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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艾希《元帅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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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喵喵
时间:
2015-10-14 18:23
标题:
艾希《元帅的逃妻》
书名:《元帅的逃妻》
作者:艾希
出版社:禾马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10月23日
女主角:赵灵儿
男主角:尹兆麟
【内容简介】
堂堂大元帅竟是偷窥女子洗澡的登徒子?!
哎,误会大了,他可是饱读圣贤书的好青年
或许是那夜月色撩人,也或许是寂寞了太久
她那抹如水妖般魅惑迷人的身影
让他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加速跳动着
忽然有了一种意想不到的陌生悸动
在那一瞬间,他对她,一见锺情……
他一向是跟着感觉走的人,坦然接受这种心动的情愫
但她显然不愿意把一辈子的幸福交给陌生人
只是任她万般躲避拒绝,他就铁了心的纠缠
也不问她同不同意,熊熊就给她亲下去──
这下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她的清白名声毁在他手上
这丫头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呢?
不料老天爷看不过去他过得幸福,边关战火又起
她只留下一封信,要他回去面对被他抛弃不管的责任
而她自己则是不说一声,就跑得不见踪影……
草长莺飞,和煦的阳光终於冲破多日的阴霾,洒在潼州城的大街小巷。
潼州,是东荣国西部的交通枢纽,北接北辰,南临南蜀,西靠西武的群山,熙来攘往的客商在此聚集,各国文化也在此交流。因为此地政治经济功能显着,自然成了北辰眼中的肥肉。
几个月前,北辰大军在两国边境挑衅,几队北辰士兵偷袭东荣边境各州县衙,击杀东荣的军队百姓。东荣本就与北辰水火不容,几年来大战小战不曾消停,此次更是难咽这口恶气。因此潼州刺史上书朝廷後接到京都命令,剿灭作乱敌军,并趁乱攻取北辰边关滇州。只是未料北辰防备甚严,且军火凶猛,将东荣军打得节节败退。
於是北辰军越战越勇,正式对东荣宣战,潼州沦陷,首当其冲。
虽说以前两国就战争不断,但在两年前,两国主事者订立了合约,期间东荣北辰相安无事,却都为边境拓展勾心斗角,小磨小擦不断。此次北辰军获胜,士气大振。北辰皇帝更是赏赐有加,望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然而就在北辰军沾沾自喜时,东荣突然派出一员深谙用兵之道的猛将,出奇计,调勇兵,短短半月余便轻松夺回潼州。北辰军惶恐之余不敢大意,赶忙退回滇州严防死守,唯恐东荣军反扑。
现在两国边境,暂时安宁了许多。
潼州城里各商家整顿店舖,准备开业,百姓也暂时从战火中脱身,走出家门,享受这难得的阳光。
士兵们有的守在城墙上,有的挑土修葺被攻破的围墙,或是百姓的房子,有的则是留在校练场训练。
此次带领军队大获全胜的功臣,潼州兵马大元帅尹兆麟就坐在校练场的主台上指挥士兵操练。
年纪轻轻就做到元帅的他,算是东荣史上第一人。而且他的威名,不仅在东荣军内广为人知,就是勇猛强壮的北辰军听到由他指挥战场,也不免心中慌乱。原因无他,几年前,尹兆麟就开始参与两国战事,展现出非凡的策略头脑,带领东荣成功反扑北辰。只是不知为何,近两年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喝──」
「哈──」
士兵们齐刷刷地踢腿出拳,即使挥汗如雨也不放弃任何锻链的机会。
「无论多麽散的士兵,到了爷手里都会变得训练有素。」副将牟晴川手捧托盘,笑盈盈地来到他身旁,将泡好的毛尖茶放至一旁的小几上。「这是属下从京城带来的,爷最喜欢的茶。」
看着这一群士兵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尹兆麟挥手要营长带他们下去休息,暂停了操练。
将茶杯举到唇边,尹兆麟示意牟晴川坐下,问道:「粮食可曾放完?」
战争刚结束,百姓逃过战乱後必会担忧生存需求。尹兆麟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让牟晴川带着他的命令要潼州刺史开仓赈济。
潼州的官吏无不敬畏这位备受皇上皇后青睐的元帅,更何况他手握大权,可便宜行事,先斩後奏,又是谁敢招惹的?
