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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慕童《龙凤呈祥》(4) [打印本页]

作者: 喵喵    时间: 2016-2-3 11:58
标题: 慕童《龙凤呈祥》(4)

【内容详情】
看见她有生命危险,他整个人几乎疯狂,
这是他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女子,任何人都伤她不得,
即便要与全天下的人对抗,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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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佳节,谢清溪好不容易能逛大街的好日子,偏生叫一群拐子给毁了!她明明跟同胞出生的六哥哥待在一处看热闹的,可有个拐子竟将她给掳走,是,只掳了她一个人走!是看她人小好欺负吗?可恶!幸好她在路上眼尖地瞥见了小船哥哥,赶紧放声大喊,虽然他顺利击退坏人救下她,但他们俩却倒楣地逃进了贼窝,也太衰了吧?还好最後他养的白狐──汤圆大人带人找到了他们,但在突围中,他却为了救她而被刀砍伤!事後,她听到了爹爹跟他的对话,原来他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恪亲王。说实在的,小船哥哥真是个万中选一的夫婿好人选,可惜他们两人间差的不仅是身分,还差了十岁,等她长大到能嫁人时,他孩子都不知道生几个了,唉……

第三十一章
结果,蒋苏杭花了两个铜板,谢清溪就喜孜孜地转到了大凤凰。
「你要吗?要不我也给你转一个?」谢清溪笑着说道。
蒋苏杭还真不信她手气这麽好,结果两个铜板花下去,她照旧一个大凤凰到手!
这会儿蒋苏杭是真的服气了,拿着大凤凰在後头走着。
谢清骏提溜着她就离开了,人家画糖人这麽冷的天出来做买卖也不容易啊!
直到进了那卖羊肉炉子的店里坐下,谢清溪都在嚼糖,她把那糖块咬得嘎嘣嘎嘣响。
蒋苏杭听得牙口都疼,开口对她说:「六姑娘,你想吃什麽只管点,今日我请客!」
「那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喔,还有这个!」谢清溪指着室内墙壁上悬挂着的布条,上面写满了小店的菜肴。
这家杨记羊肉汤店,听说是传承了三代下来的,做羊肉炉子的手艺那是京城一绝,生意算红火。不过这家店铺实在是太小了些,有时候来了人还要等上许久才有位置。因此时是中午,店家开始营业不久,所以谢清骏他们这才到店就有了位子。
蒋苏杭怔住了。「……」
待羊肉炉子被端上来後,谢清溪盯着里面白白的汤汁,口水险些都要流下来了。就在她正要拿筷子的时候,突然,她左手边的空位坐下一个人。
「乍然闻见此处的香味,便进来瞧瞧,只是我是一个人,所以想同三位并个桌。」那坐下的男子轻声说道。
蒋苏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犹如谪仙般的男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容貌这等举世无双的人,皎洁得犹如云中明月,让人有种只看一眼便羞愧不已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这位未来大舅哥的相貌已是人中龙凤,可如今见着这人,他竟是连言语都描绘不出其风姿。只是,这等高贵洁雅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街角的小店中?
谢清骏只静静地看着他,并未说话。
谢清溪则脱口说道:「好呀!」
「我在家中行六,如果不介意,你们可以叫我六爷。」这男子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蒋苏杭有些傻眼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子,这就是所谓的厚脸皮吧?
谁知,旁边的谢清溪笑嘻嘻地说道:「这麽巧?我在家也行六呢,那你叫我六公子吧!」
陆庭舟看着她,突然无声地笑了下。
那俊美至极的面容、毫无瑕疵的眉眼,这一刻彷佛照亮了这间小店。
这是间原本就不大的店面,只摆着四、五张木头桌子,上头刷着的红漆都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此刻店里头一共就两张桌子有客人。
「老板娘,麻烦给咱们弄四碗热茶来。」谢清骏只淡淡看了眼对面坐着的人,便朝後堂喊了一声。
这家小店没请帮佣,都是家人在里面帮手。老板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一听客人叫唤便立马过来。她笑看着各人,在看见陆庭舟的时候,嘴巴却是一下子张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这样芝兰玉树的人物,她们这些小老百姓便是八辈子都见不着一回。原本看这先来三人的打扮,便觉得他们是达官贵人,谁知後来的这位竟跟天上的仙人一般。
谢清溪原本正要拿着筷子吃饭,但谢清骏坚持要让老板娘拿了茶水过来烫一下再用,这会儿她看老板娘直盯着陆庭舟看,虽然知道人家这是诧异着怎麽会有这麽俊的後生,但是鉴於「这个後生已经被我预定下来了」的想法,所以旁人看他一眼,谢清溪都觉得这是在「觊觎我的东西」,於是她拿着筷子咣当地就敲了一下碗边,高声喊道:「老板娘,麻烦给咱们倒四碗热茶!」
老板娘被她这麽一叫,有些吓住,回过神後尴尬地笑道:「这位小公子可真是中气十足呢,这样大的声音。」
「请给我们倒茶!」谢清溪又强调了一遍,直到老板娘离开後,她还忿忿地盯着人家的背影看呢!
