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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灵溪《药香贤妻》(三) [打印本页]

作者: 腐爱    时间: 2016-1-13 11:34
标题: 灵溪《药香贤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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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6年1月12日

内容简介:

要麽就嫁个让自己心动的,
要麽乾脆不嫁,
总好过夫妻相敬如冰一辈子啊……

想她薛无忧的名声虽然被二娘搞坏,从此无人问津之外,
连闺誉名节也遭二娘设局,差点被个脑满肠肥、心术不正的男人给坏了,
要真被坏了,她可要所托非人,过起她想都不敢想的暗黑人生了……
上回那个解签大师还说她红鸾星动,嫁个猪哥算什麽红鸾星动啊!
幸好、万幸!她的桃花运可不差,虽然先前拒绝了对她倾心的相府公子,
一桩难得好婚事告吹了,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皇上竟将她赐婚给威武大将军,真个时来运转了!
虽然不知对方喜不喜欢她,皇上指的婚也没得挑,
但至少两人曾打过照面,她觉得他看起来还算顺眼……


  第三十二章

  咚咚……

  不知道什麽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睡得迷迷糊糊的无忧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外间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就是这个人的声音让她马上就没有了睡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谁?」那是沈钧的声音。

  「二爷,奴婢给您打洗漱的水来了。」外面是秋兰的声音。

  随後,外面还传来连翘的声音。「二小姐,您醒了吗?奴婢也给您打来洗漱的水了。」

  听到这话,外面的沈钧倒是回了一声。「都等一下。」说罢,沈钧就赶紧起床,慌乱地抱着外面床榻上的被子和褥子走了进来。

  看到他怀里抱着被褥进来,身上只穿着中衣的无忧赶紧用被子挡了挡身上,可是那个沈钧的眼光却一直停在她身上,他把被子和褥子赶紧铺好在她的身侧,便低头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大红色喜服,大概他昨晚就是和衣而睡,连衣服都没有脱。不一刻,只见沈钧便也脱得只剩下中衣,还把自己的衣服扔在床下,并且四处看了看,一看到她昨晚脱下来的大红喜服,便拿过来扔在他的衣服上。这一刻,无忧终於明白了,他是在制造昨夜的「现场」。

  这时候,无忧忽然想到了什麽,赶紧把枕头底下的一方雪白缎子做的帕子拿出来,只见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递给沈钧道:「这个怎麽办?」

  接过无忧手中的帕子,低头一看,沈钧蹙了下眉头。是啊,还有这个该怎麽办?这是昨儿喜娘塞到枕头底下的,并在无忧的耳边说了一句,让她和新郎官行房的时候要铺在身子底下,到时候处子之血就会落到这上头。这方帕子可是重要得很,是男方验证女人贞洁的东西,第二天拜见公婆的时候可是要拿出来看的,要是哪家媳妇没有落红,那可是奇耻大辱了,有的还会被夫家退回娘家去,还有的女子因为这事上吊身亡的呢!所以临出嫁之前的那个晚上,朱氏特意来到无忧的房里,把新婚行房之事悄悄地告诉她。无忧当时可是弄了个大红脸,虽然在现代这都不叫什麽,但是在古代可是女子的第一件大事。

  随後,只见沈钧想了一下,便伸手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拔出匕首的鞘,屋内寒光一闪,随後他拿匕首朝自己的手腕割去。

  无忧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抓住沈钧的手腕,低呼:「你要做什麽?」

  看到无忧皱着眉头望着自己,沈钧低声道:「不如此,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那也不用这样,你等一下,我有办法。」说完,无忧便转身走到橱柜前,从衣柜中拿出她平时行医治病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支水晶做的透明针管,然後走到沈钧的面前。

  看到那针管上尖利的大针头,沈钧不禁皱了眉头。「这是什麽?」

  看到沈钧似乎心有芥蒂,无忧不禁一笑,举了手中的针头道:「这是专门抽人血的针管。」

  「抽人的血?」听到这话,沈钧不禁有些惊讶,他可是第一次听说。

  无忧没有空跟他多解释,外面的人可还在等着呢,於是她伸手抓过沈钧的手腕,撩开他的袖子,把手中皮带绑在他的上臂,然後对准他胳膊上的血管,就把针头扎了进去。

  「啊……」感觉手臂上一疼,沈钧不由得低呼一声。望着那鲜红的血液流入那个针管里,沈钧不禁好奇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取血的。听说她在宫中给碧湖长公主输了宫女的血,才让公主转危为安,看来她的医术还真是有两下子。

  等到血液差不多达到有半支针管的时候,无忧便拔出针头,并用一粒自己做的酒精棉球压在沈钧的胳膊上,并且拉过他的另一只手按住那粒棉球,道:「按住了,要不然血还会流出来。」