「是的,今儿个已是第三日,城中百姓的住所也差不多都修缮完成。」牟晴川回道,眉宇间透出一股男儿英气。
「嗯。」尹兆麟颔首,便是对她能力的信任与满意。
牟晴川是五年前与他爹同赴战场的副将牟晴肖的妹妹,自幼爱读兵书,胸怀大志。父兄为国捐躯後便立誓要为朝廷效命,那股豪气不知令多少壮士汗颜。
尹兆麟抬头看着头顶那温煦的白日,闭上眼接受阳光的抚慰。「不过也没有必要时刻那麽紧绷,多放松一下。这麽好的阳光,别错过了。」
牟晴川笑道:「最紧张的怕是爷呀!」从泯江回来,他便开始出谋划策,派探子探听敌军虚实,又在都护府亮相,稳定民心。还不忘体恤民情,亲自到坊间查看;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柔情战术确实赢得了百姓的归顺。
趁他闭眼,牟晴川才敢放肆地将目光锁在那张俊颜上。平日里她不敢与他对视,一是出於尊敬,二是怕他瞧出她对他暗藏的情意,三是怕过分迷恋他那张温和的笑脸,会忘记他指派的任务。
或许他不知道,她如此卖力,不仅仅是想替父兄报仇,更多是想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但他这次离开两年後回来,整个人变了好多。姑且不说泯江江岸边那萧寂得让人心疼的背影,他也平和了很多。多了一份稳重,也多了一份慵懒,为他平添一股优雅之气。
但无论哪样,都让她心动不已。
「晴川,你十九岁了吧?」眯眼小憩的男人突然发问。
牟晴川一愣,「是……」
尹兆麟轻勾唇角,只比「她」大一岁呢。
「姑娘长大了,总要嫁人的。」
一时间,牟晴川听得又羞又惊,连忙道:「爷说什麽呢!属下才十九岁而已。」
「十九岁已经不小了,很多十九岁的姑娘都是人家孩子的娘了。」当初她无依无靠地来投靠他,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如此也有责任关心她的终身大事。「咱们军队里可是有不少有为青年……」做媒的意味不言而喻。
「天下未平,何以为家?!」牟晴川脸色发白,却硬生生忍住胸中的怒气,「爷,这等危急存亡之秋,您怎麽还有心情跟晴川说这个?!再说了,爷不也是还未成家?」大丈夫修身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他都二十五岁了呢。
似是怕他又说出什麽话来,牟晴川恼怒的抓了茶壶与托盘离去。
尹兆麟缓缓睁开眼,唇边笑意不减。
当年那个豪情万丈的小姑娘长大了,情窦初开。她的心思他也明白,以往不忍戳破,但现在不同了,没有必要让她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抱有期待。
他真的只是将她当成妹妹而已,更何况……谁说他还未成家?
想起那个不知躲到何处去的小女人,尹兆麟笑着叹气。
单纯如她,就那麽一声不响的走了,让他又怜又气。不知道她会不会照顾好自己?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他一样挂念着彼此?