谢清骏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谢清溪,这会儿这姑娘正盯着人家陆庭舟笑呢!谢清骏轻咳了一声,旁边的蒋苏杭和谢清溪皆转头看着他,而坐在他对面的陆庭舟则是悠悠地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抬头看他。
「我记得《太祖本纪》中曾记载,太祖称帝後,虽居於紫禁城内,却格外想念宫外的悠闲生活,因此时常同皇后两人扮作百姓,在上京城内游玩,以视与民同乐。」谢清骏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声音本就清雅,说起话来犹如珠落玉盘的声音,谢清溪听得都忍不住沈醉了。她的大哥哥就连说话都这麽好听!
陆庭舟本来表情淡然,可是当他看见旁边这姑娘转头过去光顾着盯着谢清骏笑,原本那份云淡风轻的心情瞬间灰飞烟灭。
谁知谢清骏此时却又道了一句。「看来六爷倒是颇有先祖遗风。」
谢清溪安静地点了下头,表示了对他的赞同。
陆庭舟微微一怔,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好看的弧度,这会儿谢清溪又转头看着他了。「素闻谢家大公子之名,一直耳闻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真是不负谢氏恒雅盛名。」
谢清溪看着他,认真地点头,小船哥哥简直是说的太对了!
……等一下!谢清溪在频繁地转头朝着两人看的时候,终於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了!刚才大哥哥说的是「看来六爷倒是颇有先祖遗风」,但前面提的可是太祖啊!
谢清溪突然有点不敢看她大哥哥了,为啥他要这麽聪明?这已经不是什麽观察入微了啊!
这时老板娘正好提了一壶热茶并拿了四个茶碗过来,逐次给四人倒茶。
谢清溪赶紧将第一碗递给了谢清骏,讨好地说道:「大哥哥,你涮一下。要我帮你吗?」
「我自己会。」谢清骏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待老板娘倒了第二碗茶的时候,谢清溪立即给另一边的陆庭舟端过去,客气地说了声。「要我帮你涮一下筷子吗?」
谁知,陆庭舟突然抬头,露出完美而矜贵的笑容,轻声道:「那麻烦六公子了。」
噗!正坐在一边假装喝茶的蒋苏杭险些被水呛到,好在他及时忍住了。可不能在大舅子和小姨子面前丢人啊!蒋苏杭,你要坚强!
谢清溪都不敢往谢清骏那边看了,谁知陆庭舟还特别纡尊降贵地用指尖将茶碗往她这边推了下。她抬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可是陆庭舟此时的笑完美又无暇,就如同一个带着微笑的玉面人儿。难怪京城的人,都要叫他玉面王爷。
谢清溪正要拿起筷子时,突然听见从另一边传来微不可闻的咳嗽声,她的手倏地抖了一下,身子也慢慢的僵硬,拿起的筷子犹如千斤重一般。
结果,就在谢清溪陷入两难之时,突然,自己手中的筷子被对面的蒋苏杭夺了过去。
蒋苏杭笑呵呵地说道:「怎麽能让你涮筷子呢?我来!」
他起身走到这边,将陆庭舟和谢清溪连同他自己的筷子都重新涮了一遍,分给了众人之後,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谢清溪简直是用一种感恩戴德的眼神看着蒋苏杭。姊夫,你就是我的亲姊夫啊!
「听说六爷近日领了吏部的缺,竟不知居然还有空同咱们这些小民一般在这处吃饭。」谢清骏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有个念头在心里头升起,可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这念头太过不可思议。
陆庭舟手上握着筷子,这是寻常百姓家里最常用的筷子,可是在他白玉般的指尖中,这双筷子彷佛都变得不一般了。
谢清溪从来不是善於隐藏心事的人,更何况,今日陆庭舟不请自来,登堂入室一般地杀至,竟是有一种「我真的不怕你们知道」的姿态。
她垂着头,连筷子都不敢往羊肉炉子里头伸,只听见里面咚咚咚地冒着泡,红红白白的羊肉被烫熟了。
这时,两片肉同时而至,谢清溪看着这两双从不同方向而来的筷子,直觉得整个後背都是凉的。
小船哥哥,咱们不是说好了等等我的吗?
谢清溪登时有一种早恋的学生被家长当场抓到的尴尬。就算心中认定这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可是如今她在世人眼中到底还是个未长成的孩子,君不见连皇上给皇子选妃定的最小年限都是十三岁呢!
如果这会儿要是大清朝,她再过两年就能出嫁了。不过这是大齐朝,贵族女子谁人不是待及笄之後方讨论婚事呢?
