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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慕童《龙凤呈祥》(1) [打印本页]

作者: 喵喵    时间: 2016-2-3 11:54
标题: 慕童《龙凤呈祥》(1)

【内容详情】
她说,她叫谢清溪,清溪的清,清溪的溪。
呵,他的生命中还不曾出现过这麽有趣的女子,
只一眼,她的身影便深深烙在他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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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极罕见的龙凤胎,一降生便是祥瑞喜庆的代表,加之又是家中唯一嫡女,爹娘对她的疼爱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别的就不多说了,「清」字乃是她这一辈的族中男子在用的,女子用「明」,可爹爹硬是给她取名谢清溪,单从名字就知她的受宠程度了, 更别提她上头的大哥哥、二哥哥,对她简直有求必应,都舍不得大点声说她,就连跟她同胞出生的六哥哥都没得到她这种规格的待遇呢!由於祖父是朝中重臣,亲爹的官途也很顺遂,哥哥们又是才貌兼备之人,所以她的日子过得挺美的,整日只要吃喝玩耍、逗人开心便好,虽然吧,她爹也没能幸免地娶了几房姨娘、生了几个庶女,但她娘亲那可是个顶顶厉害、手段高强的人物,後宅斗争这种事只要刚冒出点苗子,就会被她娘踩得扁扁的了,幸好还有个不安分的庶姊暗中使使绊子,要不这生活实在太安逸了点呀??


第一章
苏州府府衙内,张推官一进门就看见各处在分发红鸡蛋,他颇觉奇怪,未曾听说哪位嫂夫人近日要生产的。
这会儿正在发红鸡蛋的人见他便道:「张大人来了?赶紧拿些红鸡蛋,沾沾喜气!」
张推官是个守礼的性子,拿了东西後不忘问道:「不知是哪位嫂夫人喜降麟儿?张某也好让内子登门道喜。」
发鸡蛋的人满脸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夫人生了儿子呢!只听他朗声道:「想来张大人还不知吧,昨儿个夜里,谢大人家中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呢!」
张推官一听便明白了,此人口中的谢大人必是苏州知府谢树元谢大人。
「龙凤胎?!」此时张推官也忍不住吃惊,寻常连双胞胎都极罕见,更别提龙凤双胎了,这不论在何处都是祥瑞啊!难怪一向谨慎守礼的谢大人,此番会这般高调地在府衙里面发红鸡蛋了,这要是在张推官家,只怕他还得再燃两挂鞭炮呢!
不过一夜的工夫,这苏州城里的百姓就都知道,知府谢大人的夫人昨儿个生了对龙凤胎,谢家的奴才一早就在门口施粥呢,说是替两位刚出生的小主子积善缘。
此时,城中热议的中心谢家却是一派平静,往来的丫鬟、仆妇皆都沈稳有度,丝毫不见一丝浮躁。
而谢夫人萧氏所住的正房芝兰院没了昨晚的吵闹,恢复了往日的沈稳,连打扫的小丫鬟都默不作声地做着自个儿的事情。
萧氏昨晚拚尽全力方生了一子一女,如今到了下午才幽幽醒来。她方醒,旁边的嬷嬷便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早已经煲好的补身汤水这会儿也端了上来。
沈嬷嬷心疼地看着脸上还有些苍白的萧氏,道:「夫人实在是辛苦了,睡到这会儿也该饿了吧?这是老奴特让她们熬的汤,最是滋补。」
沈嬷嬷是萧氏的奶嬷嬷,在萧氏出嫁後也陪着她到了谢家。谢树元外放到苏州来的时候,萧氏怕舟车劳顿累着她老人家,原想着让她在京中享清福的,可沈嬷嬷坚决不愿,一意要到苏州来照看萧氏,萧氏也只得随了她的愿。
