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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慕童《龙凤呈祥》(2) [打印本页]

作者: 喵喵    时间: 2016-2-3 11:55
标题: 慕童《龙凤呈祥》(2)

【内容详情】
自认识她以来,他就知晓她是个极大胆的姑娘,
一般闺阁女子会的惺惺作态她不会,
这样自然的性子深深吸引住了他,叫他益发的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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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她这位四姊姊,那也算是个奇葩了,她们二人年岁相仿,差别只在於一人是嫡、一人为庶,当然,在美貌这一点上,她谢清溪是无人能敌的啦,至於其他的气质、谈吐、才智、讨人喜欢的程度等等,她也是不输人的,咦?这麽一比,四姊姊跟她还真是没得比啊!可坏就坏在四姊姊竟是个重生之人,且跟她一样都保有前一世的记忆,只不过,她的前世是个自由独立的现代人,而四姊姊两世的身分都没变,是谢家人,比她知道更多未来事的谢家人。四姊姊为了扭转前世嫁人後的命运,自襁褓起就处处耍心机、使坏手段,不仅跟她争夺爹爹的宠爱,还仗着前世的优势对外营造出早慧的名声,偏偏四姊姊性子急躁,太过出头的草,根本都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收拾哪……

第十一章
寿康宫中,太后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向温和的她此时泛着冷冷笑意。想当初她为皇后时,後宫里头也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仗着自己颜色好,便处处哄着先皇,先头是要衣裳、要首饰、要吃食,到了後面就是要位分、要地位、要皇位了。
太后想了想以前的郝宸妃、许淑妃、沈贵人还有那个蹦躂得最厉害的秋嫔,各个都貌美如花、甜言蜜语,先皇刚开始都是恨不得将她们捧在手心里宠着,可到最後呢?
郝宸妃被先皇一杯毒酒赐死,她儿子更是被终身圈禁。
至於许淑妃,那个可怜的女人,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儿子其实不是郝宸妃害的,亏得她还一副为子报仇的态度,处处同自己合作。
而先皇晚年最宠爱的秋嫔,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如今还不是只能窝在那小小的安庆宫,同一班太妃为伍?
如今她已贵为太后,竟还有人敢不将她的儿子放在眼中。
玉嫔跪在地上,身子犹如筛子一般微微颤抖。这後宫谁人不说太后娘娘性格温和,最是易相处的?她先前来太后宫中请安的时候,仗着自个儿嘴甜,也得了太后的几回赏赐,可怎麽就那日想不通呢?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怨恨起身边那大宫女,若不是她强拦着那小太监,不让他进来,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颤颤地说道:「太后娘娘,实在是臣妾该死,未能好好管束下头的人,险些酿成大错,还请太后娘娘开恩哪!」
「开恩?哀家只怕还要请你开恩呢!」太后闲闲地说道。
玉嫔被她这句话刺得险些跪不住,整个人便要软倒在地上,可是一想到皇上还没来救自己呢,她只得强自打起精神说道:「都是臣妾一时被人蒙蔽了,臣妾根本不知是恪王爷要用医,若是臣妾知道的话,便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都不敢的!」
「陈嬷嬷,给哀家掌她的嘴!」太后瞧着死到临头还嘴硬的玉嫔,难得狠戾地说道。
太后宫里这些积年的老嬷嬷,便是在皇上跟前都有几分薄面,又岂会将一个小小的玉嫔放在眼中?
只见陈嬷嬷上前时,玉嫔抬头朝她看了一眼,眼中夹杂着几分怨毒,似乎要记住陈嬷嬷的脸。
「玉嫔主子可别这麽看着老奴,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太后让老奴赏您巴掌,那是给您赐福呢。」陈嬷嬷倒也不恼火,只淡淡说道。只不过这话音一落,一巴掌就已经搧到了玉嫔的脸上。
玉嫔本就肤白肉嫩的,这麽一巴掌下来,右脸颊登时肿得老高,待要捂着嘴角的时候,又一巴掌搧到了左脸颊上,这会儿两边都肿成一样高了。
「你!」玉嫔怒气上头,谁知又是一巴掌搧了过来。
陈嬷嬷淡然道:「老奴是替太后娘娘来赏您,玉嫔娘娘若老是这般盯着老奴看,旁人会觉得您对太后娘娘不满呢。」
太后在上首,语气平淡地说:「还同她说这些废话做甚?只管重重地打便是。哀家倒也看看,她有几两重的骨头?」
直到太后最後叫停了,皇帝都没有来。
而太后更是直接说「玉嫔轻狂无端,品性不佳,如今忝居嫔位,实难胜任」。
最後玉嫔被贬斥为玉美人,没一会儿就传的整个後宫都知道了。因着玉嫔年纪小又颜色艳,近年深受皇上宠爱,那些身居高位又有儿子的妃嫔自然不将她看在眼中,可她生性猖狂,倒是有不少位分低又不得宠的妃子受过她的刁难,如今太后娘娘出手惩治了她,引得不少人拍手称好呢!
