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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灵溪《药香贤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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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腐爱
时间:
2016-1-13 11:32
标题:
灵溪《药香贤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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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5年1月5日
内容简介:
人人都当她痴傻可欺,
她可不在意,
身怀好本事还怕好日子不来吗?
她是现代女军医,莫名穿越到大齐王朝一个小吏家中。
她薛无忧是个嫡女,却沦落成被人嫌弃的赔钱货。
亲娘软弱,祖母刻薄,爹爹不喜,二娘厌恶,庶妹狠毒,
她更是被认为是一个和傻子差不多的呆子。
被认为呆子也没什麽不好,正好让她韬光养晦,把前世的医术提升精进。
扮男装溜出去行医之後,意外地广结善缘,
求诊的达官贵人给的丰厚诊金让她可以开药厂,
买农庄,置田舍,甚至有了不少资源足以斗二娘,惩庶妹,结权贵……
从此娘亲重获宠爱,祖母、爹爹视若掌中宝,相府公子、威武大将军纷纷示爱……
一个是丞相长孙,公主之子,官拜大理寺卿,儒雅潇洒,对她关怀备至;
一个是侯府二公子,当朝国舅爷,官至威武大将军,英武坚毅,侠骨柔肠,
从无人闻问到桃花大开,她要选哪一个啊?她真是头疼死了……
第一章
黄昏时分,静谧的屋内突然传来了隐约的鼓乐声。
「这是新人进门的鼓乐声吧?」斜靠在实木大床上的女人有气无力地问着。
那女人二十四、五岁年纪,脸色苍白,发髻有些散乱,额上戴着青色绣花的宽抹额,虽然只是初秋季节,但是身上却裹得严严实实,看样子是刚刚生产过的模样,不过眉眼十分好看,虽然气色很是不好,但是也可以看出是一个很有些姿色的女人。
站在床下的宋嬷嬷四旬多的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的比甲,一脸的乾净干练,眼眸扫了一眼紧闭的雕花窗子,心中虽然叹了一口气,还是赶紧勉强笑着安慰道:「奶奶,您别想那麽多了,好好休息吧!别人不疼您,您得多疼疼自己不是?再说您还有柔姊儿和刚满月的二姊呢!」
听到从小把自己带大的奶娘宋嬷嬷的话,朱氏抬眼望了望正坐在窗子前练字、一个六、七岁的粉妆玉琢的小女娃。那小女娃穿一身粉色的绸衣,红色的头绳绑着双丫髻,脸庞和眉眼长得和朱氏很像,完全遗传了她的美貌,小女娃是朱氏的大女儿薛柔。
那小女娃大概听到了娘和宋嬷嬷的对话,停止了手上写字的动作,眼眸带着担忧地看着靠在床前的母亲,小小的脸庞上都是大人的神色,看得出是一个颇为懂事的小女孩。
随後,朱氏的眼光又落到了躺在自己身侧被襁褓包着的二女儿,此刻,那小小的婴儿正闭着眼睛睡觉,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她母亲的愁绪。看到她的两个孩儿,朱氏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现浓浓的母爱。
「如若不是有柔儿和这个小的,我活着也真是没有什麽用……」说着,朱氏忍不住掩面而泣。
「大爷也太狠心了,奶奶才刚刚满月,生二姊差点没把命搭上,他倒好,这麽快就纳妾了,他怎麽对得起奶奶当年对他的一片真心?」站在屋子里正在收拾衣物的朱氏的丫头平儿终於忍不住抱怨开了。
朱氏听到这话不禁又悲从中来,看到朱氏哀戚的模样,宋嬷嬷赶紧斥责平儿道:「你胡说些什麽?就知道惹奶奶生气,赶快去看看奶奶的药好了没有。」
平儿知道自己刚才莽撞了,不过心中却仍然气愤难平,但是终究不敢再多说些什麽,放下手中的衣物,赶紧转身出去瞧朱氏的药熬好了没有。
平儿出去後,宋嬷嬷赶紧小心地劝着主子。「奶奶,您一定要放宽心,纳妾这种事,凡是沾点富贵的人家都有,这是免不了的。就算进了门又怎麽样?只不过是个妾,您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就算以後能生个儿子出来,您也是他的嫡母不是?」