  沈钧只得听话地用手指死死按住了酒精棉球,然後看到她把针管里的血都洒在那条白色帕子上,并且还用嘴巴吹了几下,让它赶快凝固。不多时,只见那条帕子上便是血迹斑斑的,也让人引起对昨夜的无数遐想。

  这时候,站在外面端着洗脸水的秋兰和连翘可是已经等候半天了,见里面还没有动静,两个人彼此对望一眼,可是谁也不敢再出声催促,只得仍旧站在那里等候。

  此时,秋兰的眼睛是死死地盯住那紧闭的房门,看样子有些失魂落魄的。连翘则是担忧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昨夜大将军不是喝醉了吗?不知道昨儿她家小姐到底怎麽样?怎麽半天了还不开门呢?

  这时,只听身後有脚步声,几个下人一回头,只见是姚氏带着春花和两个婆子来了。几个下人赶紧行礼。「请大奶奶安。」

  听到这话,端着铜盆的连翘抬头一望,只见是穿着玫红色褙子,打扮得很喜气的姚氏来了,她也赶紧福了福身子。「请大奶奶安。」姚氏她还是很熟的,只不过平时和二小姐来给安定侯看病时,她都是一副小厮的打扮罢了,而姚氏那时也不怎麽注意她,所以连翘今日的女装模样,姚氏根本就没有在意。

  「起来吧!」姚氏拿着手帕的手一抬,眼睛却盯着那紧闭的房门,问一旁的春兰和秋兰:「二爷和二奶奶还没起吗?」

  「还没呢!已经叫过了,大概正起着呢!」一旁的秋兰赶紧回道。

  听到这话,姚氏倒是低头坏坏地笑了一下,然後道:「这新婚第一天也是有的。」

  姚氏身後婆子上前笑道:「大奶奶,听说昨儿二爷喝多了,也许这洞房花烛夜是今儿早上才补上的,所以才起不来了。」

  听到这话,姚氏和那婆子都是捂着嘴巴一笑。「呵呵……」

  姚氏和那两个婆子的笑意让在场的几个丫头都有些脸红,毕竟她们都还是没有嫁人的丫头,提起那档子事还是很害羞的。几个丫头都忍俊不禁,只有秋兰没笑,脸上一阵白,并且还咬了一下嘴唇。

  正说笑间,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众人听到声响,赶紧回头一望,只见是沈钧打开了房门,而且他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一看就是刚刚起床的。

  看到沈钧这样子,姚氏抿嘴一笑。

  沈钧看到是姚氏来了,站在门里低首道:「大嫂。」

  「嗯。」姚氏点了下头,便对身後的春兰、秋兰、连翘等人做了手势,她们便赶紧端着铜盆鱼贯而入。姚氏也走了进去,几个丫头收拾的收拾,伺候主子的伺候主子。只见无忧也是穿着一身中衣坐在梳妆台前,姚氏便笑道:「二叔,你和弟妹可快一点,梳洗好了,赶快去给老夫人请安敬茶,老夫人可是还等着呢!」

  「是。」沈钧赶紧点头。

  这时候,姚氏缓缓地走到无忧的跟前,无忧见状,赶紧起身福了福身子,道:「无忧拜见大嫂。」对於姚氏她可是不陌生的,以前见过很多次,只是那个时候她的身分是小王大夫罢了。

  姚氏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无忧一眼,迟疑了一下,然後拉着无忧的手笑道:「快别拘礼了,以後咱们都是自家姊妹,只要随意就好。」

  「都说长嫂如母,无忧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无忧笑道。

  听到这话,姚氏转头对沈钧笑道:「二叔,你听听,弟妹真是太会说话了。唉呀,一看弟妹就投缘呢!」

  无忧笑笑,没有说话。

  沈钧上前握住了无忧的肩膀,道:「大嫂,请你先去娘那边陪她老人家说说话,我们洗漱後马上就过去。」

  看到沈钧的手握住了无忧的肩膀,姚氏一怔,便赶紧笑道:「好,好,我这就去,你们也麻利点。」说罢,便转身要走,不过步伐却是故意朝床的方向走了两步,眼眸往那床上一扫。只见床上铺着一方雪白的帕子,帕子上的血迹斑斑很是刺目。随後,姚氏便转头朝春兰使眼色,春兰赶紧跑过来,姚氏低声吩咐道:「一会儿把那个给老夫人送过去。」

  「是。」春兰赶紧点了点头,姚氏方才走了。

  望着姚氏走出新房的大门,无忧一低头,眼眸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此刻,沈钧的那只大手还在她肩膀上放着,他的手掌真的很大,也和温暖,让她全身都像是过了电流一般。这样的感觉大概已经好些年没有了,上一次记得还是上一世的时候。