再次合眼,尹兆麟在脑海中重温那抹素颜,口中呢喃着:「灵儿……」一如每个孤单的夜晚。
掌灯时分,尹兆麟从校练场回到都护府东院,简单用过晚膳後便走进书房,命令贴身卫士李深、李爵退下休息,自己开始夜间的忙碌。
他要做的事有很多。校对修补城墙民居的费用、战争用度的帐册,观察周边的地形山势,计画百姓的安顿问题……凡事亲力亲为不仅是不让自己想起「她」,更是因为他知道,权力的下放会导致贪污腐败。
就在他全神贯注於公务时,院中突然响起一阵锣鼓声,有人大喊:「有刺客!快捉刺客!」
尹兆麟神色一凛,打开书房门跨步出去,看着院子里乱哄哄的人,一抹黑色在四处逃窜。但随着院中灯火逐渐点起,对方也渐渐失去了可以躲藏的地方。
「怎麽回事?」尹兆麟皱眉,询问一旁赶来的李深。
「有刺客,李爵正在捉拿!」李深言简意赅地回答。
说话间,武艺精湛的李爵一个擒拿,已经将毫无武器的刺客按倒在地。
尹兆麟眉头紧锁,方才在李爵追赶这名刺客时他就看出,这人武功不精,连最基础的轻功也只是三脚猫。手上没有兵器,身上没有暗器,也不像是会用毒的人物,实在是不像他平日接触的杀手。
其实在尹兆麟打了胜仗,住进都护府以来,有不少北辰刺客出入院内,妄图夺取他的性命,却没有一个像这个一样……呃,笨拙。
难道他不为刺杀而来?
这时,李爵已经将人绑了,押到他面前听他发落。
那名黑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头,似乎是在掩饰着什麽。
但已经晚了。
那双清灵的大眼,还有仅及他胸口的身高,他熟悉万分的体型,样样都在告诉他,这名刺客是他的熟人,而且还是该死的熟!
「他」分明是「她」!
薄唇紧紧抿着,眸光发火,两手紧紧攥拳,见李深要揭去对方脸上的黑布,尹兆麟沉沉开口道:「且慢!」
他负手踱到刺客身旁,精明的眼里闪过一丝火光。
感受到他的靠近,瘦小的刺客一缩再缩,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谁派你来的?」他语气阴冷地问道,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对方一声不吭,一双眸子瞟来瞟去,就是不敢抬头看他。
尹兆麟冷笑一声,「不肯回答?那好!把人带到书房,爷有千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刺客错愕的瞪大眼,随即被李深李爵押进书房。
「都散了吧。本帅要亲自审问这个刺客。」尹兆麟朗声对众人说道。
被惊起的一夥人面面相觑:以往的刺客要嘛当场处死,要嘛关进大牢。今儿个这个却送进了书房,还有劳元帅亲自审问?
但元帅足智多谋,这样做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大家这才散去。
尹兆麟回到书房,看到刺客被李深李爵两人压住左右肩膀,牢牢按坐在椅子上。
「爷……」
不等李深兄弟开口,尹兆麟便抬手打断。「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李深和李爵对视一眼,似是传递了什麽讯息,才从书房走出,将门关好。
捉刺客的风波已过,众人都回屋休息,偌大的庭院又恢复静寂。偶尔有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书房中更是沉寂,静到两人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火被风吹得跳动,暧昧的氛围中,两人诡异的对峙着。
「你可知道,我们是怎麽对待敌方刺客的吗?」好像过了很久,尹兆麟才主动开了口,他缓缓绕到对方身後,大掌覆上隐约可见的女性胸部,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尤其,对待一个女刺客……」
温热的气息吹到她耳朵上,她惊恐地想要跳起,却被大力押回椅子上。
「还想跑?看来是不想老实交代了!」铁一般的手臂环过纤细的腰肢,尹兆麟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捞起,带到内室。
内室是他平日办公累了供以休息的场所,因而摆有一张床。
见他要往床边走,她倒吸一口气,挣扎得更厉害,却怎麽也挣不开他的禁锢。
「别做无谓的挣扎。」他嘴角含笑,惩罚性地将她扔上床。
随她落下,一声闷响伴着床体被碰撞的声音一同发出。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尹兆麟也跟着上了床,解开了束缚她手臂的绳子,却又将一双小手绑到床柱上。
「对待敌国的女奸细,」他轻佻地说,身子不怀好意地缓缓压上她的,将人囚禁在自己的身下。「如果她不肯说实话,我们会给她一间小屋子,好吃好喝地供着她。」看到她眼中的不解,尹兆麟继续邪恶地道:「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她用自己的身体,挨个伺候寂寞的弟兄们……」
「不……」她吓得眼睛瞪大,不由自主地出了声,却又立刻噤声。
「哦?看来你不是哑巴,」尹兆麟故意说,「那我就亲自来『审问』你好了。」他说得暧昧,邪气的看着那双大眼。
修长的手指从鬓角抚过眉眼,抚过黑布下的鼻口,一直到雪白的颈边才顿住。「你还有机会……」
她拚命地摇头,声音细若蚊蚋:「不要……」
「不要?」他好笑地嘲讽,「你是刺客,有什麽权利对我说这个?」大手不再停顿,一下就把她夜行衣的衣襟拉开,露出半个粉嫩的身子。
「看来你还有点身为刺客的自觉。」尹兆麟皱眉看着她用来束缚胸部的布巾,觉得实在碍眼,一双美乳都变了形。
这样束着,她不难呼吸吗?
