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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芃羽《少君》 [打印本页]

作者: 腐爱    时间: 2019-8-8 18:05
标题: 芃羽《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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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少君》
作者:芃羽
出版社:春光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9年08月1日

【内容简介】

她是台湾豪门贵胄的掌上明珠,娇美动人,清丽非凡,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
住在皇宫般的宅邸中,过着外界认为是顶极名媛的千金生活。
她这辈子的人生就如同她的名字「长孙无缺」一样,什麽都不匮乏。

只除了一件事──她没有智能。

他是来自北京最古老除厄师世家的少主薄敬言,俊逸风雅,眉宇出色,
从一出生就展现与众不同的气质,天生拥有旁人难以匹敌的强大法力,
是家族历代以来最年轻的宗主,也是有史以来最强的除厄师。
他的人生运筹帷幄,算无遗漏,唯独有一件小小的困扰──

他的手腕上自小缠着一条红线,系在……眼前那个胡乱啃着面包、满脸碎屑的女人身上。

为何与堂堂薄家宗主命运相系的,会是一个这样痴傻无能的女子?
两人之间究竟有何端的前世牵扯纠葛,
今生才有这样莫名难了的因缘?



  楔子

  豪门,深似海。

  尤其是长孙家族这个豪门。

  而她,是这片深海中的一颗宝贝珍珠。

  打从一出生,她就像公主般被小心照料、呵护,华宇精品,锦衣玉食,她的生活是一般人最羡慕的富足丰盈,无忧无愁。

  深居在这皇宫般的宅邸里,四个女仆轮流二十四小时伺候,有一位造型师专门为她整理仪容,一位专业营养师负责为她调制健康饮食,还有专人为她按摩全身、设计肢体舒展运动。她的作息在精确的安排下正常而规律,该醒时就醒,该吃时就吃,该动时就动,该睡时就睡。

  她从不必去费心想日子要怎么过,因为总有人为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她只要安稳地当她的大小姐就行了。

  因此,她整个人被保养、打理得秀丽可爱,丝缎般的黑发始终柔亮,白皙的肌肤如奶油般嫩滑,即使一直待在豪宅中足不出户,她的身材也保持得秾纤合度,窈窕的体态,匀称的四肢,穿着各种名牌服饰,完完全全就是人们想象得到的那种名媛千金。

  甚至,她还是个顶级的名媛千金。

  不止倍受宠爱,还拥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这辈子,注定什么都不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

  长孙无缺。

  她是长孙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

  也是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孩子。

  父母将她命名为「无缺」,就是希望她十足圆满,具备所有。

  但讽刺的是,长孙无缺却有个外人从不知道的最大缺憾,一个长孙家最大的痛处与秘密。

  那就是……

  她没有智能。

  ***

  「她是个痴呆啊!」

  一家著名的美式快餐店内,在靠窗的角落桌旁,一个看似精明的女子向坐在她对面的男子低嚷着。

  「痴呆?」那男子拿着ipad,瞪大双眼,惊住了。

  「就是低能儿嘛!」那女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说:「这里有问题啦!」

  「妳是说……长孙家的大小姐是个……白痴?」那男子惊呼。

  「哎,差不多就那个意思了。我刚开始没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正常人,可是一和她面对面,才发现她不对劲,噢……真的吓了我一大跳,就算被打扮得人模人样的,穿戴得就像个娇贵的千金大小姐,但她的表情……天啊,完全破功!」那女子嫌恶地摇摇头。

  「她表情怎样?说清楚一点。」男子急忙又问。

  「就两眼无神,动不动就傻笑,好像没脑子一样!我不小心把热水泼在她身上,她还傻楞楞的,嘴巴只会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不会说话?」

  「不会,什么都不会!生活起居都要人照料,难怪要找女仆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她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上厕所、吃饭、洗澡,都要靠别人。」女子夸张地比手画脚。「明明这么有钱,却只能这样活着,简直就是折磨!折磨别人,也折磨她自己,我要是她啊,宁可不出生。」

  「真的?妳说的都是真的?」那男子一脸挖到宝的表情。

  「真的啦,我在那里待了三天耶!虽然三天后我就辞职……」

  「我看妳是不适任被炒了吧?」男子讥笑。

  女子一脸尴尬,顿了顿,才说:「我自己也不想待下去,原本以为是一般女仆的工作,谁知道竟是去照顾一个白痴,还得喂她吃饭,帮她洗澡,像个保姆一样时时跟在她身边……吼,累死人。」