此时成贤妃宫中,九皇子陆允珩死活要出去玩,却被成贤妃拉住,她板着脸教训道:「你瞧瞧你这次闯的祸,连累你六叔的手臂都伤着了!这次太后娘娘怜你也受了惊吓,这才未追究,我看你还是在宫里好生歇着,若是再四处乱跑,我便禀了你父皇!」成贤妃素来宠爱这个小儿子,但凡他要的,她都尽力满足。原想着他年纪尚小,不愿约束他,结果居然闯下这等大祸。
「母妃……」陆允珩如今才十岁,正是爱玩闹的年纪,这般将他拘束在宫里,岂不是生生要憋死他?「都是那匹马突然发疯,我如何知道会这样?」陆允珩不服气地嘟嘴说道。
成贤妃听着他这样的话,不由得冷笑一声。「大皇子的马平日可都是在御马监里养着的,况且这又是从大漠进贡过来的汗血宝马,那帮养马的奴才恨不得将牠当成祖宗一样养着,如今竟是突然发疯……」
陆允珩虽贪玩,可到底也是在皇宫中长大的,这会儿他母妃不避讳着他,直接这般说,那就是怀疑这马被人动了手脚!
其实现在也不只是成贤妃在怀疑,毕竟如今可是伤了恪亲王和九皇子这两位贵人,再加上这马当时便死了,皇上早已经下令让人彻查此事了。
「莫非是二哥?」陆允珩眼睛转了转,半晌才说道。
「你这个蠢货。」成贤妃当即用手指敲了他的脑袋瓜。
「你这个蠢货!」文贵妃恨不得一巴掌搧醒这个儿子。早就跟他说过,就算不喜欢大皇子,但在皇上面前也该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来。
二皇子陆允显梗着脖子说道:「此事不是儿臣做的!旁人不相信也就算了,为何母妃也要这般说?」
「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皇上呢?太后呢?」文贵妃一想到这会儿竟是连恪亲王都连累进去,就恨不得抽醒二皇子。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陆允显此时也是知道怕的,可他还是嘴硬道:「父皇那等英明之人,岂会让小人蒙蔽?儿子既是没做,只等父皇查出真相便是!」
文贵妃霍地转头盯着陆允显,只将他盯得头皮发麻,过了半晌,她气得反倒笑出声来。「这皇宫之中又有多少真相?」
先皇在位时,有人向先皇进言大皇子行巫蛊之术,当时的皇上虽是嫡子,可并不受先皇宠爱,因此一直迟迟到十八岁都没被册封为太子。
而大皇子的生母郝宸妃是先皇未登基时就伺候在身边的侍女,深受先皇宠爱,可就是这般,在查出大皇子府中的巫蛊之术时,先皇还是震怒不已,不顾大皇子生母的苦苦哀求,将其圈禁。事已至此,前朝的言官还是死死盯着当时的郝宸妃,最後这位曾经宠冠後宫,以宫女身分登上妃位的女人,还是在一杯鸠酒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文贵妃没想到二皇子这般年纪了,想法竟还如此幼稚。相反地,大皇子虽出身低微,又无得力外家辅佐,可是却能单凭自己的能力集结了一帮勳贵子弟在身边。
「你舅舅先前一直同我说,你出宫开府後也该请些博学强识的先生在身边,如今他已四处给你物色。」文贵妃突然说道。
二皇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显然是未明白母妃怎麽突然转了话锋?
「至於这次的事情,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诬陷了你!」
没过几日,这调查的结果便出来了,原来是御马监负责伺候这匹汗血宝马的太监一时大意,竟是将寒食草当作普通草料喂给了这匹马,而大皇子骑着此马参加马球比赛,在剧烈运动之後,寒食草的毒性随着血液留到四肢百骸,这才让马突然癫狂起来。
皇帝下旨处死御马监的当值太监以及一干掌事太监,而余下的太监莫不被打了几十大板後,扔去做了杂役。整个御马监在皇帝的铁血下,全然换了一批人。
而後,恪亲王上旨给皇上,希望前往京郊景山别院休养。
皇帝恩准,更赏赐了好些药材和补品。
皇宫之中的风云变幻,自然不会波及到千里之外的江南。
谢清溪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位笑意盈盈的中年美大叔,又看了眼旁边的谢清骏,过了半天才问道:「大哥哥,这位叔叔是谁?」其实这位大叔年纪看着不过三十多点,不过因着穿着一身布衣,又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所以显得年纪更大些。
谢清骏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位成先生是我在来苏州的途中偶遇的,成兄学识之广博,实乃我平生罕见。所幸他不嫌弃咱们府上简陋,答应做你的西席。」
谢清溪巴巴地看着谢清骏,许久都没说话。
他不嫌弃,我嫌弃啊!