  「咳咳……」直到姚氏走远了,无忧想推开他,但是又看到屋子里的几个丫头,所以只是低头咳嗽了一声。

  听到她的咳嗽声,沈钧才赶紧松开自己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转头吩咐一旁的春兰道:「春兰,伺候我洗漱。」

  「欸。」这时候,春兰已经把床上沾染鲜血的帕子递给门外小丫头,并嘱咐她赶紧送到老夫人那边去。听到二爷的招呼,她赶紧回来,拿起毛巾站在铜盆前伺候沈钧洗漱。

  这方,连翘也赶紧伺候无忧洗漱,而一旁的秋兰则是缓缓地走到床笫间,望着床上那凌乱的床单和被子一刻後,才咬了下嘴唇开始收拾起来……

  姚氏带着春花和两个婆子从新房里出来後,便吩咐那两个婆子道:「你们去厨房看看早饭怎麽样了,今日的早饭都摆在老夫人的房里,记得今日要丰盛一些,弄几样讨喜的小菜和吃食。」

  「是,大奶奶。」两个婆子领命後便赶紧去了。

  随後,姚氏身旁只剩下她的心腹春花,两个人一边朝沈老夫人的住处走,一边小声地说着话。

  「奶奶,奴婢刚才在门外面看得不怎麽真切,彷佛咱们二爷对那二奶奶还挺上心的呢!」春花在姚氏的耳边道。

  听到这话,姚氏的嘴角间挂起了冷笑,道:「本来我还以为今儿会有什麽尴尬的场面,没承想咱们二爷平时冷冰冰的,今儿竟然还会怜香惜玉。」

  「奶奶,奴婢听说二爷昨晚上喝醉了,还是让丫头们扶着进的洞房呢!」春花在一旁赶紧道。

  「是啊,我以为这洞房昨儿是不行了,今儿还不知道怎麽向老夫人交代呢,可是没承想二爷早把事给办成了,还对二奶奶温柔体贴的,可见男人啊,没有吃素的。」姚氏呵呵笑道。

  「要是得了二爷的另眼相待,那这位以後的日子可就顺当多了。」春花陪笑道。

  很快,无忧这边收拾停当,沈钧也早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只见沈钧今日已经把那套红色喜服换了下来,身上穿的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袍子。无忧不禁眉头一拧,这个人怎麽就这麽喜欢黑色呢?今日可是成婚的第一天,就不能换个颜色吗?

  大概是看出了无忧的疑问,沈钧不禁道:「穿黑色的衣服习惯了,你要不喜欢的话,我再换一套别的颜色。」

  一旁的春兰和秋兰听到主子的话,不由得都是一怔,因为他家主子几乎从来不穿别的颜色的衣服,除了官服和盔甲以外,还没有人能改变他家主子的这个习惯!而且沈钧今日的话也说得很是柔和,记得她们家主子除了对老夫人以外,还没有对谁用过这麽柔和的语气说话。

  一旁的连翘和玉竹听到姑爷对二小姐说话很客气,两人的心也放宽了许多,因为看昨夜的情形,她们还以为姑爷肯定是不满意二小姐呢!今日看来,姑爷不仅对小姐柔声软语,还很是体贴,所以两人都抿嘴高兴地笑了。

  闻言,无忧则是一笑。「不必麻烦了,老夫人还等着咱们呢,第一日去拜见婆婆,太晚了总归是不好。」

  「嗯。」听了无忧的话,沈钧点点头,便率先走出了房间,无忧跟在沈钧的後面也走出了新房。

  走出新房,沈钧倒是停了下脚步,故意等着无忧。等无忧走上来,沈钧便一边往老夫人住处的方向走,一边为她介绍,指着前面一处回廊道:「从这里往南走是大哥和大嫂的住处,你闷了可以去找大嫂说说话。往北走是花园,你也可以去游玩。那边是前厅,咱们去的这边是老夫人的住处。」

  这时候,无忧一回头,却看到春兰和秋兰在不远处跟着,她不由得一愣,问沈钧:「她们怎麽还跟着咱们?」

  听到这话,沈钧眼睛一瞥,果然看到春兰和秋兰在後面,他便马上冲她们挥了挥手,那二人便转身回去了。

  随後,沈钧便解释道:「她们是打小伺候我的丫头。」

  听到这话,无忧心中倒是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从小伺候?那是一般的丫头还是通房丫头?大户人家在少爷身边伺候的丫头,有好多都是通房丫头,这个沈家也是高门大户,这种事可是很常见的。不过想想也觉得很恶心,家里的丫头白天伺候他,晚上陪睡,唉,这个万恶的古代啊!