  「真令人惊讶啊,谁想得到长孙集团唯一的掌上明珠,竟是个痴呆低能儿?!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哪!我真的要发了!」那男子兴奋地不断在他的平板计算机上敲打。

  「喂喂,你可别提到我啊,进去长孙家工作的人都要签切结书的,要是被他们知道是我爆料的,我就完蛋了!」女子紧张地提醒。

  「放心,不会提到妳的,再多说一点,最好是有照片什么的……」男子热切地说。

  「哪有照片?拍了照片我就不能活着走出来了,在长孙家工作是绝对禁止拍照的,合约里有规定,不管是拍景物还是人物,违反者任由长孙家处置。我离职前还得被管家搜身,检查手机和行李,确认没留下任何资料才能离开。」女子脸色凛然。

  「真可惜,如果有长孙家公主的痴呆照,肯定是头条。」男子懊恼地敲着桌子。

  「你报你的新闻,别扯上我就行了。管家警告过我,出来要死锁嘴巴,否则绝不轻饶,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也不想冒险……」

  女子说着不安地左右探了一眼,正好瞥见隔壁桌坐着一名年约二十五岁,长相清磊俊俏的男子。她的目光停了一下,确定那男子正戴着耳机,低头专注地在滑着他的智能型手机,才把头转回来,面对那名男记者。

  「总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女子再度申明。

  「别担心啦,如果妳再多说一点,我还可以付更多钱。」男记者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放在桌面上,引诱地笑说着。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女子瞄了一眼支票,满脸心动地摇摇头。

  「妳记得长孙家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吗?」男记者问。

  「我记不太清楚了……」

  「那就算了,我自己去查也查得到。」男记者准备将支票收回。

  女子很快地抽走那张支票,压低声音说:「她叫『无缺』。『长孙无缺』。」

  她一说出名字,一旁的那个男子突然顿了一下,缓缓看向自己的右手腕。

  「无缺?什么都不缺的那个……『无缺』?」男记者一愣。

  「是啊,很讽刺吧?她老爸希望她什么都不缺,可偏偏她缺了脑子,头袋空空。」女子掩嘴讥嘲。

  「叫做长孙无缺啊!这名字真特别……」男记者念着这个名字,脸上露出诡笑。

  一旁那男子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其实我是不小心听见她妈喊她的名字的。不然,大家都叫她小姐,在那里工作的人都得维持淡漠的态度,不能对小姐太好奇,不能讨论她,更不能对她不敬。」女子继续说。

  「年龄呢?」

  「太约二十四、五岁左右吧?」

  「那她一直都待在家里?从来没出过门吗?」

  「嗯,从小到大几乎都被藏在家中,偶而会有人来家里帮她治疗,要不就是在固定时间请法师到家中办法会……」

  「法会?」男记者一呆。

  「就是那种除秽净身的法事,长孙家常常会办这种法会。啊,我听说今天好像就要办一场,前阵子所有仆佣们就开始忙碌了……之前就听其他人说,那位大小姐常在半夜大笑或大哭,他们大概是以为长孙无缺被什么妖魔缠身,想藉由法事让她好起来吧。噗,好好笑,天生痴呆的人是基因有问题啦!求什么都没用。」女子啐笑。

  「看来长孙集团为了这个千金真是伤透脑筋啊!」男记者飞快地做着笔记。

  「是啊。唉,说起来她也算好命了,生在富豪之家,到死都有人会照顾她,有些这种低能儿一出生就被丢掉了咧!我还真是看不惯大家把她呵护得像什么宝贝一样,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享受一切;像我努力了三十多年,还得拚命赚钱才能养活一家子,这世间真是不公平啊……」女子酸言酸语地说。

  「那如果是妳,妳想和她交换吗?」男记者问。

  「才不要!与其当个有钱痴呆,我宁愿穷一点,但有知觉有自尊地活着。」女子很快地说。

  这时,隔桌那个俊秀男子突然「哧!」地笑了一声。

  女子和男记者都愕然地转头看他。

  「靠爆料别人的私事赚钱,也配提什么自尊?」男子像在自言自语,可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在讽刺。

  女子脸色一变,怒瞪着他。

  「一个没良心苟活的人,比一个单纯的痴呆还不如。」年轻男子抬起头,一双精铄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子。

  「你……」女子正想怒声斥责,可是,一对上男子的脸时,竟一时语塞。

  这个男子长得真的好看极了!

