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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橙心《练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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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喵喵
时间:
2015-10-14 18:23
标题:
橙心《练习爱》
书名:《练习爱》
作者:橙心
出版社:禾马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10月23日
女主角:曾静
男主角:韦颢
【内容简介】
这些年来,她一直过着双面人的生活
白天在公司,她是他一丝不苟、淡漠有礼的秘书
晚上在他买的房子里,她是他热情的床上伴侣
在她心里,他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在他心里,她却只是众花中的一朵,没什麽值得挂心
她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只有征服,并没有爱
而她已经跟其他女人越来越像,一心只想着占有
可悲的是,她根本没有独占他的权利!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该继续跟他纠缠下去
只是,在他的注视下,她根本没有离开的勇气……
既然她拒绝不了他的笑,那麽,就让他收回他的笑容吧
让他主动切断彼此的牵系,或许她就能救得了自己
否则,再继续下去,她就会开始乞讨
乞讨他从来学不会、永远也给不起的爱情……
月色迷蒙,星光点点,是个无云的好天气。
淡水区景观顶楼里,一个发长过腰的纤细女子正站在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双手扶着雕花钢铸的栏,凝视着眼前的渔灯点点。
凉风吹来,拂起她的发,也拂起她系腰的缎质红袍,露出小腿无瑕的线条与一双裸足,格外引人遐想。
衬着台北的夜色,银白月光下的莹白小脸一片宁静,无波的澄眸只是冷冷注视,繁华与她──似不相干。
突地,暗夜里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响,美丽的唇微微勾起弧度,清冷的眸都彷佛因为她的笑容而添了暖度。
不能急。
不能回眸。
甚至,她必须得装作没有发现他。
这是一场游戏,她需要沉住气,才能有胜算──
「什麽事情让你想得这麽出神?」
一个低沉徐缓的男音出现在身後,大掌由她身後往前环住她的腰,占有性的将她拥进怀里,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根,吹进她的心底。
她佯装讶异的回眸,还故意在眼神里揉进一抹明显的失望。
「原来是你。」她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像是并不乐意见到他。
男人挑起眉,明显有了浅浅的怒气。
「不高兴?还是你等的是别人?」他托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里。
这女人。这让人搞不懂、弄不清的女人。
「你猜。」女子的声音亦显得低沉,添了几分性感,又多了几分柔媚。
「反正哪个答案都不让人满意,不猜也罢。」男人自嘲道,挺直的鼻磨蹭着她的颈际,吸进属於她的清雅香气。
女子只是笑,眉弯眼眯,让人猜不出那笑所代表的意义。
疏离,是她给他的感觉,却又隐隐的透出牵系。
「对你这麽好了,还不知道要回馈。」忍不住,男人轻嗤抗议。
好?
她斜觑着他。
这男人是从哪个角度觉得他对她好了?
推敲来、思考去的,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原因──
「怎麽,後悔了?」她黛眉轻挑,回头觑了他一眼,双手环胸,语带笑意。「舍不得这房子?」
男人只是笑,两人对视着。
女人轻嗤,像是没有半分在乎。
「拿回去吧,我这会儿就去拿印章证件,好让你明天去办过户,该给哪个女人,就给哪个女人吧。」她做势要走。「总好过给我这个没良心的……」
不过,女人动作才起,便被男人轻巧使力,拉回他的怀中。
「没有别的女人。」男人轻捏她的鼻尖,带着小小报复的轻捏带摇。
这个爱生气的小女人。