谢清溪真是尴尬至极,左思右想,最後竟是天外飞来一句──
「其实我也不是那麽爱吃羊肉啦!」
「哼!」
这次的冷笑,清清楚楚的是从她大哥哥那边发来的!虽然她不明白这冷笑是对准自己呢,还是对准谁?
不一会儿,谢清骏便谅解地说道:「既是不爱吃羊肉,你早该和哥哥说的,以後便再也不带你来就是。」
谢清溪听到「再也」两字,生怕谢清骏从此将自己打入死牢,坚决不带自己出门,所以她立即正色道:「其实我不是不爱吃羊肉啦,只是、只是……」她真觉得自己编不下去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谢清骏,可人家只用筷子拨了一下面前烫得正好的羊肉,又重新给她挟了一筷子。
谢清骏不疾不徐地说:「好了,吃饭便好生吃饭。」
那口气温和熟稔,活脱脱便是一家人,直接就将旁边之人比了下去。
陆庭舟这一世吃过不知多少次饭,便是皇家盛宴,都未曾像今天这般愉悦。他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呼哧呼哧地吃着东西,因为烫嘴,手掌还在脸颊旁微微搧动。
她生的是真好看,此时虽做小公子打扮,可依旧俊美得让人迷惑。此时她吃着东西,有些没规矩地吐舌头,显然是被辣酱给辣的,这一举一动都是那般好看,丝毫不会折损她的容颜。
自打她回京之後,陆庭舟便时时关注着谢府,所以她一出府他便能立即得知,不过有好几回却也是巧遇。
「这家的羊肉锅子确实是好吃!姊夫,你可真厉害,这种老店都能找到!」谢清溪抬头冲着蒋苏杭笑道。
蒋苏杭听她脱口叫出的姊夫,真是又甜蜜又感动,立即说:「也是我京城的同窗带我来的,这家的羊肉都是现杀的,而且一点都不掺假,真是地道了!」
「唉,也不知道日後还有没有机会来吃了……」谢清溪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却是朝着谢清骏的方向瞄去。如今大哥哥是她的大腿,她得果断抱住才行。
谢清骏一抬头,却看见对面之人的视线微微偏移,嘴角带着的浅笑竟是弯出了温柔的弧线,他不由得有些头疼。
不是说这位恪王爷是京城有名的男女色都不近的吗?
不是还有传闻,说他一心向佛,有出家之志向吗?
可如今看来,这些市井传闻还真的只是市井传闻。就在这会儿,谢清骏清楚地看见谢清溪一抬头,冲着旁边微微一笑,脸上有一瞬而过的羞涩!
「咱们该回去了吧?」谢清骏见众人放下筷子,便忍不住说道。如今他头有些疼,想回去歇息会儿了。
蒋苏杭倒是没意见,便点头称是。
谢清溪却有些不愿意了,嘟嘟囔囔地说道:「不是才刚出门吗?就吃了一顿饭而已,咱们再逛逛吧?」
「你成日出来闲逛,怎麽就还没逛够!」谢清骏终究是忍不住轻斥了她一声。
谢清溪从见着他以来,都没被他这麽训斥,一瞬间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了。不过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委屈来得也未免太快了些。可一想到居然是大哥哥训自己,又觉得自己肯定是把他惹得很生气、很生气了。
蒋苏杭简直就是点燃的蜡烛两头烧,他正要开口哄谢清溪,就听旁边的男子开口劝说了。
「既然吃完了,就听你哥哥的话,回去便是了。」说完,他就伸手去摸荷包,不过片刻之後,脸上却闪现一丝尴尬。
蒋苏杭见状,立即笑道:「刚才都说好了,这顿是我请的。这位兄台,你不用客气的。」
其实他也挺好奇的,这一顿饭都吃下来了,谢清骏却也没跟他介绍这人是谁。後来蒋苏杭掂量了谢清骏先前说的话,先是大吃一惊,後又觉得年纪对不上,这才慢慢缓下心来。
「那好,下次我作东,再请你便是。」陆庭舟也不客气。
蒋苏杭立即笑道:「好说、好说!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呢?」
「我字乃君玄,你唤我君玄便是。」陆庭舟笑着说道。
「原来是君玄兄!在下姓蒋,名唤苏杭,草字少贤。」蒋苏杭立即也自报姓名,倒是没追问陆庭舟的姓氏。
可是谢清骏在听到陆庭舟的字时,却突然脸色一变。他缓缓说道:「林、君、玄。」
「谢清溪。」
直呼姓名的叫声,让谢清溪僵硬的身子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谢清骏看她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心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麽滋味都嚐了一遍,最後混合在一处,却是不知要如何说了。
「你一早便知道林君玄便是恪王殿下?」谢清骏一手扶着额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个天真烂漫的妹妹居然将全家人都瞒了过去。
谢清溪有些慌张地看着他,立即说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大哥哥,只是他当年乃是私自出京才易了容,若是让旁人知道,万一传到皇上耳中,岂不是徒引是非?」
谢清骏见她一心维护陆庭舟,竟是一下子怔住,不知要如何说下去了。
「大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差点被人拐卖之事?」谢清溪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是他救了我。他以王爷之尊救了我,我自然要替他遮掩一番。」
谢清骏脱口便想说:你替他遮掩,这本不是大事,但问题是,人家如今是要等着生吃了你啊!