三两下把布巾扯去,他贪恋的看着身下柔美的女性曲线。慾火已起,便再也忍不住地俯身轻抚那对饱满的雪乳。
「不要……我说,我说好不好?」女人娇羞地惊呼,知道他动真格的了,却无法推开胸口的黑色头颅,只能强忍着他带来的悸动,开口求饶。
「晚了!」把脸埋在她胸口的男子抽空抬头,享受她颤抖地娇哼,却冷冷地睇她一眼。「你应该知道惹恼我的下场吧,亲爱的小灵儿?」
赵灵儿当场僵住。
尹兆麟也不理会她,趁着她发呆的空档将她剥了个精光。火热的大掌十分留恋的抚摸着她的胴体,吻更是不吝啬的落下。
「你知道是我……可是为什麽还……」赵灵儿话说得断断续续,只因坏心的他专攻她的敏感之处,让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嗯?」尹兆麟轻哼一声,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难道你不该罚?」
那声音性感魅惑,让同床了近半年的她忍不住脸红心跳,感觉下体已经有羞人的液体流出,让她不得不夹紧了腿儿。
尹兆麟自然清楚她的身体变化,看着她乳尖儿挺立,眉目含情,就知道她情慾已动。「咦,这麽快就湿了呢……」他硬是架开她的细腿,俯身隔着亵裤嗅着她动情的气味。「我可不记得你这麽热情啊……」
以往两人欢好,她都是羞羞怯怯,身子也有些细弱,让他不敢逞强尽兴,如今看来,这小女人可以承受更多。
「别、别看呀……」赵灵儿难为情,偏偏双手被绑在床柱上,双腿又被架开,从下方那穴儿里流出的蜜水弄湿了薄薄的亵裤,相当於私花就暴露在他面前。
这个男人实在是很恶趣味!
「不看怎麽能行?」尹兆麟不肯放过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就因为你的逃走,让本元帅窝了大半月的心火跟慾火,你说,你要怎麽赔?」开了荤的男人要动心忍性不容易,偏偏对她的身子养成了习惯,稍一想像便是整宿难眠。
「你,啊……怎麽这麽坏……」赵灵儿咬唇,情动後的眼中有着娇媚似的指责。
「哦,我怎麽坏了?」长指隔着亵裤描绘她私花的形状,还时不时地向那处凹陷中戳刺,揉捏着她藏在花瓣中的珠儿。
「别……呀!我、我不行……呃……」蜜水肆意流出,弄湿了她的大腿,而他的挑弄让她也完全沉迷在情慾之中。
尹兆麟胯下坚挺火热,慾火焚身的他亦是不能再忍耐。「小灵儿,让我来好好『拷问』你吧。」
大手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物,并将她最贴身的衣物褪去,他俯身,两手撑在她身侧,胯下的热源已经越来越贴近她的私处。
赵灵儿难耐地扭动着腰肢,一双腿儿更是想要将他紧紧缠住。「呜呜……」身体的空虚让她忍不住呜咽起来,「求、求求你……」
「求我怎样,嗯?」尹兆麟缓缓挺动腰身,让圆硕的男根前端稍稍挤进又抽出,刻意磨蹭着。
明明自己渴望地再也忍不下去,但劣根性却让他想要看这小女人淫媚的一面。
「求你……呜呜……快点……」奈何初识情慾,赵灵儿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拱起纤细的腰去迎合他。
男人再也忍受不住,决定解放她也解放自己,便用力将自己的硕大送进女人那处温热之中。
「啊!」赵灵儿睁大眼,几颗泪珠滑落脸颊。虽然初时有些难以接受,但因慾望而起的焦躁多少平息了些。
尹兆麟的抽动有些困难。「小灵儿,放松点……哦,天!」
这才月余不曾碰她,那口儿又恢复了初次般的紧窒,绞弄得他舒服不已,再也不管不顾的抽动起来。
「灵儿乖,待会儿相公再让你爽个彻底!」
他顾不了她,脑海里尽是抽插间带来的快感,只想自己先获得满足,补足自己这些天来的亏欠。
幸而事先她因动情流出的蜜液润滑了两人的交合处,不然以她的窄小与青涩,以他这般狂猛的力道,肯定会伤了她。
赵灵儿本就不太懂男女之事,现下更是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任凭他索取。
身子火热,不仅仅是因为情慾,更是因为身上男人的热气逼近她,让她出了一层一层的汗水。
尹兆麟跪坐在她双腿间,大手捧起了她的翘臀,好让她更贴近自己。然後,他抽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男根更加赤长,快感积累到了极限。