「哈!没有别的女人?」她回报的是一声淡淡冷笑。「你以为我是『其他』那些好骗的女人吗?」
没有别的女人。
听听,他这句话讲得多麽顺口,没有一丝迟疑。要是她真如一般为他痴迷的女人,可能此时就要痛哭流涕,感动莫名。
只可惜,她不是。
她或许为他痴迷,但还没到丧失理智,相信他所说的话,如此高估自己的影响力。
她曾静还没有这等能力,能让呼风唤雨的韦颢为她停下脚步,让她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她甚至质疑,有哪个女人能让像风一样的他驻足。
「我是说,没有其他女人能让我心甘情愿的送上这麽好的礼物。这样可以吗?」韦颢也不替自己辩驳。曾静是个太过聪明的女人,他不需要欺骗。
他没兴趣当火山孝子,但曾静是唯一的例外。
他想养着她。让她在这个屋里时,就只能属於他。
曾静又笑。「我就暂且把这句话当作赞美了。」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认真。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眼下的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这心里的独白,可不能让他知道。
这样的若即若离,不是她所愿,却是能留住他的方法之一。
「所以,我们又回到最初的话题──什麽叫『原来是你』?」韦颢还没忘记他一进门就听到的那句很挑衅的话。
曾静红唇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爱记恨的男人。
不过也亏得他的小心眼,才能让她使得这招,一直让他在她身边流连。
「正如你所说,答案不会是你想听的,你还是坚决想问出答案?」她挑衅的斜觑着他,美眸中有着张狂。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韦颢反问道,真觉得是自找苦吃。
曾静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吧,如果你坚持,那我就配合吧……」她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准备话说从头。
「别别别……乱没诚意的。」韦颢挥挥手,回绝她的虚情假意。
装也不装得认真一点,摆明就是要骗他,这种话听起来更没意思,他还没自欺欺人到这个程度。
他不悦的反应早在预期中,曾静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肩膀,仰起头,噙着笑看着他。
「好,虚情的话不想听,那你说,有什麽我可以弥补你的?我的英雄。」她明知故问,眼中有着浓浓的邀请,还有一丝不经意流露出的真感情。
她的邀请,是属於情慾上;而她的真感情,则是发自於内心──不知道他偏好的是哪一个她?
韦颢的眼与她的眸光胶着,笑容浮上眼底。
「被你这麽看着的男人,有谁能拒绝你的吗?」他喜欢她眼中偶尔浮现的那种崇拜,彷佛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全世界。
「我不记得。我还曾经这样看着谁吗?」曾静似真似假的回答。
这答案,她自己清楚。
她的眼中,一直只有他。
几年前,她从业务转为他的秘书,一直以来,她恪守分际,安排他的公、私行程,自是知道他多才、多金、多女人。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的对象。她始终这样认为着。
只是,事情却总是不如人愿,越是自己笃定不会爱上的人,老天却总是开玩笑。
在国外陪着他出差的五天行程里,她第一天就得了重感冒,病得起不了身,累得身为主管的他在开会之余还得替她喂药、备饭,甚至还怕她半夜没人照料,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何德何能?
见到这样一个男人为自己准备这一切,终於,她明了了那些女人为何会为他迷醉。
在他愿意付出的时候,他真能教女人为了他掏心。
不过就那麽一夜,她就完全为他倾心,朝夕的相处或许也让他有了那麽一点点怜花惜玉的错觉,所以,他们之间有了第一次。
接下来,就是不小心的第二次、第三次……
她不想细数是怎麽一路走来的,竟让自己越来越深陷,留在他的身边,无法自拔……
在回顾这段过去时,她始终用倾慕的眼神看着他,眸光专注,满腔真情──被这种眼神看着的男人,会骄傲到以为自己是擎天的神。
无法拒绝这美丽的诱惑,韦颢托起她的下颚,倾下身,轻轻的吻上──
曾静头一偏,让他的吻落在她的颊。
「又来?」韦颢瞪她一眼。