听到这话,朱氏的手抚着自己仍然有些鼓鼓的小腹,皱着柳叶眉轻声道:「我并不是怪他纳妾,大夫已经说我不能再生了,为了薛家的香火,他肯定不能不听老太太的话,可是这麽多天了,除了那天放下一句要纳妾的话,他怎麽连我的面都不见了?还有这孩子总是他的吧?虽然是个丫头,可终究也是他的血脉,怎麽也不来看一眼?」
「大概大爷这些天公务忙,也可能是在准备纳妾……」
「别替我宽心了,是怎麽回事我还不知道吗?」朱氏打断了宋嬷嬷的话,一双眉宇锁在了一起。
天天都是这些自怨自艾的话,烦不烦啊?就不能自立自强吗?王怡又是被朱氏和宋嬷嬷她们说话吵醒的。而且反反覆覆还是那些女人幽怨的话语,王怡不禁皱了皱小眉头。王怡就是躺在朱氏身边的这个小小婴儿,不,应该说是她魂穿了,来自现代的她魂穿到了这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身上。
王怡在现代是一位女军医,一次抢救病人的途中她莫名地来到了这个历史上不知道的王朝──大齐,并且还离奇地穿越到了一名婴儿的身上。她虽然有以前的思想和意识,但是身体却是个不能说、不能动,只会啼哭和吃奶的婴儿。
躺在朱氏的身边好几天了,从她们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她判断出这栋宅子的男主人叫薛金文,是大齐吏部的一名小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有一群婆子佣人。女主人就是现在躺在床上掉眼泪的这位朱氏,坐在窗子前写字的小女孩是他们的第一个女儿,也是她的姊姊。好像她还有一位被称作老太太的祖母,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家庭人员倒是挺简单的,不过从今日开始会有另一个女人进门,就是薛金文要娶的那个妾,听说是一家肉铺的女儿,叫什麽金环的。
一个月前,朱氏临盆时难产,听说是大出血,好在万幸人是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但是大夫却说身体受到重创,以後再也不能够生育了。这一下可是让整个薛家都愁云惨雾,朱氏的婆婆薛老太太当即就甩了脸子,薛金文也是愁眉不展,过没几天就定了那个李家肉铺的姑娘。这不,今儿就是过门的日子,也难怪朱氏会伤心落泪,毕竟自己还没有从再也不能生育的打击中走出来,却是有一个女人又进门和她争丈夫了,换作哪个女人能不窝心呢?
「奶奶,二姊醒了。」宋嬷嬷看到王怡睁开了眼睛,赶紧道。她再不转移朱氏的注意力,真是不知道该怎麽劝她了。
听到宋嬷嬷的话,朱氏赶紧用帕子擦了一把眼泪,低头一瞧,果不其然,身侧的婴儿正用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望着她呢!朱氏的手摸着婴儿吹弹可破的肌肤,声音仍然幽怨。「孩子,到现在你连个奶娘都还没有,真是让你跟着娘亲受苦了。」
当初,生大姊薛柔的时候,虽然家里并不是十分丰足,但好歹也是有奶娘的。这次薛老太太一看生的又是女儿,便以家道艰难为由拒绝请奶娘了,让朱氏的屋里人帮着照看,朱氏好一点便让她自己喂奶。
我的娘啊,您怎麽就知道哭呢?您已经哭了整整一个月了,这样哭下去会把眼睛哭瞎的,就为了那些不在乎您的人哭吗?真是太不值了。王怡在心里呐喊着。
「奶奶,二姊肯定饿了,您赶快喂奶吧。」看着朱氏又要落泪,宋嬷嬷赶紧打岔道。
「嗯。」点了点头,朱氏伸手解开身上的月白小袄的盘扣,然後露出了一只雪白的奶子。
望着眼前那雪白的「食物」,王怡抑制不住腹腔内传来的饥饿感,毫不犹豫地张嘴便一口咬住了乳头,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说实话,第一次吃奶的时候她那个脸红啊,因为蜗居在这副小小身子里的她可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大姑娘,她囧极了。可是没有办法,饥饿让她什麽也顾不得了,不过她这个娘的奶水倒是很甜很甜的。
「奶奶,您看二姊吃得多好啊,看来是个好养活的。」望着大口大口吃奶的婴儿,宋嬷嬷笑道。
「希望她能够长副好身板,别像我似的,身子这麽差,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说到这里,朱氏又想起了心酸事。
妈呀,您不要这样好不好?天天都在为没有生出儿子而伤心烦恼。这万恶的古代啊,她能生在现代真的很幸运,可是悲催的是,她怎麽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这个有着诸多封建陋习的古代?