  一张帅气又俊逸的脸孔,五官出色迷人,鼻挺眼亮,眉宇聪颖,极具古代文人风雅。可是,他看似文质彬彬,眼瞳却散发着一抹令人莫名生畏的凌厉光芒。

  就在她惊艳着男子的容貌时,他竟冲着她又拉开一记灿烂得足以令人窒息的漂亮笑靥,害她整个人呆住,火气根本发不出来。

  「人世太复杂,有时当个没脑袋的人还更轻松些呢,可惜一般凡夫俗子都不懂。」低沉的嗓音从他口中溢出,明明字字带刺,偏偏又非常悦耳好听,让人不自觉去倾听他的声音,忽略了他话中的挖苦意味。

  「喂,小子,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的谈话内容?」男记者可没被这年轻男子的俊帅脸庞迷惑,不高兴地喝斥。

  男子置若罔闻,调整好耳机,继续低头滑着他的手机。

  「臭小子,我在和你说话……」

  男记者拍桌站起,却见男子头也不抬地对着空气轻弹一下手指,喃喃一句:「解。」

  倏地,一道冰冷的气息窜向男记者,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肩膀突然变得好沉重,浑身不舒服地跌坐回椅子上。

  「林记者,你怎么了?」女子愕然地问。

  「我……」男记者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你的脸色变得很差!」女子惊疑地又问。

  「妳不觉得……这里……冷气突然变强了吗……?」男记者开始微微战栗。

  女子被他一说,也不禁缩了一下,不解地嘀咕:「真的……刚刚还不觉得,可是突然间就变得好冷……」

  男记者忍不住环视店内其他人,大家都没事,只有他不停地发抖、反胃。

  这时,他瞥见那男子彷佛在笑,心里蓦地一阵发毛。

  刚才,这个男子弹了一下手之后,他就整个人不对劲了起来……

  此时,男子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缓缓站起身。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场瞬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幅射开来。

  记者和那女子都不由得被他震住,呆呆地望着他。

  明明是在闹区中人来人往的快餐店内,但他这一站,便彷佛是人群中唯一的亮点,让所有人都在剎那间失了颜色。

  黑色薄长袖T恤轻轻贴身,深灰色牛仔裤裹着长腿,男子看起来高修长,文质优雅,虽然打扮时尚,气质却又迥异于时下的年轻男子。

  他有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慑人气韵,内敛又刚强,尽管身形削瘦,肩背腰身线条却显得精实健朗,全身隐隐透着一种犀冷且无形的力量。

  男记者心中打了个突,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多少可以看出这个大男生绝不是个普通人。

  男子转身拎起背包,睥睨了一眼男记者肩上那团常人看不见的森然黑影,嘴角微扬,一双精湛的眼瞳闪过一道诡芒。

  「你保重。」他对着男记者说,好听的低嗓中有着讽刺与怜悯,说罢,便悠然闲逸地走向大门。

  男记者和那女子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离开快餐店,仍被他遗留下的气势震慑住,久久无法动弹。

  ---

  六月的黄昏,天气已十分炎热,偏斜的日光余晖照耀着行道树的浓荫绿叶,预告着盛夏即将来临。

  那男子走出快餐店之后,在大门口站定,回首又往里头望了一眼,再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

  在一般人眼中,他的手腕没有任何东西,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那里一直圈着一条红线。

  这条红线,从他出生就一直存在,只是,看得见,却始终摸不到。

  他一直很好奇,曾经想过要问他母亲这条红线的由来。只不过他从五岁后就放弃询问母亲任何事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那个神经大条又胆小的母亲不止法力和眼力都很逊,脑筋也不太行。

  她唯一的强项就是「言力」:出口成咒,言出成愿。据说,他就是被她的「言力」许愿才出生的。

  因此,红线的事他就一直搁在心里,后来更发现,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见这条线,就连他那位拥有强大「正阳之气」的父亲也一样。

  于是他决定靠自己查清楚这条红线的来由,但二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没半点头绪,这条红线仍旧静静地拴在他的手腕上,原因不明。

  可是,就在刚才,当快餐店里那个女人提起了「长孙无缺」这个名字时,他突然发现红线瞬间变得清晰,甚至还多了一段线头!

  而且线头竟若隐若现地指向某个方位,似乎在线的另一端,系着某种未知的东西……

  或者,是系着某个「人」?

  可能吗?

  这该不会真的是条月老的红线吧?