真不知这女人在想什麽,整个人都给他了,却不肯赏他一个吻。
「有什麽关系?你又不差我一个人吻。」曾静不肯臣服。
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她的唇,是她最後的围篱,她最後能躲藏爱的地方。
韦颢只是笑,没跟她争论,薄唇落在她的耳後,轻轻的、柔柔的,搔进她的心里。
薄唇缓缓下移,落在她的颈项,吻上大动脉,换来她的轻喘。
「你好香。」韦颢埋在她的颈项间,闻着她的发,吸入她淡淡的茉莉香气,欲罢不能。
顺着他的吻,曾静微扬起下颚,让他能更自由的往下移动他的唇,让他的大掌来到她的腰际,使力微扯,熟稔的解开她的睡袍。
没有腰带的束缚,缎质睡袍往下垂坠着,露出她美丽洁白的浑圆,若隐若现的招惹着他贪婪的目光。
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胛骨上,大掌滑进她的腰间,贴紧她滑润的肌肤,往前一托,让她挺起腰来,贴近他的身躯。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子,用行动回应着他的吻,让他的热吻烙上她的胸口,轻咬着她敏感的顶点。
晚风徐徐,在敞开的睡袍里带来某种凉意,反衬着他的吻带来的热,更显刺激。
她轻吟,浅浅的娇喘逸出了口,美眸微眯,感觉被吮舔的乳尖都因为他而挺立。
她的背靠着栏杆,让他顺着曲线往下吻,薄唇熨烫着她胸前的每一寸。
他很高,为了吻她,他在她身前以高跪的姿态曲膝,将俊脸埋进她的胸前,让微扬的睡袍将他包覆,享受了所有的美好,却没让她的春光泄漏太多。
缎红的睡袍里早没胸衣的遮掩,只有红色蕾丝的底裤遮蔽着她诱人的花径,撩拨他的情慾。
动情的气息因为他的靠近而浓郁,他身上散发的热能包裹她的全身,紊乱她的情绪。
她双膝一阵软,得用双手支住身後的栏杆,才能让自己不致滑落在窗台。
拨开缎红睡袍,他的薄唇直接含住她的乳尖,换来她的一阵喘息。
「呃……」她下巴微扬,美眸微眯成线。
灵活的舌尖转动,绕着她早已挺立的乳尖,一圈又一圈。
曾静红唇紧咬,忍住一波波涌上的情慾,感觉他的手正不得闲的往下,探进她的底裤里。
「都湿了……」韦颢哑着声音,感觉她正为他动情。
探入底裤里的长指很快找到她敏感的花核,他温柔的揉捏着、按压着,她红唇微张,呵出吟哦。
「韦颢……」她低喃着他的名字。
他的碰触在她的身上洒下细火,文文的、密密的、缓缓的烧着她。
「我喜欢你的声音……」他的唇印上她的腰间,那也是她极为敏感的地方,果然感觉到她一阵微颤。
「嗯……」曾静低吟,全身彷若电流窜过。
不是虚假的回应,而是只有他,才知道她最敏感的所在,每一次的细吻都能勾起她的情慾。
韦颢大掌握扶着她的腰,烙下他的吻,从脐旁吻到腰间,落在她诱人的花径前,顿住,扬眸,等着她低头。
早已双眼迷蒙的曾静低下头,与他的视线交会。他高跪在身前,让她更像个女王,要她看着他,是怎麽样的「宠爱」着她。
他将她的右腿轻抬,靠在他的右肩上,让她最隐密的角落全暴露在他的眼前。深黝的眸色无言的彰显着他的慾望,而这眼神,让她心跳。
她轻咬着唇,双手探入他的发,让他缓慢靠近,在她既期待又慌乱的眼神下,伸出舌尖,轻轻触过她的花核。
她低嗯一声,咬着唇、闭着眼、仰起头,感觉他的舌尖一次次扫过她的花核,带来一次又一次触电般的悸动。
思绪迷乱,她细碎的喘息里有着低低的娇吟,像是告诉他,她很喜欢他这麽做。
他在她的睡袍里恣意妄为,舌尖不停折磨她的花核之外,长指更直接探入她的花径里。
「啊!」她低呼了声,几乎要软倒。
「喜欢吗?」他低哑的问,在她体内徐徐移动的长指不怀好意的探着,深入、浅出,教她的娇喘转为急促。
纤指缠住他的发,因为激动而颤抖,彷佛要将他拉得更近,更加深入她的禁区。
湿了。
她的身体反应告诉他,她已经为他准备好。
他站起身,长指却还停留在她的体内,缓缓的、徐徐的动着,花核上的拇指还在折磨着她。
「吻我。」他命令似的开口,低下头,额顶着她的,鼻尖磨蹭着她,诱惑她交出她的吻。
曾静双眼迷蒙,右手攀住他的颈项,鼻尖回蹭着他,眼神稍离,凝着他性感的薄唇。
好想、好想试试看,那是种什麽样的感觉……
她微微靠近,呼吸急促。
韦颢的长指没有停止动作,但他的眼神却被她的动作深深吸引。
她越来越近了。
光是她的目光,就让他的薄唇发麻,期待着。
他的喉结滚动,喉咙发乾,心跳飞快。
都不是毛头小子了,竟然一颗心怦怦的快要跳出胸口。
就要、就要吻上了。
他满心期待着──
「算了,我拒绝。」
倏地,曾静转开头,成功抗拒自己的渴望,不让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韦颢脸一绿。这个女人竟然这样戏耍他?