这时候,门吱呀的一声响,是平儿从外面回来了。
宋嬷嬷看平儿两手空空,不由得皱眉问:「奶奶的汤药呢?」
平儿的脸上有几分无奈,抬眼顾忌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嬷嬷见她如此,催促道:「说呀!」
「今日厨房里都在准备喜宴,根本就没有地方也没有人手给咱们奶奶熬药。」平儿咬咬牙还是说了,知道主子肯定又会为了这几句话而伤心难过。
听到这话,朱氏的脸上当然又是凄然之色。
宋嬷嬷低头发愁地自言自语道:「奶奶的身子还这麽虚弱,不吃药怎麽行呢?」
「没事,不就是短一天的汤药吗?明天再吃就是了,反正那苦药汤子我也是吃够了。」朱氏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安慰着从娘家带来的这两个最贴心的人。
「奶奶就是好说话,所以薛家才不把奶奶放在眼里。想当初您嫁进来的时候,这薛家都穷成什麽样了?就剩下这栋三进的宅子了。这些年还不是靠您的嫁妆维持着,要不然大爷这个七品的官也谋不来的……」平儿在一旁嘟囔着。
看到朱氏低头不语了,宋嬷嬷赶紧上前推了平儿一把。「就你话多。」
平儿嘟囔着,不敢再言语,半晌後,朱氏才抬眼,用温和的语气对平儿道:「这些话以後不要说了,尤其是在外面。」
本来,朱氏是商家的女儿,家里颇为殷实,而薛金文家虽然几代书香门第,但是到他这一代早已经败落。在大齐,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很低,读书人就算再穷,也是被人尊敬的。八年前,朱氏跟着父亲从江南来京城做生意,无意中邂逅了薛金文,她便不顾父兄的反对坚持要嫁给薛金文,父亲无奈,只得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让她嫁过来。凭着朱氏的嫁妆,薛家在城外置办了几百亩地和两间铺子维持生活,薛金文也後顾无忧,用五年时间考了个举人,并且在吏部谋了一个七品小吏的职位。虽然如此,但薛家还是有着看不起商人的那种心态,对朱氏的父兄很不尊重,所以朱氏的父兄回到江南後便少有来往了。而薛家靠朱氏的嫁妆过日子的话语,在薛家也是禁止提起的,虽然这都是事实。
朱氏的语气虽然温和,但神情却是不容置疑,平儿赶紧点头。「是,奶奶。」
随後,宋嬷嬷说:「奶奶,都过了满月了,咱们二姊还没个名字呢!」以前薛柔的名字是薛金文亲自取的,这次他这麽多日连面都不照了,而老太太更是没有上她屋里来,估计他们谁也不会上心给这个孩子取名字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白嫩嫩的小娃娃,朱氏那青葱似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刻,然後幽幽地道:「就叫无忧吧,希望她以後能够永远都没有忧愁。」不要像她一样,有今日这样惨澹的境地。
这时候,王怡已经吃完了奶,听到她这一世娘亲的话,心想──薛无忧,这一世她有名字了。随後,无边的困意袭来,像以前的一个月一样,她又开始了一天十几、二十个钟头的长睡……
空一行
屋子里的窗子仍然紧闭着,到处都弥漫着一抹汤药的气味,加上屋子里很少有欢声笑语,所以就更加让人感觉气闷了。
给我一点新鲜空气好不好?这样下去会憋死的。只能躺在床上的王怡在心里呐喊着。
月子早已经过了,就算是有病,怕风,可是也要每天给屋子通风,呼吸新鲜空气啊,这样下去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对病人一点好处都没有,更何况屋子里还有一个新生儿。
「奶奶,药来了。」平儿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到朱氏的面前。
「嗯,不想喝。」一看到那个颜色,朱氏便皱了眉头。
见朱氏不肯喝,宋嬷嬷赶紧伸手端过平儿手里的药碗,笑着哄道:「奶奶,不喝药病怎麽能好呢?不为自己,您也要为二姊着想一下,您身体总是不好,她怎麽吃奶啊?」
宋嬷嬷的话非常管用,朱氏一听,虽然这些天已经喝药喝得反胃无比,但是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喝了。
见朱氏把药喝了,宋嬷嬷开心一笑。赶紧转头吩咐着平儿。「快去把奶奶的参汤端来。」
听到这话,正在擦桌子的平儿一愣,停了擦桌子的动作。见平儿杵在那里不动,宋嬷嬷喊:「平儿,你是死人啊?我的话没听到吗?」
下一刻,平儿才站直身子,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刚才已经去厨房问过了。老太太说……现在家道艰难,奶奶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人参,身子也没见好,所以吩咐以後不许再买了。」
听到这话,宋嬷嬷一惊。显然有些出乎意外,转头和朱氏对望了一眼,朱氏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眸中却是一点神采也没有了。
「怎麽可以这样?大夫说奶奶要一天喝一碗参汤才是,她的身子需要进补的。」一向冷静的宋嬷嬷这次也不那麽淡定了,说着就往外走。「我去找老太太去。」
「嬷嬷,不要去,我这身子喝不喝人参也好不了了。」这几天,薛金文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朱氏也越来越沈默寡言,她已经有些灰心丧气了。
「可是……」
宋嬷嬷还想说什麽,一旁的平儿抢白道:「宋嬷嬷,我看你也别去了,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哪里是什麽家道艰难,那个女人一进门,就买了两个丫头伺候着,新房里的家具和摆设比奶奶屋里的一点都不差,哪里像是做妾啊,简直就像是明媒正……娶来的。」
「你……去过他们的新房了?」本来朱氏一直都在隐忍着没有问那个女人的事情,但是今日平儿的话让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见奶奶问了,平儿只得低着头回答:「奴婢怎麽会去那个女人的房间呢?奴婢……是听厨房的两个婆子说的。」
「这几天……大爷……都在那边吧?」这是她一直想问的,只是难以启齿。自从自己怀孕後,一直缠绵病榻,怕影响了他休息,所以都让他在书房睡。这几日娶了新人,他只怕都在新房吧?