赵灵儿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麟、麟……你慢一些……慢一些呀……」那抽动太过销魂,交欢太过激烈,让她神智全失。
「现在,你要我怎麽慢得下来!」尹兆麟红了一双眼,额上都是汗珠,浓密的黑发披散开来,更显狂野。
「不行了……啊!」
情慾的潮水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她,她实在忍耐不住地娇喊,一双被捆住的手难耐的抓握住床柱。
「喔!」尹兆麟突然昂起头,双眸紧闭,一双手捧着她的腿,让她紧紧夹住自己的腰的同时,将硬长插到小穴儿最深处,狠狠射出来。
赵灵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高潮了没有,只是觉得看着他情生意动中的表情就已经万分满足。
脑中短暂的空白後,她回过神,细细喘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尹兆麟解开她的双手,顺带将人拉坐起来,将那双纤细的藕臂缠上自己的脖颈。
「真是抱歉,小灵儿。光让我自己尽了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他万分诚恳的道歉,「咱们还有一夜呢……」
累极的赵灵儿吓得说不出其他话来。
东荣与北辰为了疆域版图,几十年来大战小战不断。边疆的百姓受战火波及,民不聊生。为保国力,两国於五年前和解,暂时停战,各自休养生息,以防南蜀、西武坐收渔翁之利。
当时尹兆麟的父亲尹向国,是前任骠骑将军,因为思乡心切,正巧军队有信要送往京城,尹向国便主动揽下了送信的差事,却不料在途中遭遇北辰几个逃兵。不防之下中了冷箭,连首级都被割掉,给了那些人一个证明,使他们可以加官进爵。
当年尹兆麟刚弱冠,与父亲聚少离多,还来不及向父亲展示自己的雄才大略让父亲骄傲,便再也没有了与父亲切磋武艺的机会。
与父亲感情深厚的母亲,听到噩耗大受打击,执意要亲自到边关领回父亲屍骨。只是没想到她也会丢下他,为父亲殉情,随父亲去了。
手捧母亲的骨灰,失去双亲让他痛不欲生,立在祖宗灵位前,血性男儿立誓要为父母报仇,为国效力。
等到他二十二岁那年,皇上听了某人的举荐,任命他为副参,到边关施展才华。
他沉着地运筹帷幄,替元帅出妙计,很快便将战场转入北辰境内。从副参到副将,再到先锋,职位节节高升,成了军队主力。他本想一鼓作气挥师北上,却突然接到圣旨:按兵不动,等候北辰议和。
当下他心中困惑。皇上主动要与北辰议和,实在有违常理。据尹兆麟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那般没有野心的人。
於是他上书向朝廷询问,却依旧没有得到满意的答覆。
但战场用兵,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更何况,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违抗君令调兵攻下北辰一城,没有收到封赏礼遇不说,却受到降职的处分。
朝堂上那些死读书的腐朽大臣都是主和派,见不得一点杀戮。听说止兵也是皇上皇后听了他们休养生息的意见。尹兆麟违抗君意出兵,显然给了那群老家伙把柄,可将他一降再降。
气急之下,他索性脱下战甲,离开军营,四处游山玩水,也时不时打探当年杀死父亲的凶手。
他本就是依心而行,率性而为。在他心中,为父母报仇为首,替国家征战在後,更何况国已不需要他。
然後他到了泯江。
几乎是一到泯江,尹兆麟就被四周宁静的山水吸引。泯江从远方的深山里流出,由条条小溪汇聚而成。哗哗的水声里透出一股自然的朴实,身後郁郁葱葱的树林,在夏日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夜虫或鸟儿鸣叫,更衬托出一片静寂。
在炎热的六月里,这里不仅没有逼人的暑气,反而清凉宜人。月光静静的洒在江面上,在水面闪耀着,像跳动的妖精。四周静悄悄,没有战场的杀声震天,没有别人的劝说、告诫、虚荣、讨好,目之所及,都是最真实的自然。