先前萧氏生产了两回,皆是沈嬷嬷伺候的,如今这回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次生的是龙凤双胎,生产过程倒是比头一回的时候还要艰难。
萧氏勉强喝了几口汤之後,便有些着急地说:「孩子呢?抱来给我看看。」
萧氏旁边的大丫鬟红云和怡云赶紧到旁边的暖阁,将一直睡觉的两个小主子抱了过来。
因为萧氏身子还未恢复,身上无劲,并不敢上手抱孩子,只得让丫鬟凑近,让她瞧上几眼。两个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孩子,跟小猴子一样,如今眉眼都闭着,倒是瞧不出模样来,她瞧了半天方问:「哪个是哥儿?哪个是姊儿?」
因为先前大夫来诊脉的时候,已经说过夫人这胎是双胎,所以一早就备好了双份的小被子、小衣裳,只是谁都没想到,竟会是一男一女。
沈嬷嬷极是俐落地指着蓝色的小包裹便说这是哥儿,而紫色小被子里裹着的是姊儿。
萧氏越看越是爱的不得了,她自然也知龙凤胎是祥兆,这会儿恨不得能伸手抱抱他们。
旁边的红云一向嘴甜,这时开口说道:「夫人,老爷一早便命人开了府门,在外面施粥,说是给咱们两位小主子积福呢!」
萧氏能同谢树元做这麽久的恩爱夫妻,自然知道自家老爷的性子,最是谨慎自持,生怕授人话柄给自家老太爷脸上抹黑,今儿能这般做,可见他心中也着实是高兴。
「老爷这样做,倒是太重了些,这两个孩子如今还小呢!」虽然心头甜丝丝的,可萧氏嘴上还是这麽说。
倒是沈嬷嬷劝她道:「这民间都说龙凤双胎是吉兆,老爷让人施粥,何尝不是让百姓沾沾咱们哥儿、姊儿的喜气呢!」
这麽一说,萧氏这会儿是真开怀了。
谢清溪睁眼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随後有个人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她张着嘴巴就想叫嚷,谁知一出口却是婴儿的啼哭声,她便直接吓睡过去了。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一张素净的脸蛋正对着她,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倒是漂亮极了,她喜欢美人,尤其是这麽灵动的美人。
紧接着她就听到那美人开口,指着她,对旁边的人说:「嬷嬷,你瞧咱们姊儿睁眼看我呢!」说着,她便再不顾忌地伸手将孩子抱过去,不过她将孩子放在棉被上,只小心托着孩子的小身子,旁边有丫鬟时时盯着,倒也不怕摔着孩子。
只见那美人一边摇她一边说道──
「咱们囡囡是不是知道是娘亲啊?可真聪明!」
娘亲,谢清溪虽勉强知道自己现如今的状况,可是乍然瞧见这麽年轻的娘亲倒也有点汗颜。不过这小婴儿的身子实在是太不经事了,不过略睁了几分钟的眼睛,这就又要睡着了。
她刚睡过去不久,就有丫鬟秋水进来禀报,说是西院的朱姨娘和方姨娘过来给太太道喜。
萧氏刚生产完,便是往日八面玲珑的性子这会儿也惫懒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回了她们,就说我又睡着了。」
秋水一听便明,太太这是不耐烦见姨娘们。不过也是,饶是太太这样的好性子,刚生完孩子也不愿这些姨娘在自个儿跟前蹦躂。
朱姨娘和方姨娘此时都在外间的堂屋坐着,秋水一出来便恭敬地说:「两位姨娘,太太刚刚醒了一会儿,不过吃了些东西後,这会儿又睡着了。要不姨娘们先回去,待太太醒了,奴婢定回了太太!」
朱姨娘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便讪讪地笑道:「那咱们来得倒是不巧了!」