听见奶奶问了,平儿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抬头望望站在床前的宋嬷嬷。可是,宋嬷嬷还没来得及对她使眼色,朱氏便抢先道:「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头,你要说实话。」
这时候,平儿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听说都留在新房里。」她的声音嗡嗡地像蚊子。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朱氏的脸色仍旧是沈了下来。一时间,屋内又静悄悄的。此刻,躺在朱氏怀里的王怡真是替自己这一世的娘亲不值了,明摆着的事情还问什麽问啊?真是的,要是在现代早离婚分钱走人了。
正在这时候,屋外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宋嬷嬷在吗?」
听到这声音,宋嬷嬷赶紧道:「是兴儿的声音,我去看看。」说着,便赶紧走了出去。兴儿是薛金文的跟班,和薛金文是形影不离的,他来了,肯定是薛金文有什麽事了,好多天没有看到夫君的朱氏,内心又提起了一点希望。
不一会儿後,宋嬷嬷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奶奶,大爷说一会儿二奶……那个女人会过来拜见您,让您准备一下。」
其实,按照规矩,新婚当天做妾的就应该给正妻磕头敬茶的,只是朱氏病着,所以就一直拖着。
听到这话,朱氏心中一慌,虽然她很好奇那个女人长什麽样,但是她也是实在不愿意面对那个女人,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下一刻,她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抚着有些凌乱的发髻道:「赶快给我梳妆。」无论如何,她要好好地装扮装扮,不能让那个女人看到自己这个病样子。
「平儿,赶快把奶奶那件大红烫金的褙子找出来,对了,还有那条翠绿的裙子……」宋嬷嬷手忙脚乱地开始为朱氏梳妆。
大概半个时辰後,朱氏已经优雅地端坐在她房间的正堂上了。她所住的是三进院落最後面的三间正屋,最东边是卧室,中间是一个小厅堂,西屋是大姊薛柔的房间。
「来了、来了!」站在门口的平儿瞥了一眼门帘缝外面,赶紧向里面报告。
一刻後,只见一个身穿蓝色比甲的小丫头低头进来禀告道:「大奶奶,我们二奶奶来给您请安了。」
听到二奶奶这个词,朱氏还是感觉有些刺耳,略微牵动了一下眉头,道:「平儿,还不请进来?」
「是。」平儿一点头,伸手撩开了门帘,对着外面的人说:「奶奶请……您进去。」她支吾了一下,并没有说出让自己主子感觉刺耳的那个词。
随後,一个身穿银红色褙子的窈窕身影走进来。下一刻,朱氏的眼睛便和一双妖娆的眼光在空中交会了。只见那人梳着堕马髻,发髻上插着几支华丽的镶嵌红宝石的钗簪,眉目十分妩媚,皮肤白皙,嘴唇娇艳欲滴,更重要的是一股势不可当的青春气息直直地射过来,她最多也只不过十八、九岁。
看到来人,朱氏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袖子里的手不经意地一攥。今日,她穿了一件大红的褙子,梳了牡丹髻,上面插了一支镶嵌珍珠的朝凤金步摇,脸上搽了些胭脂以掩饰虚弱的气色,整个人打扮得很优雅高贵,但是心里觉得还是被来人的青春妖娆给比了下去。她看了心里都……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呢?
打量了朱氏两眼,李金环便上前两步,福了福身子,用甜甜的嗓音说:「金环拜见姊姊,知道姊姊身子不爽利,所以今日才来拜见,还望姊姊不要怪罪啊!」几句话说得很大方,脸上一点也没有新婚时那种小女儿的娇羞,这也难怪,她可是每天都在肉铺里迎来送往呢!
见她只行了万福礼,并没有磕头,朱氏的眉头微微一皱,扫了一眼那双精明凌厉的眼睛,扯了下嘴唇道:「妹妹哪里话,是姊姊的身子不争气。」
「姊姊喝茶。」李金环笑着把茶碗送到朱氏的面前。
迟疑了一刻,朱氏接了茶碗,低头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当看到李金环这般美貌时,她早已经心不在焉了,心里竟然想的都是李金环和自己的夫君卿卿我我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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