显然,这对希望躲避纷争的尹兆麟来说,是个绝佳的休息之地,尽管它在北辰境内。骄傲的他离开军营後,这些日子里并没有听说宫里有寻他或是罚他的旨意。想来东荣与北辰订立盟约後,完全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尹兆麟背倚树干而坐,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缓缓吐出胸中闷气,不愿再想起那些令人烦闷的战事。宁静的自然,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
突然,「哗啦」的水声引起他的注意,生性敏锐的他毫不迟疑地看往水面,却看到一个娇娆的身影从水中冒出。她的长发本来披在肩上,却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左右摆动,发梢上的水珠舞出迷人的弧度。曼妙的腰似乎不盈一握,月光投在她身上,一身肌肤堪比天山上的白雪,又如草原最上等的羊脂,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或许是月色撩人,也或许是今晚想了太多,寂寞了太久……那如水妖般迷人的身影,让他忘了非礼勿视,就那麽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一声惊呼打破了他的沉迷。
女子大概从未料到这荒无人烟的江畔会突然冒出一个轻薄自己的男子来,又羞又气地蹲进水里,水盈盈的大眼儿瞅着他,像是无声的责备着。
月光下,她的脸进入他的视线。她长得不美,甚至可以说是平常,却透着一股子灵气,让他怦然心动。尤其是那双水眸,那是一种无垢的纯净,像一泓清澈甘冽的山泉,诱人品嚐。
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加速跳动着,忽然有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悸动。
尹兆麟想,那个时候或许就是一见锺情了。
「姑娘,呃……」他轻咳一声,神情尴尬。「在下无意冒犯。」
「你、你、你……」对方大概气得不知道该说什麽,「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呃……在下愿对姑娘负责。」女儿家视清白更甚於生命。实在是他唐突了对方,於情於理都该是他承担责任,况且他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而他已过弱冠,以往沉溺兵法武术,心无杂念,这会儿难得有女人这样挑起他的兴趣。
但对方显然不愿意把一辈子的幸福随便交给一个陌生的,行为像是登徒子的男子,大眼儿里泛起泪花,隐隐有几丝啜泣从唇中逸出。
「姑娘……还是先穿上衣服,免得……在水里着凉。」尹兆麟背过身去,承诺道:「在姑娘着衣之前,在下绝不转身,如何?」
还能如何?该看的都已经看光了,他若真是个登徒子,她也没有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後水声又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听得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尹兆麟压下满脑绮思,不明白一向非礼勿视,饱读圣贤书的自己怎麽见到这个姑娘後如此失礼。
又过了半盏茶时分,身後再没有动静,让他不免心生疑惑。「姑娘?」始终没有应声,他不得不回头,却发现对方已经沿着江岸跑得好远了。
尹兆麟心中好笑,看样子自己是被人嫌弃了。他也不多想,提气以轻功超过对方,轻而易举将人拦住。
「姑娘,你……」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本想让她转过头来两人好谈一谈,却不想用力过大,将人整个拉入怀中,还恰恰蹭到了她的嘴唇。
「唔!」姑娘惶恐地瞪大眼,小手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唇,从没遇到这样的事,吓得不知所措。
尹兆麟赶忙将人放开,不敢再冒犯。
「姑娘,在下实在是没有恶意……」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难以信服。
先是色狼般看着人家洗澡不知回避,然後厚颜无耻地拦人,摆明了一副要调戏人家的模样,现在更是毫无顾忌地「亲」了人家……他这大半辈子出的错、犯的过,都没有今天晚上来得多!
