更疼了几十倍。
「不要了!」她疼得快掉下泪来,柔荑转而覆上那夹在他指间的红肿蓓蕾,轻轻按压,「真的很痛……」
史维克盯着垂得低低的小脸,胸口跟着纠起,大掌终于放开她,白皙的柔荑像失而复得般紧紧地覆握在其上。他欲移开她的小手,女孩瑟缩了下,他说:「让我看看?」那口气不违逆。
她侧首,可怜的泪眼儿求饶似地望他。
「所以我才要你让我看。」抓下柔荑,视线低歛,仔细检查雪乳上绷凛的尖端,确实晕染着被他怜爱过的艳丽色泽。
虽然知道她疼的都快哭了,但那精致小巧的弧度和刺激男人心火沸腾的翘挺模样,有一度差点让他欺身将那惹火的小东西纳入口中。
史维克重重一哼,咽下喉头那该死的干涩,在她恐惧不安的注视下,重新认真地检视着。那如凝透了脂般的莹白肌肤上,布满着似抓痕的红印,他刚才确实是粗鲁了些,因为太想、太急迫了,那娇怜的模样逼着他不得不急于握捧在掌内,恨不得让它们永远躺在他掌心里娇艳的绽放。可若不是她激动的反抗,他才舍不得这么做,所以不全是他的错,她自己也得负点这责任。
大掌一伸,未碰触到,女孩就慌得连忙退开,却撞上那热烫的胸膛。
他低低笑了。小妻子纯洁的可爱,他一直是站在她身后,始终没离开过她,怎知她一慌,竟还想往这条死路逃。不过,也因这反弹力,颤晃的乳房就这么刚好弹进他的大掌里,分毫不差。
「做得很好,」他吮吻她香嫩的皓颈,大掌握捧住雪白的娇乳,急切地把玩着,「筱雪,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奇。」
史维克更是刻意地把掌心上的雪乳,双双堆送到她眼前,在慌乱的美眸下,赤裸裸地玩弄它们。
欧阳筱雪别开脸,烧红的羞赧一路蔓延至耳颈。
「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碰触它们。」他说,口气像在宣示什么主导权似。
太可恶了,那男人真是可恶至极!
她很生气,要他别这么做,但却不知怎么,想生气也生气不了,颤抖的双腿快撑不住自己身子,明明背后那如铁烙般的厚实胸膛,烫得她很难受、很心慌,但她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躺进他怀里。
「舒服吗?老婆。」
「不舒服……」但那冲口而出的细嗓,却因颤抖而显得娇媚不已,她咬着红唇尽力克制,但胀红的脸蛋,出卖了她急于想掩饰的享受。
被他揉得又胀又疼,迫使她不自觉地挺起胸前,在他热烫的臂弯里,拱起美丽诱人的弧度,在她毫无防备地挺出酥胸时,那唇几乎是分秒不差地衔住嫣红的顶端。
「啊!不要这样……」她很想推开他,但不知怎么,那发胀的乳头在他唇舌的碰触下,反而变得不那么疼了,而推拒的小手,反揪在他颈侧,微微颤抖。
她是没推开他,但他也不该如此放肆。那舌灵活地在她双乳间,做出羞人的舔洗动作,那胶着她乳头的唇,更是发出啧啧的声响。
「别……拜托、别……」她说不出话,当他舌端挑弄她鼓胀的乳尖时,断断续续的话语,成了娇脆的呻吟。
「筱雪,你来看看它们变成什么样子了。」雪峰上的尖端,像晨间悄悄爆裂的花苞,沾上薄露的湿润,散发一股新香的甜味儿,灩红得令人想探手采撷。
美眸还来不及别开,在史维克刻意的挤压、托捧下,他所形容的画面就这么映入她眼帘。欧阳筱雪一愕,瞬间双颊漫烧,滚烫如火。
「快看呀。」大掌更扣住下缘,轻轻晃着,那红蕾就在晶莹的乳波中颤动、拖曳……
「住、住嘴!」她的丈夫根本不像他外表那样尔雅有礼,不仅是个伪君子,还是无耻的恶棍!
「可是我刚才却听到你说:噢!再吸大力点……不,是这边……啊!这样好舒服……」史维克耍赖的扯笑,边吸吮烫口的乳头,边说那咸湿的浪语,「难道是我误会了。」邪魅的黑眸盯着她又恼又羞的赧颜,大掌往下滑去,抚摸她细致的腰腹,却忍不住回到那雪乳上抓捏,爱不释手地搓揉着,逼着娇蕾无助地在他掌心里滚动。
「嗯……」她细喘,美眸慌乱地闪烁不已。
但那双魔魅的视线,故意追逐着她,彷佛说着:筱雪,你没有你身体诚实喔。
「可恶……」她索性闭眼,拒看。
颤晃美丽波动的雪乳,全沦陷在他热烫的唇舌与粗砺的指掌之中,史维克却仍不满足,若是她能够站稳的话,那箝制在细腰的大掌,就能探进嫩白的双腿间,抚摸那神秘的幽境。
黑眸低歛,胶着在腿间那深V的诱人曲线,他彷佛都能闻到那青涩的馨香弥漫飘散,像在空气中点了支迷魂香,让他喉咙刺痒灼烫着,非得用那美好的甘霖来替自己降温。
他唇一离开翘挺的乳尖,立即感受到她的异样。还以为只有他沉沦、濒临疯狂而已,不过现在……
「筱雪,」深浓的视线对住她,沉缓地低哑道:「你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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