一想到自己尚且在场,恪王已毫不掩饰,可见他并不在意自己知道他的想法。对於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谢清骏只觉得一股热血霍地冲上了脑。
自他懂事以来,这种无力的感觉还从未出现在他心中。
「清溪,你可知道他的身分吗?他可是太后的嫡子,是今上的亲弟弟。」谢清骏说着,可是有些话却无法说出口。
陆庭舟迟早是要就藩离开的,而他的藩地乃是叶城,那是一个边关之地,百姓生活困顿贫穷,且在那座城池的不远处,还有大批觊觎着大齐江山的异族人。
当年太祖平定天下之後,曾率军打退过瓦刺人,让其几十年内都未恢复元气。
陆庭舟如今所在的藩地叶城,便是当年太祖大破瓦刺人的城池。
先皇在世时,就曾言要将此地作为陆庭舟的封地。可先皇还未能等到他成年,便驾鹤西去。後今上继位之後,便将此处封作陆庭舟的藩地。
虽然他如今尚未离开,可谁都知道,这位恪王爷迟早会离开京城的。
「我知道啊。」谢清溪垂着头,软软地说道。
谢清骏霍地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地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迟早是要离开京城的,你若是……」对着还是小姑娘的妹妹,他实在说不出「你若是嫁给他」这种话,可是他的妹妹如果真的成为恪王妃的话,就将踏上远离家人之途!
他舍不得。
「清溪,你如今还小……」谢清骏觉得他连话都不能说得清楚明白了,生怕唐突了面前的小姑娘。
先前先皇旨意下来时,同窗还笑说竟是连十三岁的姑娘都在参选之列,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妹妹慢慢地也要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再过不久,她就又要长大一岁了。岁月的脚步是谁都阻挡不住的,她终究是要一步步慢慢长大的。
「哥哥,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未必是适合我的事情。如果事事都能顺心,这世间哪还有这样多的凄苦?」谢清溪忍不住说道。
谢清骏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坚定地说:「你不一样,你就应该是事事顺心如意的。」
元宵节本该是最热闹的节日,这一晚全城老老小小都要上街观灯,就连平日里大门不出的小姐们都能在这一日同大家一起出门。
这一日,京城闹市内设有灯会,各种造型独特、制作精致的花灯都会摆出来。至於猜灯谜这等又有趣、又有奖品拿的消遣,自然是少不得的。所以这一日,街市上可谓是人流涌动、摩肩擦踵。
可就在这一日,五城兵马司的人却抓到一夥意图在元宵当夜纵火,以制造京城恐慌的凶徒。
後来这几个人被刑部和大理寺共同拷问,却招出了一个人──德妃的亲哥哥,如今担任京卫指挥使的庄辅,说此事乃是他所指使的。
可经过调查,却发现这些人乃是跟着外地流民到京城附近,与唐国公文天权又有了牵连,这唐国公可是二皇子的亲舅舅。一个意图纵火案,竟牵连到了两位皇子身上。
皇帝看着面前的陆庭舟,揉着额际问道:「就不能让朕安生两天吗?」
他头有些疼,昨儿个实在是闹得太晚了,今日又要处理这元宵纵火案。有时候,皇帝觉得这帮大臣就喜欢小题大做,五城兵马司不是已经将人捉住了吗?只管处置了便是啊,结果这会儿又牵扯出两个皇子,使得朝中大臣纷纷要求彻查到底。
「皇兄若是身子不适,便召太医过来瞧瞧吧?」陆庭舟抬头看了眼,建议道。
皇帝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笑,要是太医来了,发现他只是纵慾过度,只怕传出去又有御史要上摺子劝谏了。
他赶紧摆手,转移话题。「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臣弟觉得,既然此事牵扯到了庄辅和文天权二人,若是贸然掀过,只怕朝中大臣会有异议。」陆庭舟神情寻常地说道。
皇帝立即点头。「就是这样!这帮大臣简直是闲来无事,抓住一丁点儿小事便要小题大做,这几日朕的头都被他们吵晕了!」
「臣弟倒是觉得,不如让两人各自回去闭门思过,毕竟无风不起浪。特别是庄辅此人,若是此案真同他有关,那他这个京卫指挥使可就是监守自盗了。」陆庭舟端起旁边的茶盏,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通透如水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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