「拒绝得了我的吻,你会拒绝这个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竟然这样对他,那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於是,在她体内的指蓦地多了一只,而且抽送的速度也突然加快,刺激度突增。
「韦、韦颢……」曾静仰头,感觉他送来一波波情慾的波涛,随着他的诱惑沉沦。
他的霸道在此时彰显无遗,无法得到的满足,要她用另一个方式来偿还。
他用情慾操控她,要她为他沉迷,她无法自抑的被他摆玩得失去神智,享受他带来的绝顶欢愉。
「喜欢吗?还想拒绝我吗?」他靠在她的耳边,用诱人沙哑的声音,示威性的问着。
她怎麽会不懂他此时的骄傲?但是,她是曾静,她不会纵容他这样的跋扈。
她伸出手,同样不客气的抚上他早已坚硬的慾望,上下抚摸着。
随即,低咆声从他喉间窜出,坚硬的慾望因为得到想要的爱抚,还窜动了下。
这样的反应够大了,够让他自己知道,渴望接下来发生的事的人,可不只她一个。
韦颢僵直着身子,马上落居下风,气焰顿失。
无法否认,他实在是太喜欢她现在正在做的事。
她的手缓缓在他的慾望上下游移着,另一只手熟练的解开他的衬衫,小脸随即靠上,亲昵的磨蹭着他平滑的胸膛,像一只渴望被宠爱的小猫。
韦颢的呼吸急促着,光是这样的靠近,他就几乎要冒火,无法自抑的感受到体内翻滚的饥渴。
慾望,疼痛着。
「可以换我问你了吗?」曾静踮起脚尖,裸白的胸口「无意」的蹭过他平滑的胸膛,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你喜欢我这麽做吗?」
「你这个小魔头,总是逼人崩溃。」韦颢压低嗓音,托住她的臀,用力的顶向自己的慾望。
「呃。」娇吟窜口而出,她轻吟了声。
「你还没回答我。说了答案,我才知道要不要把接下来的事做完。」她不想输,於是小手移向他的腰带,想主动替他卸下碍事的长裤,却又欲擒故纵的撒着娇。
这样实在太折磨人了。
他们所在的楼层很高,但在敞开的阳台上,却又不确定会不会有其他的「观众」,这禁忌的点,催化着两人的情慾。
韦颢黑眸再深,再不想忍耐,回眸,看见长摆的门帘正飞扬着,伸手一扯,只是简单挂在钩上的大型深蓝色门帘随即落下。
他轻巧使力,将布帘往地上一铺,抱起她,屈腰转身,迅速将两人包裹在一片蓝里。
「好了,我做完我的事了,换你做完你的了。」他压低声音,暗示她可以动手脱下两人之间的隔阂了。
像是故意要延长这诱人的等待,曾静缓慢的解开皮带,抽出,还不忘在他的面前晃啊晃。
「太慢了,快点。」韦颢知道她的诡计,催促着,低头吻着她的耳垂,大掌也不得闲的再次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指尖拧弄着她的乳尖,再次唤起她的情慾。
终於,他的衣物被完全卸下,这一刻,他已经完全不想等待,蓝帘下的他,焦躁而饥渴,慾望已疼痛到几近失控。
他岔开她的双腿,让他的慾望抵住她最柔软的一处,挺身──
属於他的部分随即进入她体内,湿润的紧紧包覆,开始让他激烈的冲刺。
修长的腿缠上他的腰,他在她体内埋得更深,她迎接着他的每一次进入,感受他在身上洒下的火种。
娇吟、急喘,属於男人的、女人的激情,在阳台上,在蓝帘下,热烈的彼此奋战着。