  沈钧一边往前走,一边扫了无忧一眼,大概看出她在偏着头想什麽吧?就问了一句。「你在想什麽?」

  「哦?没什麽。对了,好像刚才她们看你的眼光很奇怪。」无忧忽然问道。

  听到这话,沈钧的嘴角一扯,说了一句。「如果我不这样对你,你以後在这个家里的日子会很难过。」

  闻言,无忧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沈钧的意思,原来他刚才对自己的体贴和柔声软语,都是故意装出来的,怪不得她刚才感觉那麽别扭。一直以来她看到的他都是冷冰冰的,从来都不苟言笑,刚才他那样冲着自己说话、询问自己的意见,还真是挺奇怪的,原来他是故意为之。不过想想沈钧这个人虽然外表冷淡,但还是很心细的,连这一点都为她想到了。也是,在这大宅门里,如果一个娘家没有任何权势的女人嫁进来,又得不到丈夫的宠爱,那麽是没有人肯把她放在眼里的,就凭这一点她也应该感谢他。

  「谢谢你。」无忧由衷地对着前方的沈钧说了一句。

  突然听到这话,沈钧停住脚步,转身一望後面的无忧,说了一句。「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你不必谢我,因为我也有许多地方需要你帮忙。」

  听到这话,无忧真恨自己怎麽这麽幼稚,人家只不过是也想让自己配合他罢了。下一刻,她便收起脸上的微笑,道:「那我就认为是理所当然了。」说完,她便继续往前走,也不理会沈钧了。

  这时候,正堂之上的沈老夫人正听着站在她身侧的姚氏汇报,一旁椅子上坐着安定侯沈镇。

  「老夫人,本来咱们还担心二叔不满意这桩婚事,可是谁承想我刚才过去的时候,看到二叔对新娘子那个体贴啊。我进门也这麽多年了,除了您以外,还没有看过他对谁那麽和颜悦色呢!」姚氏在沈老夫人的跟前笑道。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的脸上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倒是也没有别的表情,只是问了一句。「那个东西拿过来了吗?」

  一听这话,姚氏便知道老夫人问的是什麽,赶紧道:「拿过来了,拿过来了。」说罢,便冲着旁边的春花招了一下手。

  「请老夫人过目。」春花马上就从小丫头的手里接过托盘,赶紧呈上来给沈老夫人看。

  沈老夫人眼眸落在那托盘上,只见托盘里放着一方绣花帕子,那鸳鸯戏水的花样上带着斑斑血迹。一看到这个,她那老眼昏花的眼眸顿时一亮,随即脸上的褶子也因为笑容而多了起来,遂点了点头。「嗯。」算还是满意吧!

  「收了吧!」沈老夫人过目之後,姚氏冲着春花挥了下手,春花便赶紧端着托盘走开了。

  这时候,沈老夫人脸色渐缓地道:「这麽看来倒是还不算大错,大概外面有人故意破坏人家姑娘的名声也是有的。不过以後你要多加留心,我老了,不中用了,一切还要靠你,别让咱们侯爷府的脸丢了才是。」

  「媳妇记下了。」姚氏赶紧点头。

  随後,沈老夫人又道:「虽然门第上是差了些,但要是以後能拴住钧儿的心,倒也是件好事。你那个二弟你也知道,一心都在疆场上,我这心也一直都是悬着的,这些年来也是在家的少、在外面的多,我也实在是不放心。就像镇儿一样,要是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麽受得住?」说着,沈老夫人的眼圈就有些红。

  看到老夫人有些伤感,坐在一旁的沈镇赶紧道:「是孩儿让母亲担忧了。」

  「别的都不重要,只要你们平安,就是母亲最大的欣慰了。」沈老夫人道。

  这时候,一个丫头进来禀告道:「老夫人,二爷和二奶奶来给您请安了。」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不禁正襟危坐起来。要知道,在古代喝新儿媳妇的茶可是很郑重的事,说明是正式定了婆媳关系。随後,只见沈钧和无忧肩并肩地走进来,两个人步伐一致,很是登对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倒也算和谐,所以沈老夫人也算高兴,之前因为这门婚事不如意的坏心情也消除了一点。

  无忧抬头一望,只见沈老夫人正襟危坐地坐在正座,这位沈老夫人她也见过几次,自然不陌生,也知道是沈家最德高望重的人。旁边的首座上坐的是她见过好多次的安定侯沈镇,旁边站着姚氏自然不必说,侍立在旁的还有位穿着比丫头们好很多的年轻女子,她也知道是沈镇的妾室曹姨娘。

  这时候,她倒是还有些心里打鼓,毕竟她原来是女扮男装给安定侯治过病,不知他们是否会把她认出来?还是在没有认出她来之前自己先承认了?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所以想看看情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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