方姨娘是个老实的,老爷的大姑娘便是她生养的,如今不过才五岁大。原本朱姨娘要过来,她并不想来碍太太的眼,但大姑娘这几日有些发烧,虽然已经请了大夫过来瞧过,可是大夫说熬药需要人参做药引子,她遣了身边的丫鬟去管家的江姨娘那处拿,可谁知领回来的却只是几钱须渣子,最後还是她自个儿使了银子到外头买了包参片。
先前太太因为怀了双胎,怀相也不是很好,便让府里的江姨娘领了管家的事务。可江姨娘那样跋扈的性子,管家又怎麽会像太太这般公正?是以这半年来,她们这些姨娘的日子着实没太太管家时来的舒坦。
说来一般规矩人家,就算太太病了,也会让身边的嬷嬷管家,而不是姨娘管家。这江姨娘之所以能管家,乃是因为她是老爷嫡亲的表妹。
秋水打发了两位姨娘,就又进去回了萧氏。
沈嬷嬷瞧着萧氏气色还不错的模样,便趁着她还醒着,将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太太。
「要说这江姨娘也太不像话了些,大姑娘说到底还是老爷的亲生女,她这样苛待大姑娘,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定会不喜的。」沈嬷嬷还有些话没说出口呢,在她看来,这江氏实在太过小家子气,一根参能有几两银子?要她说,如果江氏真会做人,大姑娘刚生病那会儿就该将那几十年的老参送到方姨娘房里,这样在老爷面前也得脸。
不过碍着江姨娘那样的身分,她这般不会做人,反倒是对太太有利。
萧氏略笑了笑,不过还是说道:「嬷嬷你也真是的,既然是大姑娘病了,你也该早回了我。」
「还请太太恕罪,老奴见您这几日便要发动,不敢拿这些琐事烦扰了您。」沈嬷嬷到底是萧氏的奶嬷嬷,心想着,要是江姨娘这事闹到老爷跟前,就该让她没脸,日後再也不敢图谋这管家的差事!
萧氏大抵也是知道沈嬷嬷心中的盘算,又因为她是自己的奶嬷嬷,处处为自己考虑,也并不过分责怪她,只说道:「嬷嬷日後万不可这般了,大姊儿再如何也是老爷的女儿,没得让奴才欺负到头上去的。」萧氏一句话便已经将江姨娘贬到了尘埃里去。就算是老爷嫡亲的表妹又如何?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奴才。
过了一会儿,萧氏身边的丫鬟秋睛便将两根几十年的老参送到了方姨娘院中,方姨娘自是千谢万谢。
古人视满月礼为人生的开端礼,因此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寻常百姓,对新生儿的满月礼都是极重视的。
因着谢家乃是从京城外放到苏州当官的,在苏州自然没有什麽亲戚,所以只能请些平日来往的上司和下属。萧氏早早让人下了帖子请客,两位布政使夫人一接到帖子,便派人过来说,当日必是到的。
当然,除了两位布政使夫人外,萧氏还请了谢树元衙门里的下属夫人,这些人得了帖子自然是欢喜得很,也早早派人过来说了当日定会来。
再说谢家,对两位小主子的满月礼自然是不敢有任何耽误,就连担着管家责任的江姨娘都不敢在这上头耍任何心思。要知道,自从太太生了这对龙凤胎後,老爷可是连着几日去太太院中看这对孩儿,平日就算休息也只是歇在书房中。江氏借着四姑娘身子不舒服的由头去请了两回,可愣是没将人请到自个儿的院子中。
此时,江氏听着底下婆子回禀的事项,忍不住扯住了帕子。四姑娘不过比龙凤胎早出生半年,因着当时苏州连着下了近一个月的雨,别说是两位布政使夫人没请,就连满月礼都只是简单操办了而已。如今倒好,在家门口布粥都不嫌高调了!
江氏越想越觉得伤心,便更加不耐烦听婆子的回覆,只草草说道:「这可是六少爷和六姑娘的满月酒,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明白,要是敢弄出丁点错误,仔细你们的皮!」
这会儿站在这的婆子都是在府中积年伺候的老人,有些还是家中几代的家生子,即便不将这江姨娘放在眼中,此时也要想想萧氏。虽说太太平日是个和气的,可要是撞上太太的逆鳞,就是再积年的老仆她都能让你没脸!