  冥冥之中,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正在将他和对方拉近。

  「长孙无缺……」他嘲弄地瞇起漂亮的长眼,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红线线头隐约又动了一下。

  眉一挑,他嘴角轻扬,顺着线头消失的去向,举步缓缓前行。

  也许,答案真的和这个叫「长孙无缺」的女子有关。

  但前提是,他要怎么找到她?

  正沉吟着,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母亲的来电。

  「妈,什么事?」他边走边打开手机,应了一声。

  「敬言,你人在哪里?快回来,大长老在找你……」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

  「现在?可是我一时回不去。」他悠哉地说。

  「为什么?」

  「我在台湾。」

  「什么?你跑到台湾去了?」母亲惊呼。

  「是啊。」

  「你……你昨天明明只说要出去一下……怎么……怎么就飞去台湾了?也不事先说清楚,要是被你爸知道……」母亲慌张地说。

  「他知道又怎样,我都二十五岁了。」他笑说。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和你爸好好相处呢?」

  「我和他相处得不错啊,我把他当朋友一样。」

  「他是你爸,不是朋友,他就是对你老把他当平辈的态度很生气。从小啊,你就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尊重你爸……」母亲开始又碎碎念。

  「妈,国际漫游的手机费很贵,妳说重点好吗?」他无奈地提醒。

  「喔,我忘了这是国际漫游。你啊,快回来就是了,有件棘手的案子,需要你去除厄……」母亲急急打住,转入主题。

  「除厄的事,有少莲阿姨她们在啊。」他轻哼。

  「少莲受伤了,大长老说这恶鬼很难缠。」母亲压低声音说。

  「哦?连少莲阿姨都没搞定?」他兴味地扬了扬眉。

  「是啊,所以全部的长老都赶到现场去了,大长老急着找你,怎么办?我要怎么跟他们说……」

  母亲话声刚落,手机里就传来一阵阵插播声响。

  「呵,大长老打来了,我自己跟他说就好。」他笑了笑,切断母亲的来电,接通了大长老。

  「宗主!你跑到哪里去了?」大长老苍劲的吼声直贯而来。

  「我在台湾。」他以惯有的淡定回答。

  「台湾?你……你突然跑到台湾去做什么?」大长老愕然。

  「旅游。」

  「你……你竟然没先告知就私自行动?你不知道身为宗主,每天的行程都必须记录安排……」大长老气得直嚷嚷。

  「大长老,现在最重要的事应该是除厄吧?」他轻声打断大长老的喳呼。

  大长老猛然住口,懊恼地低吼:「是啊,现在得赶紧除厄,但没人灭得了那妖鬼……」

  「开视讯吧,让我瞧瞧现场。」他低声命令。

  「透过手机你能瞧见什么?况且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大长老气极,但仍不自觉地听令打开了手机视讯。

  男子盯着手机屏幕。画面中,一幢古宅的厅堂里,桌椅已被扫得东倒西歪,看似空旷无人,不过,他很清楚看见一个阴黑的暗影正嚣张地霸占在大厅的佛桌上,龇牙裂嘴地狂笑着。

  「好猖獗的一只恶鬼!」他低哼。

  「你……看见了?」大长老惊讶不已。

  「拿好手机对准它,别动。」他命令着。

  「可是它扑过来了——」大长老急吼。

  透过屏幕,那只恶鬼果然直扑而来,双手乱挥着利爪。

  他冷冷一笑,指尖在手机屏幕前画个咒印,低斥一声:「灭!」

  就这么一个字诀,瞬间,那只恶鬼竟在半空中撕裂,立刻灰飞烟灭。

  而且,它在化为虚无的剎那还一脸惊愕,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现场的阴气消逸殆尽,但众人一片噤声,久久回不了神。

  「好了,解决了,那么,我可以在台湾再多待几天了吧?」他对着手机说。

  「宗主……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大长老惊问。

  「用手机啊!」

  「手机……也能传送咒力?」手机屏幕里出现了大长老骇然的神情。

  「当然。不过——只有我能。」

  他自负地朝大长老一笑,接着切断了画面,收起手机,目光扫过四周的人群,以及穿插在人群中那些一见到他就退避窜逃的鬼影。

  是的,只有他能,其他的人,绝对做不到。

  因为他来自北京最古老的除厄家族,是历代最年轻的薄家宗主,天生拥有阴阳法眼,挟着强大法力出世。他,打从呱呱坠地就注定了不凡。

  他叫薄敬言。

  今年二十五岁。

  他是薄家有史以来最强的除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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