烙铁般的慾望带着悍然与强势,源源不绝的狂喜随着他的动作送入她体内,汗水落在她颊边,她奖赏似的吻着他的耳垂,诱发着他更大的快感。
她无法自拔的迷恋着他汗湿的颊,那为了她疯狂的深邃黑眸,那在她腰间充满控制的大掌……
一次又一次。
娇吟逸出口中,她难耐的呻吟着,要更多更多。
「我看不到你为我绽放的美丽。」韦颢哑着声,因为她的美丽身躯全被罩在蓝帘里。
虽说那是为了避免春光外泄,但他深深遗憾着。
「是吗?」曾静却不这麽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让我在上头。」
韦颢眸色一深,迅速的换了位置,让她以跨姿坐在自己腰上。她身上的睡袍还在,只消微微拢起就能遮蔽春光,却还是能让他欣赏到她雪白的柔软在他面前,诱人触摸的柔软着。
改为上姿,她缓慢的移动着臀部,每一下都深深的让他探入,收缩着她的花径,让他的慾望在她体内,享受这既折磨又诱人的款待。
「小静……」韦颢咬着牙低喃她的名,觉得慾望胀得发痛。
他伸手进红色睡袍里,感受着她的柔软在他的掌心里,热得几乎要融化。慾望在她的身体里,他甘心的交出主导权,随着她的节奏进行。
她缓缓的起身,又沉沉的落下,每一下都将他的坚硬结实的包覆吸纳,他发出低哑的呻吟。
只是,几近爆裂的慾望啃咬着他的理智,再没有办法让她这麽慢调子来。
他伸手握住她的纤腰,蓦地用力往上一顶,再让她重重落下。花心受到这强烈的刺激,她急喘了声。
似是已经受够她缓慢的进行,韦颢挺腰,一下下的把她顶离再落下,每一次接触都直入花心。
他凝着她的眼,没有错过她的任何表情,急烈的冲刺里伴着激烈的欢愉,她体内的坚硬越发狂暴,灼热的视线与慾望同时贯穿了她,在她的身上、心上都烙下属於他的记号。
在最後几下冲刺里,他看着她的眼,大掌握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接受他情慾的洗礼,在他给的欢愉下沉醉。
「你是,我的。」他宣告似的在她耳边说了一次又一次。
你是,我的。
之後,他抽出慾望,将热流洒在她身上……
阳台上,他们俩就窝在蓝帘里,彼此依偎着。
不是舒适的地方,就这麽放纵了情慾,现在两人的身体都发出了抗议,有着微微的疼。
「我好像是第一次跟你这麽看着星星。」在这阳台上。
「是啊。待会儿还想再来一次吗?」韦颢咬着曾静的耳垂,戏谑的说着,又一次将她的身躯揽近,紧紧贴上他在休息过後已然恢复的雄风,大手已经来到她柔软的胸前揉捏着。
曾静还没开口,突地,他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响了,顿时像是有人按下暂停钮,打断了一切。
韦颢一向以公事为重,不曾为了谁漏接一通电话,尤其这可是他的专属号码,每一个响声都可能代表一桩生意。
只见他挪出另只手,将刚才被丢在角落的西装拉回,在口袋里捞了捞,接起电话,而诡异的是,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口上……
「韦颢。请问哪位?」他不疾不徐接听电话,语调没有半分扬起。
曾静从情慾中回神,低头望着他。
韦颢对她眨了眨眼,眸中有着歉意,长指甚至没有停下揉捏爱抚她乳尖的动作。
该死的,她最恨这一点!