这几个婆子刚离开,奶娘就将四姑娘抱了过来,这是江氏生的第二个女儿。都说先开花後结果,生二姑娘的时候,姑母便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等她怀了二胎的时候,请过来看的大夫也都说是个男孩。可生下来後,居然是个女孩。
当初她还死活不信,非说太太故意将她的哥儿错抱成了女儿,後来还是谢树元出面,才将这事掀了过去。
奶娘将四姑娘抱过来,就见江氏略有些厌烦地说:「她这又是怎麽了?」
「姊儿一直哭闹不停,奴婢哄了许久都不见好。」奶娘有些害怕江氏的脾气,可为了四姑娘,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奴婢瞧着前两回都是姨娘抱着姊儿哄了会儿,她才不哭的。」
「真是作孽,生了这麽个讨债鬼!」江氏虽这麽说着,可说话间还是伸手将四姑娘抱了过来,在屋里来回转圈,对着四姑娘白嫩的小脸蛋说道:「你就知道哭,有本事将你爹爹哭过来。」
站在一旁的奶娘垂手站着,眼眸小心觑着,生怕江氏一个不小心就将四姑娘摔着了。
要说她来这府中当奶娘也半年多了,谢家是大户人家,这家中孕妇还未生产,奶娘便已经找好,防的就是小主子一生下来没奶可喝。
奶娘刚进府的时候,就听说这位江氏可是老爷嫡亲的表妹,在府中除了太太外,就属她头一份的,而且都说江姨娘这胎怀的是哥儿,奶娘自是满心欢喜,只觉得攀上了好主子。可真等江姨娘生了个女儿的时候,她就不愿意了,犹记江姨娘一醒来便哭闹说是太太换了她的孩子,可这生孩子又不是只有一个稳婆在场,况且当日那麽多人在,怎麽可能悄无声息地换了孩子?而且人家太太本身就有两个嫡子了,大哥儿更是又占嫡又占长的,人家还会稀罕你这麽个庶子?府中下人都是知晓这位姨娘做派的,自然暗暗讥笑不已。最後还是老爷关了江氏的禁闭,又打卖了一部分传谣言的奴才,这才平息了府中的谣言。
自那之後,江氏便不太喜欢四姑娘。就算上次四姑娘发高烧,江氏也不十分上心的模样,只让丫鬟煎药伺候着,自个儿每日问过一回就作罢。
可奶娘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她总觉得自从四姑娘发烧之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比如以前,四姑娘十分好带,就是丫鬟抱也不哭不闹,可如今一会儿就要哭闹,还非得江姨娘亲自哄了才管用。
此时江氏已经抱得有些手酸,她本就是弱柳扶风的姿态,平日又不做重活,抱着孩子这麽一会儿倒是有些受不住了。她在炕边坐下,一边将四姑娘抱在怀中摇,看着她越长越开的五官,瞧着倒是有她的几分模样,看着也比刚出生那会儿顺眼多了。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这麽抱了几回,原先心底那几分不喜,也都快要没了。
到了满月这天,萧氏早早让人给自己换了身合适的衣裳,头面是新打的金海棠头面,是在城中最有名的珍宝斋打的,采用的是最新的点翠技艺,那海棠花的花瓣栩栩如生般,而耳朵上戴着的耳环上缀着两颗玉珠,行走间流光摇曳,端的是肤若凝脂、仪态万方。
两个小主子早有人将他们收拾利索了,因孩子太小,并不敢在身上戴金饰,只在手上系上红绳。
谢清溪就是在一片摇晃中醒来的,她刚醒的时候,就听见有人问──
「可都准备好了?」
这个声音悦耳动听,和那日那个自称是她娘亲的人一样,大概又是她吧?不过这会儿自己正安稳地躺在奶娘的怀中。
就在此时,内室的珠帘被掀起,一片珠玉撞击的美妙声响不断回荡着。
谢树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萧氏梳妆打扮整齐,而两个孩子被裹在同款不同色的被裹当中。他走过来伸手拨了下小被子,看着孩子小小的脸蛋,心头一片慈父之情忽涌而出。
照理说,他并非第一次当父亲,可却是头一回这般一次得了两个孩儿,还是一对龙凤胎。