对方不停的抹眼泪,红红的双眼无言的指责着他的无礼行径。
「在下真的是无意冒犯,只是恰巧在此处休息。」他不得已重复,「在下可以以人格担保,绝对会对姑娘负责。」他生怕她不信,从怀中拿出私印,坦坦荡荡地交到她手里,解释道:「在下尹兆麟。」
女子本来要接过私印,却听到这句话後猛然抬头,讶然道:「你就是、就是那个东荣的先锋?」那声音虽不若黄莺出谷,却也似泉水叮咚,透着一股娇怯之情。
尹兆麟微讶,不想她竟然认识他。「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哪料女子慌忙把私印塞回他身上。「不管你是不是,你都是东荣子民,而我是北辰百姓……我们、我们……请你把这件事忘记吧。」
「可是姑娘的清白,在下……」
「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知道的……」女子眼中盛满了泪水,似是隐忍委屈,又露出一丝请求,使得他心角一软。
她柔弱无助的样子能轻而易举地惹起男人的保护慾,让尹兆麟更下定决心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
她没错,就是在深山的河里洗了个澡,平白教人轻薄了去。而罪魁祸首的他要承担责任,却被拒绝,让他心中怎不怜惜?
「姑娘是否已经嫁人?」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远道而来,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她是否是一个人躲进了山里,逃避战火?
「不……」女子摇摇头,却又赶紧补充,「这跟嫁不嫁人没有什麽关系的……」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树林里却窜出几个黑衣蒙面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虽然事发突然,尹兆麟却没有丝毫犹豫,反射性地将身边的女子拉到身後,牢牢护住。
「尹兆麟,纳命来!」几人看了他一眼,眸中有一丝异样,也不多说废话,举起刀剑杀过来。
对方叫得出他的名字,很明显就是为杀他而来。尹兆麟拔出腰上的剑,心中直感不妙。
这几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武功均属上乘。若是只有他一人,说不定还可以打个平手,但他还要保护身後的女子,而她看起来一点武功都没有。
尹兆麟护着女子左躲右躲,一时招架得有些吃力。
几个黑衣人蓦地停下,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更加猛烈的展开攻击。他们连出狠招,剑风咻咻在尹兆麟耳畔回响,更是阴险地向他身後刺去。尹兆麟刚刚架住前面的大刀,就感觉有人乘虚而入,绕到他身後,猛的刺了过来。
无奈之下,尹兆麟只得移步,将身子一横,把背後女子推到在地,硬生生用腰侧挨下那一剑。
黑色的血迹顺着剑流下,盖住了利刃的锋芒,就像天上的阴云遮住了那轮明月。
一中剑,尹兆麟半边身子就麻了,知道那剑上有毒,却再也无力反抗。他吃力地看向一旁的女子,所见之物渐渐模糊,唯有那双眼儿依旧清晰。
「快、快逃……」
失去意识前,尹兆麟只希望这个女子不会受他拖累。
等到阴云渐渐散去,明亮的月亮重新露出,江边已经再无一人,安静得只能听到水流动的声音,彷佛一切不曾发生。
作者:
9638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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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7-12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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