她最恨他那一副……随时从能情慾中抽离的模样,似乎他从不沉迷,也似乎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发泄情慾,赚钱的事绝对不能放下。
她推开他的手,将蓝帘一掀,起身将睡袍一拢,推开他,直接往屋内走去。
韦颢看了她一眼,薄唇勾起淡淡的笑。
光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生气了。
虽然说来到这里就是想找个乐子,他不见得需要太关心她的喜怒,但……说不出原因的,他的确在乎。
电话的那头是个事业上的夥伴,打来只是约出去打混消遣。
「嗯,好……我今晚有事……对……」韦颢随意应答,讲得有口无心。
电话那头的朋友也听出来了,不再浪费彼此时间,很快挂了电话。
韦颢收起电话,随意套上长裤缓步走进屋内,环视客厅,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接着又往她的房里走去,正巧她已经换好衣服走出。
韦颢脚步一顿,曾静与他擦身而过,面无表情的往门口走去,像是完全没看到他。
他先是愣了一下,失笑。
「有这麽生气?」他追了上去,在门口拦住她的去路。
曾静只是睨了他一眼,连开口都不愿,直接闪过他,还是往外走。
「喂,我都来了,还要出去?」韦颢拉住她的手,脸色一沉,心情不悦。
曾静与他的双眸对视,沉默了几秒。
「我说过,如果要来,就把电话给关了。」她再次重申,小脸也是一派正经。
「我有事要忙。」韦颢眉头深锁。
「有事要忙就别来。」曾静的态度比他还坚决。
难得他出现在这里,如果不能拥有全部的他,她宁可不要。
守在一个屋子里等他,已经是她能做到的全部,她不要在这个屋子里,还要跟别人分享他。
「喂!不要这样。」韦颢扯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要出去。」她不挣扎,因为太矫情;她只是宣告,希望他知趣放手。
韦颢与她的亮眸僵持了一会儿,知道自己拗不过她。
这小妮子平常很好「处理」,但是一拗起来,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唬得过。
好吧,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想去哪?」他不再紧紧箝制住她,反倒温柔的将她的掌心握在他的大掌里。
曾静抿了抿唇,视线停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我本来想去个没有你的地方逍遥一下,转换个心情……」她垂下眸,随後才扬起眸对上他的。
韦颢摊摊手。「那可不行。带上我吧,我今晚很有空。」他已经挪开今晚的行程,可不想孤单一人。
曾静微微眯起眼,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似是正认真考虑着。
「我要到夜店去狂欢,或许找个男人过一夜……你确定你要跟?」她抽出自己的手,在身前环起。
韦颢挑眉,淡笑,没被她激怒。
「我当然得跟。」他再次伸手,握住她的。「那个『过一夜』的男人,除了我,可没有第二号人选。」
「我的行情没那麽差。」曾静反讽。「如果我要选择……」
「我知道。」韦颢打断她的话。「所以,我不让你有选择的机会。今夜,我是你唯一的选项。」
曾静还要开口,但韦颢拉着她的手先往内走。「等我一下,我去把衣服穿上。」
被动的,曾静又被带往阳台。阳光上,蓝帘落着,显得有些孤寂,刚才的火热场面早已失去温度,只剩一片凉。
他总是能让她一下子处於天堂,却又瞬间落入地狱……
「走吧,小静,别浪费这美好的一夜。」韦颢打断她的沉思,环住她的肩,在她耳边细细喊着。
听到他薄唇里吐出的那两个字,曾静一怔,终於没再抵抗他的靠近。
小静。
她一向喜欢他这样喊她。
一个简单的昵称,她只允许他这样喊他。
其他的任何人,除了喊她「曾小姐」,就只能喊她曾静。这是她唯一给韦颢的……微不足道的权利。
不管他在不在乎,她自己知道就好。
在她心里,他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纵使在他心里,她只是众花中的一朵,除了特别会耍脾气之外,没什麽可取……
两人并肩站在电梯前,韦颢微倾,在她的发间印上一吻。
电梯门前,隐约能看到两人的倒影,他那小心翼翼、认真呵护的模样,每每让她心悸,彷佛下一秒就要醉了。
她多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继续──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彷佛提醒着她,那梦境一样的美景,就像打开的电梯门一样,裂了。
韦颢往电梯里走去,迈前一步发现她还在身後,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
「来啊。」他对她伸出手,等着她将小手放进掌心。
某种奇异的氛围流窜在彼此的眼神交流间,属於他的强烈气息总不经意地围绕着她。
这样的气氛让人迷醉,却也让人害怕。
她知道不该沉溺,她知道她该离开,只是在他的眼神注视下,她的双腿没有力气,连转开视线的力量都没有。
原来,连离开都需要勇气……
而她,没有。
这麽多年了,一直都没有。
到底……还能耗到几时?
她还要这样继续多久?