「老爷,怎麽这会儿过来了?」萧氏没想到谢树元会在这时候过来,有些疑惑,以为他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吩咐。
谁知,谢树元却只是抬头淡淡地说道:「我同你们一起去前头见客,毕竟今日是这两个小家伙的好日子。」
「老爷,可不能这麽宠着他们。」萧氏抿嘴笑了笑,又想起什麽似的,说道:「听闻老爷前日还在门口布粥呢,就连大哥儿出生的时候,老爷都没这麽偏疼过呢!」
萧氏看似是在替大哥儿抱怨,可未尝不是藉机提起大哥儿的名字。她跟着谢树元到苏州外放,可嫡长子却留在京城府中孝敬老太爷、老太太,这如何不是挖她这个亲娘的心?如今想起来,她还犹如当初那般心疼。
「说到清骏,前些日子京中来信,说他如今的功课越发精进了,父亲打算让他来年考童生试。」谢树元说的虽然克制,可是言语间的骄傲却是藏不住的。他本身就是探花出身,想当年春闱之时,他更是取了直隶的解元头衔。若不是他们那一科,三甲中的其余两人尊容着实不怎样,他就算问鼎状元也未尝不可。
也不知从哪朝开始传下来的潜规则,殿试三甲之中,皇上往往会点长相最好的那人为探花,所以当年有玉面郎君一称的谢树元,就被点成了探花郎。
「大哥儿怎麽这般早?」萧氏有些吃惊。
谢树元略有些严肃地说:「他如今考童生并不早了,想当年我便是九岁考的童生。」
萧氏柔声说:「老爷不过二十弱冠便得了探花郎,咱们大哥儿读书虽好,可如何比得上老爷的天纵奇才?」
饶是谢树元这般内敛的人,被这般恭维,心中也免不了开怀。
而一直勉强克制着瞌睡的谢清溪听到此处,都忍不住要给她这世的娘鼓掌了。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瞧瞧人家这水准,何愁不受宠啊!在前世的小说、电视中看多了正室不受宠的例子,此时的谢清溪终於安下心了。看来她这世的娘,很是有两把刷子嘛!
这会儿丫鬟通知他们到前面待客,刚到了门庭,就遇见匆匆赶过来的江氏。
此时的江氏刚梳妆打扮好,她想着夫人在月子中,这满月礼都是她操持里外的,那抱着龙凤胎出去给各位贵夫人看的责任,岂不是也应该落在她身上?一想到这儿,江氏心中原本的不愿意倒是变成了十万分的愿意,毕竟这次满月来的客人,她可是门儿清的,左右布政使的夫人,这可都是苏州府最顶尖的几位贵夫人!
她想得太理所当然了,以至於听见谢树元到了萧氏的院子时,她还有些不敢置信。
此时她看着谢树元和萧氏两人携手出来,两个孩子被抱在奶娘的手上,她脸上挂着的笑都没那麽真诚了。「太太,怎麽这会儿起来了?都说月子里可不能见风的。」
「这次满月礼倒是有劳江姨娘操持了。」萧氏岂会不知这个江姨娘心中的小伎俩?她先前只不说罢了。
江姨娘见萧氏这边走不通,便对谢树元说:「老爷,太太刚生完孩子不过月余,况且又是生的双胎,这月子里可得仔细些,万一要是见了风,遗下什麽症状,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谢树元并不知这些事,不过他也或多或少听过月子的重要性,因此探寻地看了萧氏一眼。
就这一眼,让江姨娘认为自己有了机会,她急急道:「哥儿、姊儿的满月礼是重要,可太太的身体同样重要啊!若太太不嫌弃,就让妾身抱着哥儿、姊儿过去吧?左右哥儿、姊儿也只露一会儿的面。」
谢树元一听就皱了下眉,若是在京中,家中有其他长辈能出面,就算是只有同辈,谢树元也不会让萧氏出了院子的。可哪有让姨娘招待家中客人的道理?况且这当中还有自己上司的夫人。
萧氏冷笑一声,便冷冷开口。「咱们家可没有让姨娘出面待客的道理,那都是没规矩的人家才会做的事情。」说完,她又转头对谢树元说:「老爷,咱们赶紧过去吧,可别让夫人们等久了。」
谢树元没再看江姨娘,带着萧氏和一群人离开,只留下江氏在原地扭曲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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