可是这话谢清溪不敢说出来,因为她怕谢清骏一气之下把自己送回谢府,於是她发动可怜技能,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瞅着谢清骏看。
谁知她刚盯了一会儿,就突然听见这个成先生拍着大腿笑道──
「恒雅老弟,你这个妹妹着实是有趣,我看她好像很满意你做的安排呢!」
满意?谢清溪恨不得跳起来质问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满意了?!
「你虽说是来庄子上养病,但我也同母亲说过,定不会误了你的课业。」谢清骏笑咪咪地说道。
谢清溪无力地问。「为什麽先前没说?」
「哥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谢清骏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慰道。
谢清溪的头垂得更低了,此时有一种感觉叫欲哭无泪,她有种自己被深深欺骗的伤感。
「好了,是非兄,我已着人将你的院子收拾了出来,同我的院子离的不远。上次你因有事先行一步,咱们未能秉烛夜谈,如今倒是有了把酒言欢的机会。」谢清骏说的爽直,一副江湖侠士的模样,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竟是被抛在脑後。
谢清溪一听这话,耳朵都竖起来了。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她看了看成先生,又看了看谢清骏,一副怀疑的模样。
她警惕地问道:「大哥哥,你为什麽晚上才要和成先生说话,白天不也有的是时间?」
成是非大概是被她小脸蛋上的怀疑给逗乐了,笑呵呵地说道:「白日我不是要教你读书吗?自然不得空。」
只见成是非拱手对谢清骏说道:「那恒雅老弟,今日我便藉着贵府的酒静候佳音。」说完,他便让身边的小厮带自己去了以後要住的院子。
待他走後,谢清溪才噘着嘴说道:「大哥哥,你不觉得成先生太过放浪形骸了?」
「高雅之士,不拘於外表。」谢清骏沈稳地说道。
「那你不怕他把我教的同他一样?」谢清溪又狐疑地说道。按理说,谁会给自家姑娘请这麽一位先生?她深深地怀疑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那个可亲可爱可敬的大哥哥!
「是非兄虽外表放荡,却是个极有分寸的人。我同他说起家中有一幼妹,生性灵慧,只是未得良师教导,所以特请他来做你的西席。」谢清骏如是说。
谢清溪一听「家有幼妹,生性灵慧,只未得良师教导」这种话,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又是羞涩、又是高兴。
於是,这事就定下来了。
因着成先生不喜早起,因此他们每日上课定在辰时。
第一天上课时,成是非便换了一身装束,青色的儒生衫,头发也用一块方巾好生地包了起来,待他进来後,就见谢清溪端坐在桌子前抬头看他。
「古书有云,尊师重道,六小姐也是读过书的,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成是非说这话还是笑咪咪的,可是说的话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谢清溪登时愣在当场。
「从头来过。」接着成是非便转头又走到了门口,装模作样地踱步进来。
谢清溪虽然还在气他方才说的话,却还是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请安道:「学生清溪给先生请安。」
「很好,坐下吧。」成是非摸了摸下巴,才突然想起他留的胡子昨晚已经被剃掉了。
接着成是非便让谢清溪描了一帖字,待谢清溪写完後,成是非拿起纸,看了半晌才说道:「没想到恒雅兄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还有这样的妹妹。」
噗!谢清溪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所以老师你是天生毒舌还是专门来虐我的?
不过他又安慰道:「这世上天才到底只有寥寥,绝大多数的庸才只能靠勤奋来弥补。六小姐若是从今日开始努力,超过绝大多数的庸才倒是不在话下。」
谢清溪这会儿连血都不想吐了,她想直接拿面前的砚台砸在这个先生的脸上,可以吗?
成是非好像很满意谢清溪的表现,说道:「想来六小姐有些不服气老夫方才所说的话?」
老夫?谢清溪上下打量了下这个成先生。说实话,他将脸上乱糟糟的胡子刮掉,又穿了这麽一身儒生衫,看着确实比昨日要年轻些,又因长年游历在外,身上比一般的读书人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於是她假笑道:「先生所言,学生如何敢置喙?」
成是非站在她书桌前,仗着自己身高体长,垂眸看着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既是头一回见面,咱们便来些简单的,免得六小姐说先生我以大欺小。」
「不知先生想来什麽简单的?」谢清溪继续假笑地说道。
「对对子吧。」成是非不在意地说道。
谢清溪恨不得扯了他脸上的假笑,可诚如他所说,古人最重尊师重道,如果她敢这麽做,估计她哥第一个不放过她。
「高山流水。」成是非出上联。
谢清溪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明月清风。」
成是非道:「翱翔一万里。」
「来去几千年。」谢清溪接着对上。
就在成是非又要出上联时,只听谢清溪说:「先生,你先前不是说不愿欺负学生的?既你已经出了两回上联,不如这回由学生来出可好?」
成是非自恃胸中有丘壑,根本没将谢清溪放在眼中,於是朗声应道:「且听六小姐上联。」
「那先生可听好了,学生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谢清溪淡淡然地出了上联。
待成是非想了半晌之後,脸上竟是出现悻悻然的表情。
此对乍听虽简单,可是细细一想却实在是难。上联只有五字,可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高远,实在是难、难、难!