见她发怔,韦颢摇摇头。
「来啊。」他又说了一次。
见她不动,他索性主动握住她的手,拉她进电梯。
「有时候我真不懂你。」他轻点她的鼻头,托起她的下颚,认真审视着她娇美的脸。
「喔?」她回视着他的眸,坦然接受他的注视。
「在公司里,你精明能干、处事明快,什麽事都处理得很好,是我不可多得的助手。」韦颢环着手臂,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是我分内的事,我本该做好。」曾静摊摊手,不明白这有什麽好不解的。
「可是,我总是不懂你,在你下班之後。」韦颢微眯着眼,审视着。
「我下班後是怎麽了?」曾静浅浅的笑了笑。
「还装傻。」韦颢轻嗤一声。
「愿闻其详。」她倒是很想知道他是怎麽觉得她难懂了。
「你怎麽有办法把自己完全抽离白天的角色,完全不把我当成主管,甚至对我颐指气使,像个皇太后一样,我倒像跟在你旁边的小太监了。」他理所当然地夸大形容。
他不可能成为唯唯诺诺的小太监,只不过……她倒还真像是个皇太后。
「呵。」曾静笑出声来。「你还真是不嫌弃我这个白天的小宫女,直接帮我晋级到太后了。」
「你这下又装可怜,成了小宫女?」韦颢斜觑着她。
「宫女是没有,不过……倒像是安排侍寝的公公。」她扮了个鬼脸,尽量维持脸上的虚伪笑容。
「我是不知道在我之前,究竟是谁替你安排每天跟哪个女朋友约会的事,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清楚,这些事都是我在做的!你倒是说说,一个太后需要做到这样吗?我又不是缺孙子抱,还得帮你『乔』这些事。」
韦颢脸色一尴。这小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总拿根针往他的痛处扎。
「你就不能像白天那样,别老是找我的麻烦、漏我的气吗?」韦颢叹了一口气。
曾静看着他,几秒钟不说话。
「我就是个双面人,白天伺候你这个大老板已经够了,晚上的时间我不会再对你言听计从。你如果不喜欢,我也不勉强。」她转过脸,回避他的眼神。
替他安排约会是事实。
心如刀割,也是事实。
现在心里的怒气翻搅,更是铁一般的事实。
见她拉下脸,韦颢从她的身後抱住她。
「我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来了。」他就是喜欢她的真性情。
虽然……偶尔她说的话很扎耳,但习惯也就算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些等着你垂青的女人。」曾静冷着声音。
「好,我知道。」韦颢连忙安抚。
「我不会顺着你的毛摸,这些事,我白天做得已经够多。」她继续发牢骚。
「好,我也知道。」韦颢又说。
他真是自找苦吃,自己挖了个大洞往下跳,只能想办法说些让她开心的话。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对我温柔一点、对我更在乎一点,满足一下我男人的虚荣心而已。」他把话说圆,像是极度渴望她爱的男人。
曾静一句话不说,只是感觉着他的拥抱。
他的拥抱有着真心,有着不想让她离开的力道。
只是,他说出的话,却没有。
「当我开始像『那些』对你温柔的女人时,你就不会这麽顺着我了。」她淡淡的开口,说出的话却再锐利不过。
他对她的感觉,是征服。
很悲哀。
但是,她却无法自我欺骗。
他对她,不是爱。
或许有那麽一点点……但是,对於一个女人来说,不够。
韦颢也不替自己狡辩。
他的心,她最清楚。
「你总是这麽聪明。」他轻啄她的耳,印下轻吻。
曾静闭上眼,感觉胸口滚过的痛,然後,勾起唇,淡淡的笑了。
「不聪明怎麽能从你手中骗到这间房子?至少只有我才有,不是吗?」她将伤心隐藏起来,仍是装出那般无所谓的模样。
「哪有骗子说自己是骗子的。傻瓜!」他的语气里有着宠溺。
曾静只是摇头,脸上的笑容始终挂着。
是啊,哪有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的?
关於这一点,她可能无法开解他的困惑,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是怎麽了。
只能说……或许,她压根就当不成一个骗子。
这场骗局,她越来越觉得,已经逼近该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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