不过成是非到底是学富五车之人,又兼游历过千山万水,见识过不少绝对,他再思索了半晌,竟是拱手说道:「六小姐此对实乃绝对,成某甘拜下风。只是还请六小姐给成某些许时间,待成某想出这下联後,再给六小姐上课。」说着,人家一甩手就离开了。
谢清溪有些目瞪口呆,这对子也不是她想的,是她从前看过的一个上联,今天就随手拿过来用了,谁知这位成先生倒是有趣,不会就是不会,绝不拖沓,也不狡辩。
我今儿个没想好,还没资格教你,待我想清楚了,再来收拾你!
谢清溪突然觉得,她还挺喜欢成是非这种性格的,用她大哥的话就是──成先生有名士风范。於是,谢六小姐欢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谢清骏得了消息後,便先去了成是非的院子。
两人一见面,成是非便苦笑道:「先前恒雅你说令妹天生灵慧,我还不信,如今倒是受了教训,可见这天下之大,卧虎藏龙者实在是多。」
而谢清溪压根不知道,自己随口出的一个上联,居然让成是非如此推崇。
「是非兄倒是言重了,舍妹小孩心性,爱玩闹罢了。」谢清骏倒是见过谢清溪写的诗和字,就连家中的白先生也点评过,说四位小姐中六小姐实在是天赋最高者,偏偏她生性淡然,志不在此。谢清骏倒也不是非要逼着谢清溪成为什麽大才女,只是认为清溪既然有天赋,便应该好生运用,而不是这般放任自流。
成是非摇了摇头,知谢清骏并不相信,只得将谢清溪方才出的上联重复了一遍。
谢清骏号称大齐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解元,未来又可能成为大齐朝最年轻的状元,学识自然不是靠吹出来的。待他思虑了一会儿,竟也露出些许苦笑来。
「倒是为难成兄了。」原以为成是非这样剑走偏锋的人物,定能降住自家这个被娇宠惯了的小妹妹,谁知谢清溪竟给了成是非一个下马威。「不知成兄接下来还将如何?」谢清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毕竟你请了尊大神过来捉小猴崽子,结果大神反而被戏弄了一回,大家脸上都有点不好看啊!
成是非倒也不矫情,他直言:「这上联实乃绝对,不过成某也并非浪得虚名,且让我想些时间,明日定会给六小姐一个答覆。」
谢清骏闻言後便赶紧离开,生怕他说出什麽「若是对不出下联,便自请下席」这种话。要知道,能请到这麽一位先生,他也实在不容易。
待他到了谢清溪的院子时,就看见她穿了一身骑马装,大红镶银边的束身衣裳,脚上蹬着大红的小马靴,别提多英气逼人了。
「大哥哥你来啦?我正要去找你呢!」谢清溪见他过来,开心地说道。
谢清骏看了她这一身装束,明知故问道:「溪儿找哥哥有何事?」
谢清溪双手伸直,示意谢清骏看自己的衣裳,欢快地说道:「这是我先前让绣娘做的骑马装,好看吧?」
「确实不错。」谢清骏点头。
谢清溪笑道:「那咱们去骑马吧?现在是秋天,最是打猎的好机会呢!」
谢清骏险些摔倒,他还没听说有谁家姑娘兴匆匆要骑马打猎的。他突然感觉到,自己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妹妹了。
「溪儿,你先前也同你二哥他们去行猎吗?」谢清骏问道。
这句话倒是将谢清溪的一张脸问垮了,实在是因为谢清懋他们虽也会去打猎,可是却从来没带过她一起,就连谢树元那样宠爱她的,一听她说要去行猎,就立即要送她回府,於是时间长了,她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提。原想着大哥哥是新来的,说不定就会被她哄了去,结果一句话就问到本质上了。
她声音如同蚊子般,小声地说:「没有。」
「既然没有,大哥哥可也不能带你去。你虽说骑射不错,但到底还未到功夫,还需加紧练习。」谢清骏笑着安慰道。
谢清溪一听谢清骏没像旁人那样一下子就拒绝了,还以为有戏,拚命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学习,早日提高自己的骑射,以争取能和哥哥们一起骑马打猎!
後来她无奈地想着,原来当小孩当久了,智商真的会下降,谢清骏这麽敷衍地哄她,她居然也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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